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山山庙。
骆风棠已经站在山崖顶部的一块隐蔽之处。
前方正是山神庙。
“他们都进山洞里了。”
紫烟几个跃步,从远处回来。
她已经将前面发生的事情搞清楚。
“怎会出现山洞?”
骆风棠问道。
“是我们没想到……庙宇里面的地砖,使用的特殊材料制作而成,液体基本上不沾,地砖之间的缝隙,可以渗透进去,里面通往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看出来,山洞就是血渗透下去开启的。”紫烟道,。
“很精巧的机关之术。”
骆风棠点头。
“是啊,这种机关之术,绝大部分都跟墨家有关系,说不定此地也是墨家营造出来。”
紫烟道。
说到墨家,骆风棠就想起骆星辰来。
儿子骆星辰修炼的正是墨家功法,属于大半个墨家人,要是骆星辰在这里就好了。
上阵父子兵嘛。
不过,骆星辰有他的事情要忙碌,他在北方作为一名钦差大臣,责任重要,要同时面对北离家,大辽,草原大蒙部三方势力带来的压力,还有内部的重重困难和险阻,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了。
“让他们给我们探探路吧。”骆风棠微微一笑。
“我已经发现了三批人,第一批应该波斯教的人,没见法王司马天智。第二批是南巫教的人,很多来自南方的年轻人,也没见过他们的大长老巫马庆师。”
“第三批是一批杀手,多半是天命组织的。”
紫烟道。
这些,当然是隐卫们查探出来的。
那些人要是隐藏起来,倒是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
但是,他们要出来活动,就很难不暴露行迹了。
“让他们去争。”骆风棠双手负在身后,澹澹道。
“好,我让我们的人,不要去。”
……
萧仁和萧善眼睛瞪得浑圆,心跳加速,他们现在情绪紧张的很。
河里面有毒,而且很宽,看样子是跃不过去的。
就算是宗师武者,也很难凭空的越过这条河。
仓促之下,他们也找不到趁手的工具。
那么,唯一过河的法子就是通过河流上面的桥梁来过去了。
但,桥梁上面趴着一只怪物,在昏黄的灯火下,众人勉强能看出,那只怪物身体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
怪物像是一只大蜥蜴,头部有很多狰狞的倒刺。
“我们,真不行啊,我们武功很差……我们不是怕死,就是怕耽误事。”
萧仁和萧善看到几人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身上,急忙颤巍巍的辩解说话。
“你们两个到一边待着去。”
一名武者抬手道。
毕竟他们都是波斯教的人,萧仁和萧善也不是什么敌人,都是跟他们一样的教徒。
这么明显的让萧仁和萧善上去送死,他们也是不会做的。
十几名武者,为首的头领叫做南门康。
南门康自身武功很强,同时,他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法王司马天智的亲传弟子。
法王司马天智在教内的弟子很多,但很多都是随便指点几招的那种,真正亲传的弟子,不多,很多年加起来,也不过才二十来个。
所以,每一位亲传弟子,在教内的地位,都是挺高的。
这也是南门康能支持这次行动的原因之一。
“你们两个,上去试试。”
南门康手指连点,随便在里面点了两名武者,让他们上去。
“喏。”
两名武者抽出长刀,全身肌肉绷紧,缓缓的向桥梁的方向行去。
桥梁下层是台阶,俱都是使用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
他们稳步上前,长刀举在手上。
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这本就是一名武者的常识。
他们从远处来看,那只怪物还没那么可怕。
等到他们靠近以后,才清楚的看见,怪物身长足有十米,只是眯着眼睛趴着,就有极强的威慑力。
对比那只怪物,两名武者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单薄,禁不起怪物的攻击。
真是太可怕了。
这样的怪物,他们当真打得过吗?
不管怎样,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不上都是不行的了。
其中一名武者,一个跃步,身体像是积蓄了巨大的力量,手中的长刀挥舞出一个弧度,刀光一闪,向着怪物眼睛方向的弱点位置戳去。
眼看着长刀快要戳中眼睛,但怪物依旧没反应、
武者心中一喜,这下要是击中了,肯定会让怪物身受重创,战力大减的。
但就在这一刻,怪物忽然咧开嘴,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嘲弄的表情,它眼皮忽然放下,将眼睛遮挡起来。
“铿锵!”
一道仿佛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
“这!”
武者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谁能想到,怪物的眼皮,竟然都能挡住刀砍呢,由此可见,怪物的其他部位说不定更加坚硬。
怪物忽然张嘴,舌头以雷霆万钧的速度,突然穿透了武者的胸腔。
鲜血一滴滴的落下,另一位武者,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石桥。
“不要过去,那只怪兽,我知道是什么了!”
南门康脸色冷峻道。
“远古巨蜥兽王!”
南门康缓缓将答桉说了出来。
逃回来的武者,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那只怪兽已经舌头一卷,将错在舌头上的武者,卷进嘴里面,几口就咬得嘎嘣响,骨头渣子都嚼碎了吞了进去。
南门康等人,目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速度太快了,远古巨蜥兽王,我们打不过。”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远古巨蜥兽王的速度以及力量都超出了武者的极限。
在南门康眼里,或许只有宗师武者,才能跟远古巨蜥兽王周旋一二,又或者一支训练有素的武者团队,布下阵势来围杀远古巨蜥兽王。
否则,想都不用想。
“是啊,大哥怎么办?”
“太快了,我们过去就是送死啊。”
“太可怕了,不能过去。”
“绕道走吧,那里走不通。”
已经有人提议,大伙儿一起绕道走了。
甚至,有人认为,有毒的地下暗河,说不定都有机会走通,但那处桥梁,明显就是死地,已经不能去试探了。
萧仁和萧善两人,更是感觉到某处已经湿漉漉的,身下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