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再大也兜得住。”他说。
杨若晴则对李甲说:“李叔,别仁慈,想想他们偷东西回去的时候,可当别人是乡亲父老?”
李甲顿时不吭声了,再吭声就是傻气,该严的时候就不能仁慈,那是拖后腿。
而且这事儿有晴儿和棠伢子:“娘,你莫怕,一会儿就把他送走。”
说完,她接着跟地上的小六子说:“小兄弟,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地上这些米你 这些米你咋搞出来的,就给姐姐搞回去,少一粒,拔你一根毛!”
库房外面,杨若晴端了一把有靠背的凳子坐在那里晒日头,身旁,小花扶着孙氏站在那儿,婆媳俩望着库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婆媳俩皆目瞪口呆,却又哭笑不得。
……
小六子害怕被杨若晴拔毛,因为杨若晴说了,到时候拔毛会让杨华明和刘氏来拔,从咯吱窝开始拔,拔完咯吱窝再拔某些私密部位,最后才是头发和腿毛……
小六子一想到杨华明和刘氏那两口子先前暴打杨华胜时那凶残狰狞又不失猥琐的样子,就浑身打哆嗦,啥都不敢想,埋头就是一顿拾掇,那些掉到犄角旮旯的米粒都被他给抠出来吹干净在放回粮仓里去。
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小到大在家里干活都没这么精细过。
当这边的米粒拾掇完成,骆风棠过来了。
杨若晴知道他这是过来提人来了。
“已经好了,可以把人交给你。”杨若晴站起身说。
骆风棠往库房里扫了一眼,冷峻的脸有点绷不住。
“你啊!”
他有点好笑,摇摇头,“那我那人带过去了,都在村口集合,他去了就动身。”
杨若晴点头,“好呀,带去吧,对了,是哪些人押送?”
骆风棠报了几个名字,都是从长坪村和李家村选出来的汉子,其中有两个是运输队的。
“嗯,押送人员靠谱。”杨若晴道,顺势从怀里掏出一纸信封交给骆风棠,上面写着谁谁亲启。
那个谁谁,是县太爷的名讳,此处就不提县太爷的名讳了,反正在这本书里也是个工具人。
七个贼人被反绑着双手,再用一根长绳索串成一个长串,牵着赶着上了路。
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的家属和亲戚,哭着喊着骂着追着,被人掖着踉踉跄跄呼天喊地,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要嚎得六月天飘雪……
杨若晴冷冷撇过头去。
子不教父子过,这些人在享受着他们偷来的东西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东窗事发的后果。
几个村的里正都过来了,带着人跟在队伍后面呵斥着这些家属的行为,告诉他们再胡闹就当做同党。
然而,这些亲属都以为杨华忠和李甲他们只是口头的吓唬,一个个仗着闹事的亲属多,七家人联合在一起更加变本加厉的闹腾,边闹腾边哭骂,骂草菅人命啥啥的。
杨若晴听得烦躁,对骆风棠说:“这些人真以为法不责众呢!”
骆风棠皱眉,“该杀鸡儆猴了。”
他大步过去,直接抓了两个闹得最凶的男人,直接反绑了双臂扔到前面,交给押运的人。
“一并带上。”
然后他又跟其他闹事的家属大声说:“再有闹事者,一概以包容罪处之!”
亲属群中哭啼之声更甚,又有几个急红了眼的妇人要扑上来寻死觅活。
他们村的里正带着人追上去,抓住人,拉到一边呵斥去了。
这时候押运队伍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那些里正和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哄着,劝着,吓唬着。
现在去闹,闹一个抓一个,闹两个抓一双,骆风棠摆明了架势今天是不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