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蔺寒深拉进怀里,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抵着他胸口抬头看他,“怎么了?”
突然把我拉过来。
“站好。”
蔺寒深命令我,眼睛看着我身上。
我这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我一笑,站好,并且为了让他更好的看到,我后退了两步,伸开手臂,“好看吗?”
说着,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角随着我的转动开出漂亮的花朵,笑脸上浮起笑,“你眼光好好,我觉得这裙子好看。”
“嗯,人也好看。”
我一下看着他。
他刚刚说什么?
人也好看?
他在夸我吗?
蔺寒深说着,手揽过我,唇落在我唇上。
我赶紧说:“你刚刚是……”
他直接堵住我的唇,不让我说出来。
顿时我觉得这一幕好熟悉。
我立刻推开他,“你等等,我把这礼服换了。”
虽然他会顾虑着不扯坏,但礼服会皱是一定的,就像上次一样临时找人来处理了。
真的尴尬的很。
不想,蔺寒深直接说:“明天找人处理。”
“……”
这一晚,蔺寒深很激动,没有那晚时间的紧迫,他是卯着劲儿的折腾我。
我还想着明天的婚礼,让他悠着点。
可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我被他折腾的完全睡着,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只不过,这一晚我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成沁雅和齐绥易结婚,本来婚礼进行的好好的,突然一切都乱了。
我站着的桥突然断了,我整个人掉进了海里。
在我掉进海里的时候,我看见成沁雅和成沁琳对我笑。
然后海一点点把我包围,一股强烈的窒息涌来,我挣扎,手乱挥,嘴里不断的叫蔺寒深,蔺寒深。
突然的,一只手伸过来,低沉的声音落进耳里,“宁然。”
我一下睁开眼睛,蔺寒深拧着的眉,沉着的眼出现在我眼里。
我当即扑进他怀里。
我以为自己快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种面对死亡的感觉让我害怕,恐惧。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不想死,我有在乎人,我不想离开他们。
蔺寒深抱紧我,直到我身体的颤栗逐渐消失,恢复平静,他问,“梦见什么了?”
我一僵。
他把我抱起来,抬起我下巴,眼眸犀利的看着我。
我垂下眼帘,手不自主握紧他的手臂,“我梦见自己掉海里了,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蔺寒深没说话。
我靠在他怀里,抱着他脖子,闭眼听他沉稳的心跳,低声,“我吓坏了,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手臂收紧,“不会。”
“有我在,你不会死。”
我一顿,睁开眼睛,抬头看他,看见他坚硬的下巴,凉薄的唇。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
可他重情。
他是我见过最重情的男人。
我脸埋进他脖颈,手抱紧他,哑声,“好。”
我们吃了早餐便化妆做头发。
蔺寒深提前就叫了人过来,而且礼服也真的和昨天拿来时一模一样。
他真的让人处理好了。
远远的头发也打理好了,穿着小西装,带着黑色领结,穿着小皮鞋,小身子笔直的站在我们面前。
那脸蛋白嫩嫩的,眼睛黑宝石一样,浓眉,薄唇,俊俏的让人想亲一口。
莱茵说:“怎么样,咱们今天的远远帅不帅?”
我认真的看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真真的像个王子。
“帅,咱们远远今天最帅。”
我蹲下,给他理了理领结,又理了理西装,裤子,眼眶发热。
一晃眼远远就三岁了。
紧跟着就要四岁了。
真快啊。
“妈妈今天很漂亮。”远远看我的头发,又看我的脸,裙子,抿着嘴角弯起来。
莱茵说:“那是,咱们家然然平时不打扮就很漂亮了,这一打扮就更漂亮了!”
我眨了眨眼,把眼里的湿热眨退,起身,牵过他柔软的小手,“好了,我们出去吧。”
“嗯!”
我们一行人出去,因为提前和苏静约好,所以我们在大堂集合,大家一起去了成沁雅的婚礼。
婚礼举行地点在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车子行驶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婚礼在一片沙滩上举行,沙滩上布置的非常漂亮,粉色白色的气球,白色的地毯,地毯上铺着红玫瑰花瓣,一直延伸到前面桥头。
对,沙滩上搭起了一架竹桥,延伸到海里。
桥头是一个桃心设计,上面是花环拱形,两边是花架,花架上点着圣火,是非常浪漫了。
相信待会主婚人和一对新人会在那宣布誓言。
看的出来,齐绥易是用心了。
苏静感叹,“我还以为没有这一天,没想到还有。”
看来她和我的想法一样。
也许是受了这里的气氛影响,我早上做噩梦时的不安不见了。
我笑道,“是啊,希望她们能幸福。”
“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
希望有一天我能参加杨晓的婚礼,再次看见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苏静脸上也浮起笑,看着我饱含深意的说:“我可是等着你和寒深的婚礼呢。”
我无奈,“静姐。”
“好了好了,知道你害羞,不打趣你了。”
随着我们的出现,沙滩上的人都朝我们看过来,脸上神色各异。
当然,脸上带笑的是齐绥易这边的人,不高兴的是成沁雅和林家的人。
因为我没见过林家人,所以我不知道林家的人长什么样,但那含着愤怒的目光,我多少还有有数。
莱茵说:“然然,走,跟妈一起去见人。”
莱茵挺胸抬头,特别骄傲。
好像自己不是来参加别人的婚礼,而是自己的儿子娶媳妇。
我看向蔺寒深,他和卢衾度已经和这里的人聊起来。
都是一个圈子的,这很正常。
就连苏静也有人来跟她聊天。
我对苏静说:“静姐,我和妈先去那边。”
苏静微笑,“好。”
我牵着远远,莱茵领着我们去见人。
很快就有贵妇过来,“蔺太太,我可算是盼到你了!”
莱茵呵呵的笑,“说什么盼不盼的,深深和小卢都是朋友,你们不叫我我都要来。”
贵妇脸上是一脸的喜庆,只不过看她的脸,我大概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