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真是的给她台阶下还领情,这人真是奇怪。”
陈柔儿在一旁拉了一下宋锦妆的衣角,“妆儿,不要逞强。”
宋锦妆给了她一个宽慰的表情,然后开口说道:“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才识,而我的二妹妹,你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那么了解我吗?我在庵堂住了那么多年无一人管问,若不是我命大回来了,你可知还有我这么个姐姐?所以任何事情我自己承担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也不需要任何人表面上的假意好心,实际把我贬的一文不值。” 宋明惠的眼神有一些躲避,“大姐姐不用妹妹替,妹妹不提就是了,何必说这些不好的话来伤害自己姐妹,让人看了笑话。”
“宋家大小姐,你这说的倒是挺好,不知你是选了哪一项,可要愿赌服输呀。”
太子徐严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不要为难宋姑娘,若是不行就算了,本来就是图个热闹,现在这样伤了和气反倒不好了。”
“刚才说的题目是什么?”
“不是吧,她都没有听清出题目,竟然还敢作诗呢。” “大姐姐,以各类花为题。”宋明惠十分‘好心’的告诉宋锦妆题目。
“宋家大小姐,你要是真做不出来就算了,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就是的,还逞什么强呀。”一众人的嘴中都杂七杂八的说着话,只感觉乌泱泱的乱糟糟的。
徐珩之一个眼神扫过,“闭嘴。”
瞬时间整个会客厅里面鸦雀无声,连酒滴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宋锦妆正了正嗓子,字正腔圆的说道:“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咏兰。”
‘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 知有清芬能解秽,更怜细叶巧凌霜。
根便密石秋芳草,丛倚修筠午荫凉。
欲遣蘼芜共堂下,眼前长见楚词章。’
“咏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咏菊。”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几首诗大声朗诵出口,满座没有一个人回过神,都痴痴地看着宋锦妆。
就连徐珩之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写出这般诗句,好一个‘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口的,就听见很多人都在跟着叫好。
太子徐严的眸子也深了下去,谁说这个宋锦妆是一个粗鄙只知道做生意的蠢蛋,他看说这话的人才是蠢蛋。
陆锦易陆锦昭,陈王陈柔儿,就连江会晨也是吃惊不已。
“民女献丑了,请诸位多包涵,后面的活动我就不参与了。”宋锦妆十分谦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