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雅间内。
童胜闻着茶香,“这茶确实是好茶。”
来这一趟,好像也没有白来。
虽然路途有些折腾,但该享受的似乎也享受到了。
童胜心里的怨念也没有那么强了。
至少这个吃饭的地方,规格很高档。
看起来,权鹿铭的家人也是很重视这次的见面。
这样就好。
就怕他们不重视。
不然怎么坐地起价?
“12点20了,姐,他们怎么还没有到?”这柠檬水也喝了,人却还没有到。
童柠就问道。
童年看了眼时间,挤出笑容说,“再等等吧,应该快到了。”
这雅间里面的冷气适中,待在里面感觉异常舒适。
罗晓兰正准备说话,房间门就被敲响。
侍者开了门,做请之下,一个女人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权鹿铭,一个是个斯文儒雅的陌生男子。
他是方时舟,这次跟着权杳一起过来出差。
权杳扫视了一眼,微微点头,“你们好,我是权杳,权鹿铭的姐姐。”
说着,在方时舟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方时舟又给权鹿铭拉开了椅子,这派头做得超足。
方时舟这才坐在了权杳旁边。
这番做派,看得罗晓兰两口子一愣一愣的,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权杳先开了口,“虽然让你们久等了,但我们并没有迟到。”
这话,直叫罗晓兰不满。
“你是小权的姐姐权杳啊,怎么和小权比起来还要没礼貌。”
权杳挑眉,“抱歉,我只是说话直接了些,您要觉得难听,那也得听着。”
罗晓兰挤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话不就是她挤兑权鹿铭的话?
权杳说,“关于我弟弟和你们家女儿童年的婚事,我已经做过了解,也知晓你们给出的两个提议。”
“趁着现在开饭还有几分钟时间,我们可以先就这个问题聊聊。”
罗晓兰说,“好啊,聊聊,我们家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
权杳打断她,“抱歉打断您说话,我只是想要纠正一点,我并没有去过你们家里,所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暂时还不知道。”
罗晓兰一噎,气话脱口而出,“那你还约在这里见面!”
“可我见着你们也挺喜欢这里的,不是吗?”权杳笑着反问。
罗晓兰被问得哑口。
这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听着怎么这般刺耳?
“另外,家庭情况如何,这不是取决一方的片面之词,也不是用来当做筹码薅羊毛的理由。”
这话,暂时让罗晓兰两口子愣神。
他们还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权杳的话已经传来,“我在这里就想问一个问题,还请两位能如实告知,这关系到我接下来的决定。”
罗晓兰强压住心里的怒火,问道,“什么问题?”
权杳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想请问您二位,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僵直。
童胜的脸都黑了。
罗晓兰气极反笑,怒吼,“当然是嫁女儿。”
权杳点头,“这样啊,那既然是嫁女儿,我们就来谈谈嫁女儿的流程。”
“彩礼金101万,至于房产代步车,抱歉,这不属于彩礼范围,所以这两个额外条件我们家不会同意。”
“说到彩礼金,101万也不是不可以,但嫁妆的话,我们家也是有要求的,嫁妆需要陪嫁一辆代步车,车子的规格也要配得上我们家的身份,一般的奔驰顶配,7、80万吧,这算是很让步的规格了。”
“另外珠宝首饰,家用电器,床上用品这些也不能少。”
权鹿铭,“……”
老姐真的不留情面了。
不过他忍着没有发话。
相当于这101万的彩礼金,瞬间就给去了三分之二。
罗晓兰怔怔的哑口无言。
似乎从来没有预想过这样的情况,这刚开始谈,权杳就这么操作?
话说,还怎么谈!
“笑话!哪有嫁妆这么高规格的!你这是在糊弄我们,这婚事还谈不谈?”童胜气得直接拍桌子。
能不气吗。
这嫁妆都去了这么多,还要屁的彩礼金!
他们要这么高的彩礼金,不就是为了改善生活,留着钱自个用?
“伯父,您先别动怒,既然嫁妆没有这么高的规格,那您倒是说说,彩礼金有这么高的要价么?”
童胜气急,“怎么就没有?金城的姑娘出嫁,彩礼也是50万起步!你不要以为我们是乡下人,不知道这些行情。”
权杳配合着点头,“那您也应该知道,出嫁姑娘的陪嫁嫁妆,也该是50万起步才是。”
“这....”童胜被怼得找不到话反驳。
罗晓兰放开了大嗓门,“谬论!胡扯!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我们双方坐下来就是要谈婚事的,你这么一搅合,是不想让这门亲事成是不是?”
权杳笑了笑,“您二老误会了,我们家也是在就事论事,婚事嘛,就是要谈。”
“您二老也说了,彩礼金必须101万,我们家也是没有办法,101万这种高规格,童年嫁进我们家,也总该表示一下。”
“总不能我们平白出了这101万,以后代步车家电床上用品这些,也还需要我们家来准备吧?”
“这样的话,叫什么出嫁女儿?毕竟出嫁女儿带嫁妆,每个城市都是这样的风俗,您二老可别告诉我,金城没有嫁妆这个风俗。”
罗晓兰据理力争,“我....我们云安镇就没有嫁妆这种风俗!”
权杳轻笑,“啊,没有嫁妆这种风俗啊,那这彩礼金看来是谈不拢了,说到底101万的价格真的太高了,这价位要是放在一些山野之地,都能买好几个媳妇了。”
这话是糙。
可确实是事实。
很多山野之地,还有着买卖媳妇的做法。
权杳也不是无的放矢。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
也暂时缓解了雅间内的气氛,罗晓兰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些感谢这个敲门的人。
她发觉,权鹿铭这个姐姐的气势真的太强。
三言两语就把她准备好的说辞,以及信心,给击溃。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有,坐在她边上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种家事,凭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旁听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