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忽然有种被真相了的感觉。
这招也太“损”了!
强大就很了不起吗? 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滚!”
他很不耐烦地瞪了六爷等人一眼,看着他们连滚带爬地逃离后,他有些抓狂地挠了挠头发,发狠道:“走,找他算账去!”
魑魅魍魉一起哆嗦:“你是说师父?”
上次被人家坐在凳子上教训,他们还记忆犹新呢。 如今京城的这些地痞无赖因为他们是他的徒弟,都被震慑成这个样子。
他们自己若是不识好歹去找自家师父的茬,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就是他!”
韭菜挽起衣袖,怒火冲天地来到酒楼。
小琦将他们带进了后院,然后一双鄙夷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你们就是我家公子新收的那几个徒弟?” 韭菜挑了挑眉:“没错,你是?”
“我是他的丫鬟。”
小琦背着手走到他们面前道:“我家公子说了,今后由我来教导你们。你们来得正好,看到那些箱子没有,人手不够,帮忙搬吧!”
韭菜怒了:“有他这么当师父的?而且我自家的铁,我都懒得打,你让我在如意酒楼干杂活?”
小琦双手抱胸道:“怎么,不服?” 韭菜捏了捏拳头道:“我们要见师父!”
“行啊,他在房间里睡觉呢,你们去吧。”
小琦闪开了身体。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韭菜等人心里有点慌!
不过他们向来胆大。 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丫鬟当缩头乌龟呢?
韭菜向魑魅魍魉使了个脸色,带着她们一起往前走。
然而,在他们经过小琦的身旁时,小琦突然出手……
“嘭嘭嘭!”
“噗通!”
“噗通!”
……
估计也就是每人一招,五个人全被掀翻在地,无语凝噎。
连一个丫鬟的身手都这么好?
天理何在!
小琦见他们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都不敢乱动,冷声道:“我调查过你们,若非看在你们虽然性格顽劣,但做的大都是锄强扶弱,施舍济贫的善事,我才懒得教你们。”
“如果你们还想有点长进,将来能够帮助更多的人,那就给我乖乖听话,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不然我天天追着你们满京城地打,打到你们听话为止!”
听着捏得咯吱作响的拳头,又看了看暴力萝莉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韭菜和魑魅魍魉就像是瘪了气的皮球一样。
他们苦着脸站起身道:“我们搬还不行吗?”
几人走到一个箱子前,阿魑欲哭无泪道:“大哥,这下好了,羊入虎口了!”
韭菜撇着嘴道:“我……我来找师父,其实只是想阿谀奉承一下,拍拍马屁,谁能想到他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丫鬟!算我对不起哥几个,搬吧。”
说到这,他又突然来了一句:“不过经历了这事,你们也要有信心啊!你们看看,同样身为那个啥,她的身手能达到这种高度,我们同样可以呀!”
“对对对,大哥说得对!”
魑魅魍魉一起抬起箱子,然后又忍不住吐槽:“怎么这么重?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韭菜见小琦在催促其他人快点搬,趁着她没有盯着他们的关头,快速打开一个箱子扫了一眼。
眼神都还停留在箱子中呢,她的心跳已经被震惊得骤然加快。
钱!
箱子里装的全都是钱!
而这后院到处都是箱子,还垒得很高。
如果里面装的都是钱,那得有多少啊?
他忽然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读书了,竟无法估个大概出来。
魑魅魍魉同样很震惊。
他们小声嘀咕道:“咱们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他这也太有钱了!”
韭菜倒吸了一口凉气:“快别说了,抓紧搬!摊上这么一个师父,看来咱们今后再也不用畏首畏尾的了!”
对于这一点,魑魅魍魉都深表赞同。
五人一连在如意酒楼忙了好几天。
小琦见他们还算听话,在休息的时候也会指点他们几招。
这日,他们几个就像是完全开窍了一样,非要带她吃喝玩乐。
小琦也是难得清闲,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酒楼。
一直到夜幕降临,他们都没有返回酒楼。
郑文修正琢磨着他们是不是出事了呢,海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来找他道:“东家,我刚得到消息,那逆子竟然和魏王府管家的儿子起了冲突,被抓到魏王府了!”
“魏王府?”
郑文修剑眉横起道:“小琦和他们在一起,看来小琦也被抓进魏王府了!”
海老头心急如焚道:“这可怎么办?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魏王啊,我们得罪不起。”
郑文修面无表情道:“我听小琦说,韭菜他们的理想是想成为锄强扶弱,匡扶正义的游侠,往日里也是见义勇为,得罪的都是为非作歹之辈。”
“他们既然和那管家的儿子起了冲突,想必那人在京城横行无忌惯了吧?”
海老头捶胸顿足道:“匡扶什么正义?他们几个都不够别人踹的,是我无能,没有管教好他们!”
“不过那人我倒是听说过,他叫邹勇,在京城里到处惹是生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其父邹鸣又是魏王眼前的大红人,没人敢得罪他。”
“而且我听说邹鸣此人虽然人前和善,但背地里十分阴狠,一旦被他给盯上,即使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是吗?”
郑文修冷声道:“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亲自去一趟魏王府要人,你在这等我消息。”
前段时间,如意酒楼让魏王丢尽颜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而魏王府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本身就不太正常。
如今小琦和韭菜等人因为得罪一个管家的儿子,就被直接抓进了魏王府,这事很难用纯属巧合来定义啊!
裴如意前几天已离开长安,在雍州境内广开分店和分铺。
他无人可商议。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商议的!
小琦是他的逆鳞。
甭管是谁,触之必死!
魏王府,他此番是闯定了!
他特意换了身白袍,将一把匕首别于靴中,然后独自一人来到了魏王府的大门前。
镇守在门前的十几个甲兵见状,立即拔出佩剑指向郑文修:“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魏王府?”
郑文修冷笑道:“你们这是装腔作势,还是画蛇添足?还不快把大门打开!”
“放肆!”
一甲兵怒喝道:“你把这里当什么了?”
郑文修不屑一笑:“我倒是想把这里当成龙潭虎穴,但你们的演技太拙劣了!一般人哪能靠近王府大门三丈之内啊?你们都让我走到跟前了,还不立即请我进去?在这跟我装,岂不是浪费你们主子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