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了个号,很快李林翰的声音传来,“宁小姐。”
我说:“李律师,赵梅和胡英的案子大概怎么样了。”
“一个星期后开庭,不出意外,赵梅和胡英会判至少五年有期徒刑。”
我一愣,“五年?”
“是的,因为是故意杀人,情节严重,所以至少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
我以为最多也就是一年,没想到是五年,难怪常和原会这么着急。
我想了想说:“能判轻一点吗?”
两个都是五十几岁的老人,在监狱里呆个五年,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虽然不喜欢她们,但我也只是想要给她们一些惩罚,没有这么重,但一年也足够她们反省的了。
李林翰沉默了几秒,说:“宁小姐的意思是从轻?”
李林翰的声音里不无惊讶,但我还是说:“是的,难办吗?”
“这个难办倒也不难办,但我要跟蔺总报备一下。”李林翰停顿了一下说。
我心一跳,“跟蔺寒深说?”
我以为这种事交给李林翰,蔺寒深就不用管了。
毕竟他事情这么多,哪里有精力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
但电话里很快传来李林翰肯定的声音,“是的。”
“这个案子蔺总一直记着。”
“好,你跟他说。”
挂断电话,我想了会,回到部门继续工作。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就因为这件事,常和原会做极端的事。
而在这之前,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我按时回去,莱茵已经走了,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之前。
但我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想什么?”蔺寒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因为头发很乱,倒多了不羁,随性。
他走过来,坐到床上,把毛巾递给我。
我接过,跪在床上给他擦,揉按,“今天常和原找我了。”
他伸手,握住我的腰,眼睛微眯,“嗯,然后?”
我说:“我打电话问了李律师赵梅和胡英的案子,大概要判多久,李律师告诉我要判五年。”
“嗯。”蔺寒深闭眼,手指或轻或重的捏着我的腰,神色清淡。
我停住,看向他棱角分明的脸,轻声:“我以为一年就差不多了,他说要跟你报备。”
蔺寒深睫毛动了下,睁开。
他看着我,眼眸幽深。
我说:“他跟你说了吗?”
从那通电话到现在,李林翰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不觉得李林翰是忘记了。
所以,问题在蔺寒深这。
他握着我腰的手用力,我便坐到他腿上。
“你想求情?”他垂眸看着我,眼里一片了然。
这个人,总是掌控着一切。
似乎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而下午的时候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
现在我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
我很无奈,“一年足够她们认识到错误。”
所以,蔺寒深,不要太严厉了。
蔺寒深眉头微动,眼眸浮起残冷,“宁然,你知道为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我顿了下,说:“因为自作自受。”
“不是。”他眼眸微眯,声音沉了,“因为没有受到深入骨髓的惩罚。”
我一惊,睁大眼看着他。
这一刻,我觉得蔺寒深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次日我去公司,常和原没在公司。
听说请假了。
我没多想,很快投入工作。
只是在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杨晓的电话,“杨姐。”
杨晓笑道,“我特意中午给你打电话,你忙完了吧。”
“嗯,我正准备去吃饭。”我起身,把桌面收拾下。
刚刚看各种出货单,桌面一团乱。
“那等你吃了饭跟你说。”杨晓说着便要挂断电话。
我笑道,“没事,现在说也一样,我身边没人。”
“好吧,那我说了。”
似乎家人来了的关系,也或许是杨晓想的开,她情绪好了很多,说话也直接了。
“好,你说。”
“昨天常和原来找我了,他让我请你对他妈高抬贵手,哦,还有胡蜜的妈。”
我抿了下唇,说:“昨天下午他来找过我了。”
杨晓停了几秒,声音染了报复的愉悦,“得罪了蔺寒深,他没办法了。”
我想起昨晚蔺寒深说的话,叹气,“她们要被判五年。”
“才五年吗?”
杨晓冷呲,“于我来说,她们剩下的时间都在里面度过那才好。”
杨晓声音里的报复浓烈了,甚至有恨。
我知道,因为孩子。
她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婆婆和胡蜜母亲身上了。
只是,我不想让杨晓活在恨里。
这样她会很累。
我停在楼梯间,顿了好几秒说:“杨姐,她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要再想,你要快点好,为了甜甜,为了叔叔阿姨。”
她沉默了,但没多久笑道,“放心,我会很好的,真的!”
她越是这样说,我偏偏越不放心。
但有些事不是几句话就能说通的。
所以,“好,你有事给我打电话,这几天忙,我没时间过来,我周末去看你。”
“不打紧,对了,宁然,不管常和原怎么求你,你都不要答应,可以吗?”
“好。”
中午吃了饭,副经理说明天部门聚会,大家提前准备,明天下班后就去。
这次是中世纪大酒店。
楼下吃饭,楼上玩乐,很方便。
部门里这大半年来了好些新人,尤其年轻的。
大家听见都很开心。
但我却想起了去年聚会的不愉快。
我也就说我明天有事,不去了。
副经理没勉强。
可第二天我还是出事,在我去核对仓库出货库存量的时候,我被人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