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蔺寒深停住,拿起手机看了眼,大步出去。
他很忙吧。
我们刚认识那一年,他经常出差,一出差就是好几天。
可后面我们在一起后,他出差就少了,今年更是。
我知道,不是他越来越闲,而是他推了。
让下属去处理了。
蔺寒深,我何其有幸遇见你。
我把饭菜做好刚好十二点半,杨晓和陈树进来帮忙。
大家把饭菜端上桌,我才发现蔺寒深不在。
“蔺寒深呢?”我看向外面,车子不在了。
杨晓说:“有点事去处理了。”
我想起在厨房里他接的那通电话,点头,“我给他打个电话。”
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树说:“寒深走的时候说可能会晚点回来,让我们先吃。”
我一顿,“很忙吗?”
陈树耸耸肩,“我觉得应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
我点头,“我还是打电话问问。”
拿着手机出去,在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一会,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好。”
我挂了电话,看向外面,今天天气不算好,却也不算差,阴天。
看着有些沉闷。
我走进去,“我们吃饭吧,他暂时回来不了。”
杨晓说:“菜你要不先留点出来?”
“要。”
我去拿了碗出来,把他爱吃的菜都分了点留在厨房。
到时候他回来温一下就可以吃。
只是我没想到蔺寒深会差不多四点才回来。
这个点我们都在准备晚上烧烤要用的菜了。
陈树先看见他,打趣,“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我们烤好了你才回来。”
今天看见了杨晓,陈树很高兴,即使杨晓一下午都不大理他,他也很高兴。
我有种他越挫越勇的感觉。
我看向蔺寒深,“忙完了?”
“嗯。”
他走过来,换了家居服的他看着年轻了许多。
“中午吃饭了吗?”蔺寒深站在我旁边,眼睛看着旁边架子上的菜。
“没吃。”
我放下手上的烤串,去厨房,“中午的时候我给你留了饭菜,我现在去给你温一下。”
蔺寒深拉住我,“这个不能吃?”
他指着架子上的菜。
我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准备烤了。
我一顿,说:“可以。”
蔺寒深说:“就吃这个。”
旁边杨晓说:“心疼你呢。”
陈树撩起袖子,“来,我来烤,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陈树说着就拿起烤串放烤架上。
我看他动作,惊讶,“陈律师会烤肉?”
“当然,我烧烤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当年我们读书那会,大家一去去玩,成沁琳……”
“咳!”陈树握拳,咳嗽一声,“我也好久没做了,手艺应该不会退步。”
杨晓嘲笑他,“我看你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的好。”
陈树赶紧说:“是是是,你说的是,我好好做事,待会你就吃我烤的。”
杨晓不想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转头拿过菜放烤架上。
我之前没看见两人相处的样子,今天看见,才发现在两人这段感情里,杨晓是女王,陈树是仆人。
女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仆人要做的就是什么都听女王。
陈树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却愿意放下自己的姿态去迎合杨晓,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但看到他们这样,我很开心。
蔺寒深拿起一串羊肉放烤架上。
我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烤串,一点都不生疏的分开,翻转。
我惊讶了,“你会这个?”
“嗯。”
我是大大的震撼了。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竟然会烧烤,感觉魔幻了。
蔺寒深低声,“袖子。”
我回神,把他扣在手上的袖子解开,给他挽上去。
蔺寒深手臂向来有力,皮肤也白皙,火光映衬,似染了一层蜜色,看着诱人。
他翻烤着,动作不紧不慢,像在谈判桌上,从容不迫。
我这么看着,都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
突然,他把烤好的烤串递给旁边站着的小家伙。
远远抬头看他。
蔺寒深也看着他,父子对视,似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我说:“远远,爸爸给你的,快接了。”
远远接过,“谢谢。”
蔺寒深,“不用谢。”
这两父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脾气秉性也都像。
不爱表达,在某些事情上别扭的很。
我看小家伙站着,拿了跟凳子过来,把他抱上去,“慢慢吃,不要烫到。”
“远远会吹,不会烫到。”
“好。”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来到蔺寒深身旁。
他还没吃饭呢。
没想到我刚走到他旁边,他就把一串羊肉递给我。
我说:“你先吃,我还不饿。”
他直接把羊肉串递我嘴边,我惊讶的看着他。
眸色深深,院子里的光落进他眼里,落了一世繁华。
心跳突然就快了。
我接过,甜滋滋的吃了一块,想了下,又把羊肉串递他嘴边,他看了眼,张嘴就着羊肉串咬了一块肉。
瞬间,幸福就这样像冒泡泡一样泛滥。
旁边杨晓说:“你干嘛?”
陈树,“我也想你喂我。”
杨晓,“……陈树你幼不幼稚?”
“在喜欢的人面前做什么都不幼稚。”
“……”
我转头看两人。
陈树一定要杨晓喂他,杨晓就是不喂他,陈树就像个牛皮糖,缠着杨晓,必须喂。
杨晓被她缠的没法,只得喂他。
陈树笑的眉毛都成了波浪眉。
气氛融洽,陈树去拿酒,“这吃烧烤怎么能没有酒?我今天把我的珍藏拿出来了。”
我去拿酒杯。
远远小,不能喝酒,我给他拿了酸奶。
大家坐在餐桌上,我举杯,“我们这是第一次这么出来吃,大家都吃好,喝好,玩好。”
杨晓笑,“必须的。”
陈树跟风,“必须的!”
蔺寒深酒杯轻碰,嘴角微勾。
这一晚,真的很开心。
次日,一声惊叫落进耳里,我一下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