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商场给常甜买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大包小包的,很快积了几个推车。
但于杨晓来说似乎不够,她恨不得把商场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甜甜搬去。
我想阻止她,但看着她逐渐泛红的眼眶,我什么没说。
她舍不得孩子,很舍不得。
可她没有办法。
时间很快到中午,我们把东西放进车里便去了就近的肯德基。
孩子都喜欢吃这个,甜甜也喜欢。
当服务员把各种油炸食品端上来时,甜甜扬起了笑脸。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便要了杯奶茶。
杨晓也不怎么喜欢,要了杯咖啡,我们看着常甜吃的开心,小嘴不停的动,像个小老鼠。
杨晓说:“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以前我都不怎么带她来,只有她爸才会经常带她来。”
我想到肯德基的各种报道,说:“还是少吃点好。”
杨晓点头,“她爸每次偷偷带她出来吃,回去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往他俩身上一闻就能闻出来!”
说到这些,杨晓脸上浮起笑,幸福,甜蜜。
我想,杨晓跟她老公感情很好,就是有个不太好的婆婆。
似乎想到了老公,杨晓眼里的不舍好了些,她转头看我,“你出院了,最近怎么样?没再去管临深的事了吧?”
我把刚吸上来的珍珠嚼碎吞下,说:“没有,我把我之前查到的消息都给唐琦了。”
杨晓点头,搅了搅咖啡说:“我听说过不了半月就要重新开庭了。”
我愣了,“这么快?”
据我所知,一般第二次开庭会等很久,而现在离第一次开庭也就半个多月,再过半月开庭,那也不过一个多月,这可以吗?
杨晓笑了声,看一眼窗外,眼里带了嘲讽,“陆氏想快点把这件案子了解。”
我皱眉,想起一件事,陆承乾给我发的那条短信。
他是胜券在握了吗,或者他知道临深在调查,所以避免意外,想早点把临深解决?
不等我多想,杨晓便说:“估计是担心临深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吧,他们做这些事,做的越多错的越多,继续下去,他们只会犯更大的错,也会留给临深更多的把柄。”
“而且,这样拖下去对陆氏的影响不好。”
我想了想,说:“庭审结束那天,我给陆承乾打了电话,他后面发了条信息告诉我,他有更有利的证据。”
杨晓皱眉,看着我问,“有利的证据?”
我点头,把手机里的短信翻出来给她看,杨晓顿时捂住嘴,“天,他在想什么,是疯了吗?”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我只感觉自从那一晚的事发生后,我的人生颠覆了,陆承乾也开始在我的记忆里颠覆。
杨晓把手机还给我,担忧的看着我,“他一直在这样威胁你吗?”
我握紧奶茶杯,好一会点头。
从他知道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后,他就这样了,变的陌生,变的可怕,变的让我怀疑。
杨晓看着我,脸上浮起很多神色,好久,说:“你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吗?”
我一顿,说:“不知道。”
她脸色顿时变得复杂,看着我的眼睛也浮起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的神色。
一般杨晓这种神色,就是会问于我来说不好回答的问题。
但我们关系好,我也信任她,很多时候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也想听听她的想法,我便说:“杨姐,你想问什么就问,我没事的。”
杨晓也不是含糊的人,听了我的话便说:“老实说,宁然,我希望你过的幸福,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但我知道,二婚女人不值钱,很少有二婚嫁的好的。”
“你这个男朋友我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我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不要将就,不要自贬身价,宁愿不找,也不要找不好的,到最后苦了自己。”
“陆承乾现在这样威胁你,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他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你不要被他给左右彻底毁了自己。”
杨晓的话处处透着关心,警示,我心里感动,也只有她才会毫无顾忌的对我说这些话。
到下午,甜甜犯困了,杨晓带着她回去,在走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把陆承乾发给我的这个消息告诉唐琦。
她问的是关于证据的事,不是陆承乾威胁我的事。
我说说了,她点头,让我相信唐琦,下次庭审一定是临深胜。
杨晓这么肯定,那临深应该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那陆承乾,你呢?
这次,你又会做出什么让我想不到的事?
在杨晓走后,我没有先回去,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这么走走停停,我来到一家钢笔店,那橱窗上贴着的海报上的一支钢笔吸引了我的注意。
笔身完全的黑,顶帽镶了一圈细巧的银色,低调大气,笔帽是同样的黑色,但在笔帽的顶端突出一截,颜色是深灰,但却一点都不突兀,反而恰到好处,给人沉静内敛的感觉,很符合蔺寒深的气质。
我记得蔺寒深拿钢笔签字的模样,干净利落的动人心魄。
这样一支笔他拿着也很好看。
我走进去,问服务员外面海报上的钢笔有吗,给我看看。
服务员笑着说有,她说这款是刚到的新款,很适合成功人士,具有收藏价值,但也就是因为这两点,这款钢笔不多,卖完就没有了。
我问她现在还有吗,她说有,便很快拿出来给我看。
钢笔被黑色的丝绒盒包装,一打开,顿时吸引了我,那通体的黑色,灯光打在上面像玉般淌着内敛的光华,服务员见我喜欢,在旁边介绍这支钢笔是用什么什么做的,质地如何的好,出自谁谁谁的手,一定不要错过了。
我拿出来,轻抚笔身,因为我自己以前练字的关系,对笔有一种独特的钟爱,所以,当这支钢笔落在手里,触及到它微凉的笔身,我顿时就喜欢上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服务员脸上的笑更大了,“好的,您稍等。”
很快她给我包好,放到收银台,我问多少钱,收银员说了个数,我点头,把我的工资卡拿出来。
我一直吃蔺寒深,住蔺寒深,用蔺寒深,我的工资没怎么动过,到现在,也有小几万了。
当然,本身是没那么多的,那次我工伤,公司给了我补偿,这次刚好够这支钢笔的钱。
蔺寒深是个不多话的人,但他对我很好,经常给我首饰,各种东西,我也想送一样东西给他。
不是用他的钱,而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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