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是谁在隔着门的外面说话呢?冯巧儿如今所待的院子外面就是街道,而这个门的外面就是一条小道。
她也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小门附近,然后就听到了木门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冯巧儿也知道这么偷听不好,但是出于好奇心,她还是停住了脚步。其中让她最好奇的就是,怎么总觉得外面一个人的声音很像师傅。 放在以前,冯巧儿不敢确认外面说话的到底是谁。可自从跟着师傅学了几天秀和之后,她怎么还能分不清师傅的声音。
“这些天我已向你传了不少消息,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幕后的主子到底是谁。拿什么来确保我一定能再回丞相之位。”
“我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在你面前,你要是想反水,完全现在就可以缴了云照间。我之所以敢在你面前暴露,就是对你的信任。”云师傅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天生的慵懒,但你仔细去听,那份慵懒是故意拖长了音,说实在细细去品,便觉得那是几分狠厉。
“即便是已经信任,我也得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否则我到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慕老爷声音严肃,只当是听就能够感觉到对方是有些微怒的。
“慕老爷放心,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也谁都不会死。” “那西边赵国屡次犯境是怎么回事?”慕老爷显然是有些慌了。
“只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云师傅满不在乎的说。
“就如同你刚才说的话,如今我们二人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替你传递了那么多情报,紧接着赵国就不断犯境,我这下子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我是绑死了要跟你站在一条船上了,你还不告诉我?”慕老爷是真的急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泄露的这些消息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当初庆国公的老贼也没说也没受过事情会这么严重啊。他只不过是想重新做到丞相的位置,怎么转眼间就像是卖了国一样。
“慕老爷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告诉你,我们幕后的主人是王爷。”云师傅眼睛里带着狡黠的光,“其余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了。只需要好好做事,等大计得成之时,别说是左丞相。直接把右丞相废了,只留你一个都行。” 慕老爷果真是心动了一下子,这辈子对当官儿的执着简直就是刻进了骨子里。
冯巧儿即便真的只是农家女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师傅做的是要谋反的大事?冯巧儿当即吓得手心出汗,差点儿倒出一口凉气,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离开后门。
冯巧儿本来就已经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的怎么都无法入眠,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就更加睡不着了。她甚至都不知道第二天该如何去面对师傅了,万一自己一紧张漏了馅儿,那她的小命还有吗?
可是害怕过后,脑子里突然又想出了另外一个念头。自己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堪一提,可如果自己能立下功,那是不是可以改变身份。如果这样的话,和林炜毅是不是也就更配了。
慕老爷足足在外面待了两个手上才回去。 慕楠竹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听到不改给自己汇报:“昨日老爷出去两个时辰之后才回来的,身上并无酒气,看样子也挺清醒。”
慕楠竹点头,自己用木梳无意识的梳着自己的头发:“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我倒是越发好奇了。”
慕楠竹这边还没有探寻到慕老爷到底有什么秘密,西边边境又打了起来。
这次赵国好像是来真的,派了不少军队。各种各样的大型兵器也都摆上了,还在五十里外扎了营。这分明就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皇帝很是烦忧,天下五分,唯独楚国是被四处包围,原本已经平静了几十年,本以为这种平静少说也要持续个百年。毕竟大家都想休养生息,没有人愿意打仗。 却没想到赵国却是个想不开的,居然主动出击。也不怕其他三国为了保证天下依旧太平,和楚国联合起来围攻赵国。
皇上只觉得额头疼,因为山高路远,有些具体的消息根本就传不到这里。所以皇上也不明白赵国为什么会突然大举进攻,只以为是赵国不安分守己,想扩大版图。因为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他也没再去过问赵国进攻的原因。
在楚国西边镇守的吴将军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将领,并不算是世家大族,也是早些年通过科举考试才被选拔出来的将才。
在穆老将军这件事过后,吴将军是继安哲第二个将兵权主动交上来的将军。
皇上现在手握东西南北四处边境的兵权,可谓是心里非常踏实。而吴将军又是第二个把兵权主动交上来的,皇上也觉得这人的确有几分眼色。
所以变些了把西边边境的将军换掉的念头。其实皇上还是内心不安,他想把东西南北四处边境全部换上新人,而这些新人根基不稳,自然是要依附自己。
但是他这边还没开始对西边的将军下手,赵国就打过来了,所以这个念头自然也就歇了。
皇上每日都担忧西边边境的战事,除了担忧这些之外,更是担忧其他坐山观虎斗的三国会突然反咬一口。
到时候就是赵楚相争,其他三国得力了。
皇上想到这里就更加生气,直接摔了个杯子:“赵兰莱是疯了吗!他想亡国,朕还不想亡国!”
赵楚两国交界的西边边境。
赵国将军起码在城楼下面大喊:“只要交出冰美人,这场战事也算是了结了!”
吴将军全都没把对方的话放进耳朵里,冰美人就是一个引子,引的就是这场战争,这么轻易的交出去了,那不就白费了这么大的周折。
“想得美!冰美人是我国皇帝的,要人没有,要命我们就奉陪到底!”吴将军说的非常畅快,戍守边关这么多年从没那么畅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