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这个噩耗,权杳在最初的惊慌后,现在已经平静下来。
她对顾津北说,“我爷爷突然生病住院了,我得回去几天,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很镇定。”
顾津北挤着眉,“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这状态,我不太放心你。”
权杳摇头,“不用,权律哥他们也应该接到通知了,我和他们一起走,先这样,我先和权律哥他们联系,你快去上课吧。”
“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顾津北沉着脸,这种噩耗确实不是人为能控制的。
“知道。”
权杳应了声,快速跑向车子所在,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拨通权律哥的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就传来权律过分平静的声音,“杳杳,你刚才也接到电话了吗?”
“是,哥,我妈刚给我打了电话,我现在就安排飞机起飞事宜,等会我去接权琳,哥你去接二哥,我们半个小时....我们尽快在一个小时内在机场汇合。”
“好,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不过才和你嫂嫂通完电话,她准备订机票,算了,现在不说这些了,半个小时机场碰头。”
结束通话后,权杳先打给了孟光,让他帮忙安排飞机起飞事宜,随后又打给权琳,得知权琳已经做车朝着北华大学而来,权杳和她越好了地点碰头。
等接到权琳,车子直接开往了机场。
路上,一贯话多的权琳都显得沉默寡言,也是怕自己话多,打扰权杳专心开车。
毕竟权杳开得是真快,上了机场高速,车速一直在超速中。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车子抵达了机场,没等多久,权律三人也来了。
一路过VIP通道,进安检,直接登机。
早就待飞的私人飞机,在间隔了10分钟后就起飞了。
或许是上了机,权琳才开口问,“爷爷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生病住院了,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过年时看他那么健朗.....”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
还是权律开口回道,“听说是突发心肌梗塞,昨晚就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长辈们都没有联系我们......”
也就病情加剧,随时都有可能辞世,长辈们这才开始联系他们。
“放宽心,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急性心肌梗塞其实也能治疗的....”就怕迸发症,但现在说这些宽慰话语,也没有什么作用。
白锦瑟也是一脸担心,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会出现各种疾病困扰。
这是人生百态,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预料。
几人都没在说话,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
权杳一边打开了七天礼包,一边不断在心里祈祷,中医术技能书!
【叮,恭喜宿主获得速效救心丸X1,已放入系统仓库中。】
权杳,“???”
什么鬼?
速效救心丸有用吗!
这玩意普通药房都能买到!
可基于对系统的信任,权杳起身借着去上厕所的时间,从系统仓库中拿出了这瓶速效救心丸。
是的,不是一枚,而是一瓶。
但这一瓶也没有多少,只有50粒,很小的一粒,看起来和外面卖的速效救心丸没什么区别。
这东西真有效?
她想着再获得中医术技能书,可能还有些抢救施救的几率...
但是这次开出来的七天礼包,药丸....等于要完吗?
日!
饶是此刻,权杳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深呼吸了一口气,权杳将这药揣进了衣兜内,有没有效,暂时不知道。
但以后,七天礼包和月签到礼包,看来还是得一直留着备用。
上次把礼包都开完了,这个礼包还是前天签满七天才获得的,距离下个七天还差四天,距离这月签满也还差大半月。
回到座位上,大家都在闭目养神,权杳也决定保持好精神状态,等下了飞机要是情况严重,肯定要忙碌几天。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
平安落地机场,权杳一行人匆匆的打车前往和谐医院,这次回来大家都没收拾行李,只带了随身包包,是方便,可也是事态紧急。
40多分钟后,抵达医院,一路上到6楼,重症监护病房。
走廊上,几家人都在,看到孩子们一起回来,没有喜悦,有的只是那一脸的沉重担忧。
“爸,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爷爷现在.....”权杳问向了老爸。
昨晚送医院抢救时,就立刻送到了和谐医院,毕竟作为和谐医院胸外科主任,权翰学在医院是能说上话的,很多方面也能行方便。
权翰学低声说道,“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就怕再次加剧,还要观察4时,如果这期间你爷爷不能醒来.....”
余下的话,权翰学没有说出来。
但意思,很明了。
权杳动了动嘴皮,不知道该说什么。
权律问,“怎么突然心肌梗塞?我记得爷爷以前也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引发的病因是什么?”
“抽烟....”权翰博接过话,说到这,他脸上也是有些动怒,“早就让老头子少抽烟,他就是不听,医生说最近这段时间他抽烟过度,还喝酒刺激,这才诱发了。”
权翰学一脸内疚之色,“怪我,上次我给咱爸送了几条烟过去,我只是想让他不要抽旱烟,没想到会造成这种情况。”
“都怪我,我要是不送烟给他....”
权翰博打断了他,“翰学,不要说这种话,老头子爱抽烟咱们大家都知道,你送烟过去,也是想让他不抽旱烟,这事怪不得你。”
坐在长椅上的奶奶突然发了话,“好了,你们也不要再说了,孩子们回来也累了,马上要到中午了,我留在这里等着,你们先到楼下去把午饭吃了,4时还长着。”
“吃过饭,再看情况吧,实在到了那一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权翰博说,“妈,哪能让你守着,我和翰学守在这里,翰明翰远,你们就先带着他们去吃饭,回头给我们随便带点吃的,这里有我和翰学守着。”
权翰学点头,“就这样安排吧,我和大哥守在这里。”
透过重症病房的窗户,权杳看见病床上的老人,忍不住有些眼眶湿热。
真要说起来,爷爷在她的童年中,扮演的都不是一个慈祥的爷爷。
他很严肃。
虽没有重男轻女,对待孙子孙女也一视同仁,但爷爷教了一辈子书,严肃似乎已经形成了他所有的表情。
就是这样一个严肃的老人,此刻面黄肌瘦的躺在病床上,依靠着氧气罩,与病魔争抢着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