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深夜,总是冷的让万物都闭上了嘴,就连篝火的仅剩下来的点点火星,也渐渐被侵蚀得失去了光亮。
即便城市的灯火依然还是璀璨,但也都渐渐的沉睡下去了。
玩了大半天的高三十八班颜值天团和他们的亲友们,本想决战到天明,但这疲劳的身体和强有力的生物钟,都让他们知道了,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段薇薇等到众人都入睡,便悄咪咪的准备离开。
没想到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被詹木青当场抓住。
“你怎么半夜走?”
“... 啊?詹老师?你怎么还没睡?”
“人太多了,我不习惯大通铺。”詹木青走过来,“这边离机场也不过一个消小时的路程,明早走也来得及。” “算了吧。等他们醒了我再走,我怕我就有点舍不得了。”段薇薇回答,“学弟学妹们真的是,很好的人了。”
“你不跟他们告别吗?”
“算了,我害怕告别。詹老师,怪不得我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曾经我怀疑跟郑墨有猫腻,现在我更正一下。你们真的是在互相成就和改变呢。他我只是听图图说,但你的变化,真的就很大。别多想,是好的发展。说实在的,之前我听说郑墨跟你的事,我可害怕了。娱乐圈是什么地方?大染缸,人心太复杂了。幸好他和他的朋友们看上去并不如此。单纯真好。”段薇薇感慨。
“他们可不单纯。为了达成他们想要做的事可是联手欺骗了全班同学和我呢。”詹木青无奈道。
“什么?得逞了吗?”段薇薇吃惊,这怎么刚说完就打脸呢? “得是得了。但我觉得结果也不坏,所以我就不想追究了。就当是一个秘密吧。让他们以为是一个秘密。”詹木青道。
“詹老师,你好可怕!”段薇薇突然感觉到曾经温柔理性得詹木青还有这样腹黑得一面,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姑且算是被冷得吧。
詹木青没接话,反而跟着段薇薇一同出了门,“我送你吧。”
去机场得路上两人相顾无言。詹木青本来就不怎么主动说话这不奇怪,但段薇薇得沉默就显得这气氛更是沉默了。 冷空气在车窗上凝成了一层纱,窗外得路灯呼啸而过,像是繁星一颗接着一颗坠落天幕。
“到了。”司机说道。
詹木青连忙下车给段薇薇把行李箱搬下来,推到她的手上,“路上小心。”
“詹老师。”段薇薇深吸一口气,“我想了很久,我曾经想过要放弃,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不行。请让我继续喜欢您行吗?”
“... ...薇薇。” “詹老师你听我说。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让你困扰。我会把它藏在心里,作为我在这条路上的动力和信仰。仅此!因为是你,才让我发现我对物理的热情...我不想当我在国外迷茫的时候找不到自己来时的路。”
段薇薇的眼神透露着乞求。
“希望你连着我的那一份也一起再努力吧。”詹木青最终没有直接拒绝这一份心意,连忙又上了车,“外面冷,你赶紧进去吧。”
段薇薇又怎么不知道詹木青那别扭性子,高兴的挥挥手,一蹦一跳的,哈着白气喊道:“谢谢詹老师!但是,我可不会帮你努力哦!一起加油吧!”
段薇薇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被汽车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回去的时候天色依旧很黑,即便是鸡鸣很久,但也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清晨的气息。
詹木青本想回去趁学生们还没醒,赶紧去补两个笑是的觉。
哪知道刚到家就发现自己这件二楼小房子灯光都亮了一半。
大黄懒洋洋的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主人风尘仆仆的回来,带着一身晨霜。
一进门就发现自己有几个学生整整齐齐的坐在桌子前,干瞪着他。
“你们这么早?”詹木青显然吃了一惊。
“嘿嘿,有事嘛。等等,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郑墨打量了一下。
“哦,我晨练。有事就做吧。”说着詹木青就准备回到房间。
“詹老师!这件事,恐怕需要你的帮忙。”夏方圆虽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被折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传说中的帮手,自然是没有郑墨畏手畏脚,一把就把詹木青拉住。
郑墨和李希在旁边只想给他鞠个躬。这才是真正的勇士啊!
他们俩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又让詹老师卷进这背后看起来不太平静的真相来。
詹木青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了然道,“你们一直怂恿我参加你们的跨年活动,不会就是为了更有借口打动我,让我帮你们理合同吧?”
“没有!绝对没有混淆的!我们是真心的!不过我们研究了很久,也不知道郑书到底是想透露给我们什么。”郑墨赶紧解释。
“郑书?你的兄弟?”詹木青挑挑眉。
“.... ...名义上算。”郑墨别扭着。
见郑墨一脸为难的样子,詹木青也不过问,将桌上的一沓纸都收了起来,“我只帮你们推测,但不一定是结果。”
“没事!詹老师帮忙真的是太好了。、!”李希由衷的感谢道。
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明朗起来。
市的冬天是透进骨子里的湿冷。夏方圆已经被冻得瞌睡都不见了,众人都在暗自的搓着手。脸已经感受不到温度。
好像只有詹木青感受不到这样的寒气一样,一张一张的合同,一张一张的资料翻了一个遍。
女孩子们也已经从小丽家睡醒过来找大部队了,胡童一脸遗憾的告诉大家段薇薇已经离开的消息,众人唏嘘。郑墨突然联想到什么,又重新打量了一遍詹木青。
詹木青其实就是去送别人去了吧?明明也就很关心人家啊!
还瞒着不说。
等小丽拿完取暖器过来,詹木青刚好把最后一页看完。
“有什么头绪吗?”夏方圆小心翼翼的的问。
詹木青捏捏鼻梁,“郑墨,你说郑书只是你名义上的兄弟,是怎么定位的?”
“什么怎么定位的...我是我,他是他。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干嘛要承认他?”郑墨说着有点生气。
“我不这么觉得。”詹木青道,“虽然里面的信息很多,但是基本都是你关于你的事。如果他真的不在乎,那我觉得他就是人傻钱多。显然,从他这个公司的合作对象和规模来看,他不属于后者。”
“什么意思?”郑墨皱眉。
“他在保护你。”詹木青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