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我和蔺寒深做的无比激烈,到了一次次高潮。
似乎不管我们怎么做都不够,纠缠着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我终于彻底软在他身上。
这一松懈,疲惫和困意朝我席卷,在我要沉入梦乡的时候,我说了句话,“寒深,只要你不放开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辈子?”
“对,一辈子。”
“嗯。”
“……”
这一觉我睡到第二天中午,王婶叫我吃饭我才醒过来。
我看看旁边,已经没有蔺寒深的人了。
倒是王婶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我脑子有些晕,脑子也不大清醒,扶着头坐起来说:“王婶,怎么了?”
王婶见我这样,赶紧过来,“宁小姐,这男女朋友恩爱是好事,但也得……克制一下是不是?”
我一顿,脑子空白了。
王婶一旦说出口就无所顾忌了,语重心长的说:“你身体现在还很虚弱,这两天尽量不要同房。”
咳……
“王婶,我先洗簌。”
赶紧下床去洗手间,人却是东倒西歪,王婶立马扶住我,教训我,“看看,都不能走路了!”
“……”
王婶始终是关心我的,说了一大堆,从我洗簌到吃饭,一刻没停,直到病房门被敲响。
我松了口气,起身,“王婶,我去开门。”
王婶按住我,命令,“不准动,我去!”
我无奈,心里暖融融一片。
“唐先生?”王婶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唐琦,微愣。
唐琦看进来,看见坐在床上的我,对我温文一笑,说:“我来看宁然。”
王婶赶紧领他进来,“快进来坐。”
“好。”
唐琦把水果和营养品递给王婶,王婶放到床头柜上,给唐琦抬凳子,“唐先生你坐,我给你倒茶。”
唐琦坐下,“谢谢。”
王婶笑着我说:“不用谢。”
她赶紧去泡茶,唐琦看向我,眼神温和,只是里面始终缠着担心,“好点了吗?”
他还是这么好,一点都没变,我脸上浮起笑,“好多了。”
王婶把茶端给唐琦,“来,唐先生,喝茶。”
唐琦接过,“谢谢。”
王婶笑道,“没事,你们聊,我出去买点东西。”
“好的。”
王婶很快离开,病房变得安静,唐琦喝了口茶,看向我,“那天……”
“那天……”
我也想问那天的事。
当时他和蔺寒深同时出现在酒店,我不可能没有疑惑。
但我不好问蔺寒深,而今天他来了,我便想问了。
只是没想到我们同时开口。
这以出口,我们都愣了。
但很快,我们一笑。
很多时候,我们想法都一致。
像知己。
唐琦放下茶杯,温和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我为什么会和蔺总一起出现?”
我点头,下意识握紧被子。
唐琦神色变得认真,看着我的眼睛亦清亮,坦荡,“过两天要出一批德国货,我不放心,便再去看看,正好看见林师傅在仓库找人。”
“我上去问他,他说你不知道去哪了,我问了情况,便去调监控,没看见你被带走的监控,但有常和原的车出入的监控。”
“我想到最近杨晓的事,便给常和原打电话,试探他口风,他说没见过你,我便知道他不会告诉我把你带到哪了,我便给邹秘书打了电话,然后去找常和原,让他说出你在哪。”
原来是这样。
所以唐琦才会和蔺寒深一起出现。
“唐琦,谢谢你。”我抿唇,真诚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他,我真的就毁了。
唐琦摇头,眼里浮起很多神色,最终化为自责,“我早该想到常和原会对你下手,如果我早点察觉,你就不会……”
他喉头一梗,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
我的心瞬间沉压,“唐琦,你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回报你。”
唐琦身体一僵,好一会抬头,眼里浮起微弱的光点,“宁然,我不求你回报,我只想你幸福。”
“……”
唐琦没呆多久便走了,但我却久久坐在床上没动。
他跟我说了那天的事,同时也说了关于视频的事,看来他也知道了。
他让我别担心,蔺总会解决。
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话让我感觉他和蔺寒深很熟悉。
我想问,最终没问。
因为我觉得没必要。
之前他就认识邹文,这次我有事他便给邹文打电话也是正常,这样说就更正常了。
毕竟在容市,盛权比陆氏强。
只是唐琦走了没多久,病房来了个不速之客。
张碧英。
王婶还没回来,我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开门,“哪位?”
话音刚落,凌厉的一巴掌就落到我脸上。
我懵了,看向来人。
是张碧英,她怒气腾腾,眼睛瞪大,眉毛倒竖,恨不得把我给嘶了。
当然,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很快进来,用力把门推开,拿着包就朝我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