东市的闹剧越发的激烈了,但预想的勋贵看热闹没有出现,衡山王的人似乎是收到了李承乾的提醒,他们在紧盯晋王府的人,只要他们前脚有动静,后脚立马就跟上要么牵制,要么阻拦。
晋王府中也开始有了动静,张柬之沉声坚定的要阻止白玉宫的闹剧,此事可能会关系到晋王点下登基之路。
李治皱眉看着张柬之,轻声道。
“不过是一些没有主见的百姓而已,蚍蜉撼树,不足为惧,怎会有你想的那般严重。”
“殿下万不可大意啊,如今正是太子当选之时,若是因这些个百姓影响了您的名声,得不偿失啊。”
张柬之苦声哀求,李治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那你便是派人将这些贱民全部都给朕抓起来”
“不可啊殿下,此事只能是您去白玉宫,当着张婉白和百姓的面说清楚才是,若是派兵前去,岂不是咱们承认了是您无辜殴打了张婉白和称心,顺了他们的心意啊”
“怎难道你要让本王去给张婉白这个女人道歉不成,难道你不知道当年她与隐太子勾结,陷害我父皇的事情不可能,她闹任由她去闹,我不信父皇还能相信她而不相信我,你先下去准备你应该做的事情,找个机会将这个女人杀了,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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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柬之满脸不甘的离开了房间,出门时用力的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无力垂下,在他的言语动作之间可以看出他的失望,李治盯着张柬之的背影,见其走出房间后冷声怒喝要婢女关上方面。
眼不见心不烦。
坐在一旁的单手托腮发呆的李义府突然开口。
“你应该按照张柬之所说的去做,一两个百姓无需理会,可这万千蚂蚁聚在一起咬人也是很疼的。”
李治不以为然,淡淡道。
“先生,我不信他们是蚂蚁,不过是一群家巧er而已,叽叽喳喳,等到一颗石子飞去便是哄散了,这若是他人闹出如此事情我或许会去道歉,可这张婉白以及那男不男 女不女的称心不配在者说了,那称心定会让父皇怀疑是与李承乾关系不清不楚的那一个,而张婉白这个女人呵呵,他们等着被父皇砍头吧。”
李义府望着窗外再次问道。
“若是陛下迫于百姓的压力而不的不相信他们呢你该如何”
“张柬之不是已经找到了身手不错的刺客 熬过了今天 明日就要了他们的命,就算不要了他们的命也要让长安死人 以此来讲这件事情压下 等百姓忘记之后 我在和他们慢慢算账。”
“你这样或许是错误的,我并不赞同。”
“先生,请给我一个任性的机会。”
话已至此 也没有其他往下说的必要了,李义府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说了一句可以让其他人去驱散他们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李义府起身离开了房间。
李义府离开时李治站起身,晋王府所有人把包括在内 只有李义府是不在乎官职 钱财 地位的 其他人不好说,能确定的只有李义府,不论李治如何落魄,他都会陪伴在身边。
送走了李义府,李治招来婢女,让他去告诉齐国公府,要求大理寺的长孙冲马上去解决这件事情,不然就会追究他大理寺丢失犯人,包庇公输达透的事情。
婢女马上去做,李治想想长孙冲可能不够可靠,便是派人去让柴令武和杨仁辂去东市,两人都与皇家有关,此事他们适合出面,就算是道歉,李治也不会亲自去。
收到了命令的柴令武和杨仁辂火急火燎的带人赶往现场,而此时魏玖的身后已经不是只有杜构一个人了,房遗直站在身后低着头,小声告诉道。
“家父已经去见齐国公了,要我来此听令。”
魏玖背对着他点了点头,一旁的裴承先嘿嘿笑道。
“叔丈儿您何时喜欢看戏了我听嬛嬛说您最讨厌的就是看热闹。”
“可能是年纪大了,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吵吵闹闹的,看着一群蚂蚁搬到一只成年的老虎也蛮有意思的,既然房相已经去见长孙无忌了,估计一会就有有些狗腿子出现了,你们几个准备准备杜构你必须要下去,不能让百姓忘记了你的姓氏是开国功臣。”
对杜如晦,魏玖心里有几分心疼和崇敬。
杜构躬身施礼,整理衣衫走下楼时挺直了腰板儿,魏玖没告诉他该如何做,能否做的对,做的好全凭他个人,魏玖看到了楼下的杜构,他没有急着上前,甚至都没有让百姓发现他,只是站在小吃摊前静静的观望。
魏玖见此笑了笑,再次道。
“房大啊,你家房二在房州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单单与郑凤炽以及长孙嘉庆勾结就已经成为了我敌人,碍于一直没有动手也是看在你爹的颜面上,你多做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房二的存货几率就多了一成,你也下楼”
“自然”
房大下楼,裴承先也要跟着下去,结果被魏玖转身抓住胳膊拽了回来,淡淡道。
“你一个武将跟着凑何热闹你是嘴上能说过他们还是脑子比他们灵光安静的看着就好。”
裴承先有些不愿意,结果还是乖乖坐在魏玖的身边看着热闹的楼下,他是喜欢热闹的,做好能参与其中才好。
白玉宫门前的张婉白抱着称心,两人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大喊若是殿下不能原谅他们,他们就再次以死谢罪,一面污染了殿下的眼睛。
演技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围观的百姓已经有些湿了眼眶,心疼的看着两个可怜人。
人群的骚动在一起开始,柴令武也在人群中挤出身子,走到张婉白的身前,冷声道。
“差不多就行了,你这个女人少在这里装可怜。”
张婉白抬起头,看着柴令武这个小崽子,她恨不得将那一双眼珠子给挖出来泄愤,可她要压住心中的不愿,上前抱住柴令武的左腿,哀嚎求情。
“求公爷为我们这些可怜人说说话,求晋王点下绕我们一命,我们马上就滚出长安。”
柴令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婉白,这个女人当年在宫里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今日突然开始求情于他,柴令武内心开始膨胀,忘记了李治的叮嘱,弯下腰看着张婉白讥讽笑道。
“舔干净我靴子上的尘土,我让晋王点下给你一个生路。
”
张婉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不断的后退发出惊呼。
“公爷,您是说舔干净您的靴子,就能给我和称心一条生路,您是说舔干净您的靴子就可以”
声音不小,被周围的百姓听的清清楚楚,百姓们纷纷惊呼,怒视柴令武。
就在这时,人群中得托开口了。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我等是百姓不错,可我等也有尊严,你作为我大唐国公,怎能如此羞辱受害的百姓,我第一个不愿意。”
一个托开口,自然就有另外一个托附和,柴令武转身走向人群,找到了那个率先开口的女人,也不废话,扬起手就要落下,手臂在半空中被人抓住,杜构冷眼望着柴令武。
“你作为朝廷官员要让百姓给你舔鞋子柴令武,你好大的官威啊,今日我杜构既然在此,就要给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