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笑道,“蔺总一直都很忙。”
也对,他事业这么大,不可能不忙。
我点头,“你忙,我先回去了。”
“好的。”
邹文去临深,我回车里。
“妈妈,刚刚那个叔叔是谁?”远远望着我问。
我把包放一边,“爸爸的助理。”
“哦。”远远没再问。
莱茵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我,“邹文在这,深深呢?”
我一顿,没想到莱茵知道邹文,但想到邹文在蔺寒深身边多年,我也就释然了。
“可能在忙。”
听见我的回答,莱茵顿时就说:“宁然,你不知道深深在哪吗?”
不等我说莱茵就想起什么,脸色一板,“这个深深,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就拿起手机,我赶紧阻止莱茵,“妈,我会给他打电话,你不用担心。”
莱茵见我神色,又顾虑着远远,没再说。
回家后,趁远远和蔺鸿丰玩的空挡,莱茵把我拉到卧室,“然然,现在你和深深结婚了,一定要把他拴在身边,不能让成沁琳再勾搭他。”
我说:“妈,你放心,我知道。”
莱茵还不知道我和蔺寒深的真实情况,所以蔺寒深不着家让她很不放心。
但我和蔺寒深的情况我不会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莱茵以为我会抱怨什么的,没想到我什么抱怨都没有,顿时心疼,“宁然,深深的性子我和他爸都拿他没有办法,让你受委屈了。”
我笑道,“妈,我不委屈,你们能让我和远远在一起,让远远有个完整的家,我很满足。”
“哎,你这孩子,放心,成沁琳那妈会让她老子盯着,她要再做出点什么,她就永远别回来了!”
成渠?
我想起昨天成渠来这的表情,忍不住问,“妈,成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无法想象一个父亲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对亲生女儿无情。
说到成渠,莱茵脸上的恨恨消失,变的无奈,“成渠是个不错的人,人品学识各方面样样都好,从小到大也是一帆风顺,但就是娶了个老婆不行,生的两个女儿也不行。”
“当初我们两家订婚的时候……”莱茵一下住嘴,看向我。
我说:“妈,我不介意,你说,我想听。”
见我是真的不介意,莱茵说下去,“当初成沁琳和深深订婚的时候我们两家都很满意这桩婚事,也想着等两个年轻人更稳定了就结婚,哪里想,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
莱茵脸上浮起嘲讽,“两姐妹,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我们蔺家被她们搞的天翻地覆,亏的成渠和成老果断,我们蔺家才安生了几年。”
说到这,莱茵冷笑,“哪里知道,也就是几年功夫,这两姐妹一回来,我们蔺家就又出事了!”
莱茵说着就气,眼里都是愤怒,“成渠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但我算看出来了,有林如在,那两个女儿在,我们蔺家就没法安生!”
似乎想到了什么莱茵咬牙切齿,“能养出这两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女人,林如功不可没!”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成渠这一家,不大一样。
我想到成渠那天对我说的话,他说不会再让成沁琳伤害我。
那他会怎么做?
莱茵下去了,我给邹文打电话。
没多久,邹文的声音传过来,“宁小姐。”
“邹秘书现在有时间吗?我想问你点事。”
邹文是蔺寒深身边的人,蔺寒深的很多事他都知道。
“现在我有件事情要处理,宁小姐需要等一会。”邹文停顿了下说。
“好。”
挂断电话,我给蔺寒深发了条短信过去:回来吃饭吗?
尽管知道他不会回答,我还是发了。
而没多久,邹文的电话打了过来,“宁小姐,你想知道什么?”
我没想到邹文会这么直接,我顿了下,说:“我想知道三年前我离开后蔺寒深的事。”
手机里安静了。
我没催促,手却下意识握紧手机。
邹文的沉默让我心紧。
差不多有半分钟,邹文说:“宁小姐,我想知道你现在对蔺总是什么想法?”
我以为邹文会直接回答我,没想到是这样一句反问。
但我没觉得惊讶,反而心里涌起一股坚定,“我想和他解除误会,这一辈子都在一起。”
邹文叹气,好一会说:“宁小姐,这三年蔺总的事我觉得还是他亲自告诉你的好。”
我已经做好了我可能会听到很多我难以想象的事的准备,所以当邹文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我脑子有一瞬间空白。
邹文没听见我的回答,说了一句,“宁小姐,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蔺总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现在我还是那句话。”
“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
这句话包含了很多,我不懂邹文想向我表达什么。
邹文又说了句,“宁小姐,蔺总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阻止。”
没有人能够阻止,而我们的婚姻,就是他的手笔。
我的心一阵收缩,好一会问,“他现在在哪?”
“在公司,晚上有个饭局。”
我握紧手机,“他这两晚上住在哪?”
我知道他在这边有房子,我们也住过,但我不确定他晚上就住在那。
“南庭佳苑。”
南庭佳苑正是蔺寒深在京城的房子,三年前我怀着远远的时候住过。
我的心一下跳的快了,“你有南庭佳苑的钥匙吗?”
“有的。”
“可以给我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