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妙妙表情冷漠的向陆天峰道:“我现在可以杀了你的,但我又不想趁人之危,我还是希望你将我父亲出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想必你也听大家说了吧,就是我杀死他的,他们说的没错,我没什么好说的。”陆天峰边喝着酒,边站起身向外走去。
叶撼与风妙妙也径直的跟了出去,突兀的,只听一冰冷的声音向后传来,“我让你们走了吗?” “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想走便走。”叶撼转过身来,却是见到韩浩带着众人,雄纠纠的向他们走了过来,那韩守福被其余两人拎个小鸡般的拎着,表现得一脸气息奄奄,生无可恋的样子。叶撼看到韩浩那盛气凌人的眼神,向他们如利刃般的直刺过来,他心下很是不爽,向其傲然的回了一句。
“你就是叶撼?”
韩浩那如鹰隼般厉眸,停留在了他的脸上,厉眸中泛起微微的讶异,旋即又一瞬即逝,声音冰冷得如雪地里的铁块,充斥着刚硬与坚韧。
“是啊,我就是叶撼,你想怎么样?”
叶撼此时心下也是有点虚浮了起来,他只感对面这双厉眸已是要穿透了他的身体。 韩浩盯着他看了一下,又将头转向陆天峰,淡淡的说道:“陆兄,你打算走了吗?”
“是啊,不走难道还能继续待在你们韩家吗?”
陆天峰仰起头,将那死灰色的眼眸,与其那咄咄逼人的厉眸,直撄其锋着,相对了上去,然后也是一脸平淡的答道。
“犬子所做之事,我也略有耳闻,还望陆兄海涵。”
韩浩看了他一会儿,那五官分明,线条硬朗的脸庞上,却是略微的有了一丝歉意的说道。 “也算是因果循环吧,陆某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陆天峰瞟了一眼,被人用担架端着的韩萧,只见其也已醒了过来,他向他们瞟过来的眼眸,如两头斗牛正气鼓鼓的耽耽直视一般,似乎要用眼神将他们一一杀死,尤其是落在叶撼身上之时,表现得却是更为的明显。陆天峰心下一阵鄙夷之意似乎就要向其汹涌而去,脸上却淡淡的回答着。
“陆兄若不计前嫌的话,还是留下来吧,你作为我韩家的坐上宾,而韩某却是招待不周,让陆兄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心下甚感过意不去,韩某还想日后找机会,对陆兄进行补偿一切损失,还望陆兄能给韩某这个机会。”
韩浩拱着手,微鞠着躬,一脸诚意的向陆天峰赔礼道歉的说道。
“韩族长的好意,我陆天峰心下明白,但我陆天峰已是孑然一身,身无分文,恐怕帮不上韩族长的忙了,实在是抱歉。” 陆天峰看着这装模作样,表现得一脸虔诚的伪君子,只有他知道,他在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精细主意,他冷笑了一下,直接的一口否诀了去。
韩浩也从他那鄙夷讥嘲的神情中,看出了他那铮铮不屈的意图,当下也收起了他那虚伪的表现方式,“先礼”已是仁致意尽,那接下来就是“后兵”了。
“将韩守福带上来!”
韩浩又恢复了他那盛气凌人的锐芒,毫不游移的盯着三人之时,却是大声的向下属吼了出去,这吼声在这整个地下山洞里,来回的晃荡,只是将那稀薄的空气,震动得飒然有声。
如一条即将被人吃掉的丧家之犬一般,韩守福萎靡着低下了头,韩浩目不转睛的瞪视了三人一会儿,这才将他那似乎要看穿一切的厉眸,缓缓的移到了韩守福的身上。 他没对他说一句话,只是在自己的右掌中运起那淡黄色的金光气旋,旋即的五指变钩,也在韩守福的身上,如韩守福对付韩萧般的,如法炮制起来。
紧接着,韩守福那如杀猪般的鬼哭狼嚎之声,带着阴厉之气,充斥着整个山洞,众人尽管已是多少的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但此时此刻,却也是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起来。只觉这凄厉惨叫之声已是比其对付韩萧的更甚十倍不止。
但见众人撒开了那一直拉着他的手,从稍一放手之时,众人只觉韩守福那还算高大的身材,此刻却是在伴随着骨骼折叠之声,清脆作响的,从脚上开始,不断折叠变矮了下去,直到最后堆砌成了一滩不成形状的模样,慢慢的向水流般的四散摊开了去,在那猩红的血流冲刷中,本来还有皮肉相连着的骨骼,已是彻底的分崩离析了去。
韩浩在施展完其这一残忍,精绝的大力金刚爪之后,却是一脸淡然的擦了擦手,将那锐利的鹰眸,又转向了三人,微微一笑的向陆天峰道:“陆兄以为韩某刚才这手法可还过意得去?”
虽说是在乌土山脉出生入死,经历过了无数大风大浪的陆天峰,此刻的那死灰色的眼眸里,也是不免的有一抹森然寒气在冉冉的升起,片刻之后,他才强行的将那浮躁的心跳,略微的有所压制了下去。这才将目光在那堆人肉流中缓缓的移了开来,与面前的韩浩对峙了上去,嘴角拉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向其道:“韩族长这手法不错,不过要想杀鸡儆猴的话,那就错了,毕竟陆某可不是一只猴。”
“陆兄的骨气韩某甚是佩服,既然陆兄执意要一意孤行的话,韩某只有成全了,但我想知道,陆兄是打算与他们二人一起对付韩某呢?还是各行其是?”
韩浩微笑着,将那厉眸在三人脸上缓缓的扫过,最后还是停留在了陆天峰身上。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非要对付我们呢?”
叶撼看了看韩守福那堆摊在地上的肉流,起初只是对韩浩这手法甚是恐惧,到了后面却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愤怒,他只觉韩萧固然可恶,但这样看来,罪魁祸首却是韩浩了,他想难怪韩萧如此的阴险残忍,看样子这一切还是在韩浩的熏陶之下,潜移默化的积累了下来。正如人家说的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这个道理看起来总还是很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