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情趣么?
宫夜宴扬了扬眉,不可置否。
“算了,我还是自己滚回去吧。”
明歌突然纤手一转,将高脚杯放在水晶圆桌上,杯底余下一层红宝石般的酒液,浅浅轻漾。
“任卿有十八般武艺,怎敌他郎心似铁呀~”她京味儿十足的腔调唱了句,起身往露台走。
宫夜宴一抬眸,就看见女孩往复古雕花的栏杆上爬,整个人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宫夜宴心口跳了跳,眉头一拧,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抬手握住爬墙女孩的纤细脚踝,将她给扯回来!
好险!
谁知,女孩完全没有在“生死关头”的惊险自觉,而是醉醺醺笑嘻嘻地反身圈住他的脖颈,眸子晶晶亮的说:“宫总,你还是舍不得我吧!”
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叫她说出了肯定句的气势。
那盈盈的笑容中,透着某种令人想要伸手掐掉她脸上得意洋洋的冲动。
宫夜宴,“……”
男人绯薄的唇紧紧抿起,黑暗与月光间的脸庞是淡漠惊艳的俊美,从明歌这个角度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他线条精致的优美下颌。
他没有说话。
可能是无语,也可能是懒得回答她。
明歌被男人由露台抱进房间,“扔”在沙上——
说是扔不太合适。
他并没有用上多粗暴的力道,但也没有多温柔,甚至这个“扔”的动作里,或许还带着那么点儿对自己的口是心非,和对一再让她打破原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薄怒。
男人淡漠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今晚你睡这里,等酒清醒了再自己爬回去。”
顿了下,他又道,“未免你摔死,而我成为最大嫌疑。”
可以说是很正当且合理的理由了。
但,刻意一解释,未免就带上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明歌在意的却只有他前半句,“什么,你说让我睡沙?!”
她美眸瞪圆,一副“你残忍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的不可置信。
比起她的激动,宫夜宴反应平淡,一个字,“嗯。”
明歌光着脚踩在柔软的贵妃椅沙上,比站在地毯上的男人还高出一截,抗议道,“宫总,让一个身娇体软的美人睡沙,而你一个大男人独占大床,你觉得合适吗?”
宫夜宴眼神淡淡的从明歌小脸上扫过,扯了一下唇,道:“老实说,并没有从你身上看出身娇体软的美人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