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没好气的道:“记住你说的话,别没一会儿,又找我们要钱!”
“我不要!现在就回家!”
三个人回到周巧家。
李爱兰往沙发上一躺,什么都不管了。
周巧要去厨房做饭。
李金凤想借用电话,她和周巧说了一声,周巧立刻让她办正事儿要紧,厨房有她足够了。
李金凤的电话,是打给沈玉兰的。
沈玉兰是王秀英的母亲。
供销社社员的话,给了李金凤一个灵感。
她可以收购白色的棉布,然后送去印染厂,先染色,再印花。
到时候,棉布价格再贵,也不会比的确良贵。
眼下很多人不买棉布,无非就是棉布样式老旧,颜色单一,满足不了她们的审美。
要是能够改变这个现状,棉布也能成为抢手货。
做这件事,李金凤又得找个熟人才行。
她想大批量的做,做完正好到明年,取消布票,到时候她的服装厂开起来,也方便。
李金凤每走一步,都是计划好了的。
83年之前,买衣服,买布是要布票的。
如果开服装店,布票这块儿,就是拦路虎。
一旦布票取消,她抓住机会,先从最流行的做起,慢慢的,发展自己的品牌。
那时候,更有利的一件事是美美学成回国,到时候,服装厂的设计师,由她来担任。
李金凤上辈子是做超市的,服装这块儿,没有涉猎过。
但是她知道,如果能够能做出一个自己的品牌,在全国,全世界都有名,那就不单单只是服装业的事情了。
就像国外的奢侈品,能够风靡全球,买的不仅仅是一件产品,还是一种文化,一种实力。
李金凤电话打了几遍,沈玉兰那边没人接。
李金凤就打给王秀英。
电话接通了。
“秀英嫂子!”
“金凤,是你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王秀英笑嘻嘻的,显然接到李金凤的电话,心情不错。
“嫂子,我想问问,沈婶婶在家吗?”
李金凤过去是喊玉兰婶婶的。
但沈玉兰和夏正远的妻子齐玉兰同名,李金凤喊人的时候,就改了称呼。
“你说我妈?她不在家的,这几天她出差。”
“出差?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省城啊!”
闻言,李金凤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婶婶居然在省城?太好了!”
“你人也在省城?”王秀英听出李金凤话里的意思。
“是!我在省城。”
“金凤,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经过市里,也不来我家,我好带你逛街,好给你做好吃的啊!”王秀英道。
“嫂子,不是我不过来,是我这次来省城,带了任务的。”
李金凤将自己要送李爱兰的事儿,告诉王秀英。
一听到李爱兰的名字,王秀英就头疼。
倒也不是李金凤特意和她说的。
而是郝爱民说的。
他去帮过李金凤几次忙,恰好又一次李爱兰就在。
在李家白吃白喝白拿就算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很喜欢死缠烂打。
郝爱民一个从来不对人评头论足的人,都说李爱兰,那就证明,她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