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姐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长姐宋锦妆,此前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庵堂静养,因为快要成亲才接回家的,对了,我长姐定下的未婚夫,可是国师大人呢。”
宋明惠故意给宋锦妆拉仇恨,热情大方地介绍道。
果然,众人一看宋锦妆这个清汤寡水的模样,再想想大夏国最俊美矜贵,最清冷疏离,最不食人间烟火,最高岭之花的国师大人—— 这不是一坨牛粪捂在了鲜花上吗?
不少按耐不住的姑娘家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就这?一个长在庵堂的丑女,居然配了国师大人,天道不公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宋大小姐,胜在有一个好舅舅,那可是当今的兵马大将军,一直在边疆打仗呢,还救过国师大人的性命,这才有了这桩婚约。”
宋锦妆又不聋,这话当然也听见了。 不过她脸上仍然波澜不惊,缓缓坐下了。
舟车劳顿,她尝了一口茶水。
“姐姐,你怎么没有画妆呢?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要不我给你画一个?”果然宋明惠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能给宋锦妆树了这么多的敌人,宋明珠心里头暗暗高兴,面上却作出姐妹情深的样子,缓声问道。
大夏国的王公贵族以女子画妆为荣,她这么一说,摆明了就是说宋锦妆连妆容都不会画。
众人看着宋锦妆的目光果然越发嫌弃了。 相信,过了今日,宋锦妆配不上国师大人的流言就会传遍京都了。
宋锦妆这才缓缓搁下了茶杯,抬起眼,往在座的众人都扫了一眼,继而不紧不慢道:“妹妹这话说差了,不是我不想画妆,而是母亲并没有往我房间里头准备了胭脂水粉,若是妹妹这里有现成的,我可以自己画。”
宋锦妆这话真真是简单的四两拔千斤,轻飘飘地将宋明珠母亲苛待嫡女的事实淡淡说了出来。
这时,原本老神在在的准备看宋锦妆笑话的宋明惠,脸上一僵,急忙道:“瞧姐姐说的,这事情母亲之前叮嘱过我,只是我一早就忙着商会的帐,倒是把这事儿疏忽了,万望姐姐不要怪罪。来人,将宋家最好的胭脂水粉拿上来给姐姐,家里头也给姐姐备上两份。”
宋明惠这话让手足无措的宋明珠顿时松了口气。 宋明珠冷笑吟吟的看向宋锦妆,看她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的。
她一个从小在庵堂长大的野丫头,能画出什么像样的妆容来?
宋明惠瞥了眼宋锦妆,本来她只想让出一个小丑,让幺妹出口恶气,她偏生要自己撞上来,要出个大丑,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很快,胭脂水粉,眉笔唇脂,还有铜镜都端上来了。
众位闺秀跟宋明惠姐妹一样,抱着看小丑的心思,一边心不在焉地讨论着胭脂水粉,一边盯着宋锦妆的动作。 众人见她居然挑了润面的面膏涂在脸上,而非是铅粉,心里头更是笑开了。
难不成这个宋大小姐以为,只要往脸上涂了些润面膏,就是上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