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的话还没说完,欧阳基就马上换了个表情,一脸讨好的笑道:“我等会儿马上让人把这些东西全部调过来……不过三天的时间,你确定够用吗?”
“不够,但好在具体的药方,我心底里已经有数,所以中间可以省去研制的时间。
而等第一批药丸制出来后,剩下的,得由你找人继续制作,直到那些人的药瘾全都戒了为止。
在这之前,这些药材,都不能断供。”
听完她的话,欧阳基就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出钱又出力,还得出人?”
更重要的是,就目前的情况,他去哪里找足够会制药的人手啊?
“我修书一封,你让人送到妙医馆,几天后应该就会有妙医馆里的人过来帮忙……在那之前,你,麦冬,都来帮忙吧!”
闻言,欧阳基就知道她对于这个情况早有打算,随即就点了点头,“好吧……不过,我这么劳心劳力的,最后得益的却是我大哥,你不觉得这有点过分吗?”
他的话说完就眨着眼睛看着对方,那模样,让南宫玥不禁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因为我们四姐妹,在欧阳家里的地位有多高吗?
这药方既是给了你们欧阳家,难不成你就没有从中受益?
还过分?
无利可图的事,你会做吗?”
话音一落,她手上就又出现了银针。
那让欧阳基不禁有些害怕的往后一缩,同时也有些不解的上下打量着她,“小玥,你这段时间脾气怎么越来越差啊?”
更重要的是,怎么动不动就拔银针?
不得不说,他的话如同当头一棒,让南宫玥不禁一愣,而她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银针,察觉到自己心头又浮起来的烦躁,当即皱紧了眉。
“那个……是不是因为你跟安王殿下分开了,你想见他,所以心情才会这么烦躁啊?”
看到她那怔愣的模样,欧阳基才大着胆子说道,而他的话则让南宫玥有些茫然的微歪了一下脑袋,“你的意思是……我得了相思病?”
身为一个大夫,还曾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况,南宫玥自然知道欧阳基话里隐含的真正意思。
闻言,欧阳基就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故作高深,等着对方向他寻求帮助,只是,南宫玥在得到他肯定的回应后就低下头陷入思考了……
“那个……”
见状,欧阳基就有些不解的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只可惜,对方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而他也知道在这种状态下,就算他把房子给拆了也未必能让对方醒过来,只好拿着药材单子,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把周围的药铺里相关的药都买下来,送回来时,南宫玥才从那种状态中抽离,但她又马上进入制药的状态,而欧阳基也忙着继续收购跟调配药材一事,所以这件事就被他们压了下来。
三天后。
就在欧阳基忐忑的怀疑耶律戎等人会不会到的时候,南宫玥则带着麦冬到街上逛街去了。
她已经将第一批药制好,所有的过程也都写好,就等后面妙医馆的人一到,这养身丸就能稳定的制作。
而在这之前,她也需要出来走走,换换心情。
与此同时,慕卫策正坐在马车上进镇。
“三哥,你都看了半个时辰,岳姑娘之前可是交代过的,你在半年内最好是不要太过操劳,你就不能把你的书放下来一会儿吗?”
慕卫竺坐在他旁边,认真算了算时间,看到他这专注看书的模样就忍不住开口劝道。
“吁——”
他的话音刚落,他们的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常义在停好马车后才开口:
“主子,四公子,有人晕倒在我们的马车前。”
下一刻,外面的声音就变得有些嘈杂。
“常义,怎么了?”
察觉到外面的异样,慕卫竺就有些担心的开口,而他的手也压在腰间,全身戒备着。
一旁的慕卫策则不动如山,依旧低头看书。
只是他的视线有些发散,眼神也有些幽深……
常信那边,已经有两天没有传岳姑娘的消息过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慕卫竺都没听到常义的回复,那让他不禁有些心急的掀开车帘,这才看到外面的情况。
常义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人给围了起来,而他们马车则被随行的护卫们给围了起来,不让旁人有机会靠近,毕竟马车上坐着的,可是实打实的两位皇室子弟,要是他们有什么差错,那随行的所有人,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啊?
“怎么一回事?”
看到常义无法脱离那围观的民众,慕卫竺就看向一旁的一位护卫问道。
“回四……公子的话,刚刚有一男子突然扑倒在我们的马车前,常护卫上前查看,结果发现对方死了,随后一名妇人便上前,说我们害死了她的儿子,再煽动周围的人,将常护卫给围了起来。”
听到他的话,慕卫策就放下了手上的书,眉头紧蹙,“死了人?可派人去报官了?”
“回三公子的话,常护卫本来派人前去报官,可却被那些人挡住了。”
护卫指了指在常义后面,与他有些推搡的人。
看到那些人的步伐,慕卫策就微眯了一下眼睛。
而慕卫竺闻言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死了人却不去报官,这是什么意思?”
“去试探一下。”
慕卫策的话音一落,慕卫竺就马上知道他的意思,随即就拔剑一跃到马车上,那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而这也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慌乱。
慕卫竺高站在马车顶上,将那些人全都看在眼底,心底里当即便有了几分成算。
“大家伙快看啊,他手上还拿着剑!他们肯定是官府通缉的罪犯,可怜我那幺儿,他可是出来帮我买药才惨遭他们的毒手啊……”
看到慕卫竺,那位妇人当即就嚎啕大哭,而她的话当即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对慕卫竺等人的愤慨不平。
至于她本人则趁机慢慢的往后退,似乎想要离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