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惊吓和提点之后,崔桐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极大地变化。按照三爷说的那般去想,果然,崔桐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夏易在他眼中不再是比自己年龄小的年轻人,而是一个正在努力寻找往日荣光的大宗师。
经过这一番心里暗示之后,崔桐发现自己的情绪确实好了很多。
“想尽你的一切办法,努力地跟夏易打好关系,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明白了吗?”崔士羊站起身来,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去忙。 崔桐很乖巧地答应下来,看到崔士羊要走,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叫住了三爷。
“大老板,有件事我要跟您汇报一下。这两天门口一直有城防军和虎卫的人在转悠,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他们是在搜捕奸细。我派人打点了一番,他们就把人给撤了。”
崔士羊听着崔桐的汇报,轻轻地点头,并不插话。他对自己这个本家侄子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不会说一些闲话来找自己。这么说,肯定后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果然,崔桐接下来的话让崔士羊的情绪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今天早上我发现,金老板不见了。而且我问了店里所有人,都没有人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现在,金老板都没有回来!”崔桐快速简洁地汇报情况。 崔士羊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金老板是什么身份,崔士羊心里很清楚。原本把他留在店里,是冒了一定风险的,崔士羊早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到朝歌城内的风头过去,立即就把金老板送出城去。
结果,这边风头还没有过去,人就先没了,而且还有可能牵连到“天下局”,这要是让商帝知道“天下局”包庇奸细,那还能有“天下局”的好吗?
与上一次闹腾不同地是,这一次牵扯到奸细,这绝对是商帝最无法忍受的一点,这次激怒了商帝,很有可能把整个“天下局”朝歌城分号牵扯进去,若真是如此,他可要倒大霉了。还结交夏易干什么?还是赶紧想一想办法,自己先化解来自崔家的压力才是正题。
一瞬间,崔士羊全力运转自己的头脑,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一次的危机。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怪罪金老板,既然问题已经发生了,最关键地还是解决问题。至于金老板可能被抓的这件事,他能肯定,金老板绝对不会想被虎卫抓去,自投罗网对他没有半点儿好处的! “你能确定金老板是被抓了吗?”崔士羊飞快地问道。
崔桐摇头回道:“不确定,不过他已经失去联络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他被抓的可能性非常大。”
崔士羊听到这话,忍不住伸手揉着自己的脑袋。这是他接手朝歌城分号之后,遇到的第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他没有去责怪崔桐监管不力,他明白,金老板不是一个老实的家伙,老实的家伙也不会去做奸细。
所以即使金老板今天不失踪,在风头过去之前,他也会有许许多多的机会去失踪。因为他不会老实。美丽
“你刚才说,之前有城防军的人和虎卫的人在咱们赌场外转悠,是吗?”崔士羊揉动脑袋的动作停了下来,快速地问起之前的话。 “没错!是城防军和虎卫的人,我问地清楚,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打扮也都非常符合。场子里的人也都能证明,那些确实是城防军的人,他们当中也有一些人喜欢来场子里玩,彼此都见过,确认了那些城防军的身份。”崔桐快速地把自己调查出来的消息告诉了崔士羊。
“至于那些虎卫,说话、办事很蛮横,看做事风格,确实是虎卫。我确定了其中几个人的身份,可以断定,那些人全都是虎卫的人。”
崔士羊又开始揉动起自己的脑袋来,这样的动作虽然不能让他头疼消失,却可以消减一些疼痛,总比一直忍受着头疼要强地多。
“之前一直盯着金老板店铺的那些人,是不是就是虎卫?”崔士羊隐约记得这回事,是金老板来投奔时,介绍情况时所说的话。
“是,当时是虎卫一直在盯着他的店铺。”崔桐确定地回答道。 崔士羊感觉头更疼了。
虎卫若是从一开始就盯着金老板,这一次若是抓住他,肯定会加倍折磨金老板的,一旦金老板口风不严,交代了“天下局”的存在,依着虎卫那些大爷蛮横的态度,肯定会连着“天下局”一起记恨上。
被一个暗杀组织记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崔士羊是一个九品武者,他也顶不住来自虎卫的压力——他来这里是为了做生意,可不是跟商帝手下的暗杀组织较劲的!
“我们现在是不是只能祈求,金老板不会出卖我们?”崔士羊头疼地厉害,脑袋里稍微思索一会儿,就疼地不行。
“或许,我们可以请人干掉他!”崔桐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办法。
崔士羊瞪了一眼崔桐,之前还夸这小子聪明机灵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想出了这么不靠谱的办法?
在虎卫的大牢里去行刺,这种事谁能办得到?虎卫的大牢异常坚固,寻常的大宗师都很难强攻进去,更别说崔士羊只是一个九品武者了。
崔桐被瞪了一眼,心里难免有些害怕,不过他识大体,还是咬咬牙说道:“三爷,咱们店里不是还有一个大宗师的吗?不行的话,把他派过去!”
崔士羊立即想起崔桐说的是天明子,但是他很快又否决了崔桐的提议。
天明子是二品大宗师没错,可那是以前,现在他的境界实力已经跌落到寻常武者的境界,根本不是大宗师了,崔桐这小子也是急昏了头,这事都忘记了?
“天明子还是个屁的大宗师啊!”崔士羊心急加头疼,遇到这么难的事儿,崔桐还出了不靠谱的主意,他越想越气,忍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