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五拿到姜音悄悄塞给谢澄的证据,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向谢澄赶去。
幸好谢澄此时正准备去找姜音,谢澄恰巧在半路上碰到了小五。
小五急忙行礼,“主子。” 谢澄一脸疑惑的看着小五,他不是让他就在姜音身边保护姜音的么?此时为何出现在此处。
小五看出谢澄的疑问,急忙将手中的证据递到谢澄的手上,“主子,这是音姑娘悄悄塞给小人的,她让小人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中。”
谢澄急忙接过小五手中的证据,打开一看,心里顿时觉得慌张起来,音江一定得知出了事实,否则也不会将这些证据交给小五。
谢澄脸色凝重,收好证据便向姜音所在的酒楼赶去。
等他赶到酒楼时,酒楼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面对杂乱不堪的场面,谢澄第一意识便是想到姜音的安危。 他冲进围观的人群,向二楼跑去,刚走到拐角处,便撞见了押送姜音的衙役。
“哎呦,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小爷也不谢罪。”衙役一阵吃疼的捂着胸部。
谢澄并不理会衙役的无理,他紧张地看着姜音,此时的姜音头发有些凌乱,嘴角有一丝的血迹。
谢澄一把推开看押姜音的衙役,他抓住姜音的肩膀,“音儿,你这是怎么了,他们打你了?”
说罢,谢澄愤怒地看向旁边的衙役。 此时,刚才被撞的衙役等了半天没人向他道歉,这才抬起头看向谢澄。
这一抬头险些把他吓倒,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撞他的人竟然是一位达官贵人。
看看他身着华服,谈吐不凡,腰间的那块玉佩更是价值连城。
衙役害怕地打着哆嗦,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小人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海涵。”
其实衙役并不认识谢澄,单单只是看他的穿着便了解了此人的身份,像这种达官贵人能不得罪的最好别得罪。 如果得罪了,管他是什么人,先求饶了再说,万一身份显赫,又是个心肠狭小的,那么他的小命可是不保了。
衙役一看便是很会审时度势之人,见风使舵的能力可以说是一绝。
谢澄本来并不在意衙役对他的顶撞,但他见姜音受了伤,火气大涨,冲着衙役胸口便是一脚。
衙役吃痛,捂着腹部爬起来,跪在谢澄面前继续求饶。
“小人错了,小人不该冲撞了您,小人更不该大言不惭。” 衙役以为谢澄是为了刚吃冲撞了他的事生气,没搞清楚状况便急忙解释。
谢澄眉头紧锁,双目紧紧盯着衙役,“她这伤是你们打伤的?”
此话一出,衙役愣在原地,半响没有回话。
此时另一位衙役恍然大悟,原来谢澄不是为了同伴冲撞他一事发火,是看到姜音受了伤以为是他们所为,这才打了同伴。
“大人,音姑娘的伤并不是小人们所为。”
谢澄听到另一位衙役回话,将头扭了过去,看向说话的衙役。
这名衙役看着显得十分的老实,不像刚才那位衙役般,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
他正想开口询问,这时倒在地上的衙役反应过来,急忙开口解释。
“她的伤是她自己弄伤的,不能怪小人们。”
此话一出,谢澄便瞪大眼睛看着倒地的衙役。
怎会有人自残,这明明就是他人所伤,就算不是这两名衙役所为,也是因为这两名衙役而起!
他绝不能轻易饶了两人,于是他向前一步走到倒地衙役的面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子,抬起拳头。
正要向他的脸打去,耳边突然传来了姜音的声音,“谢澄住手。”
谢澄挥动的拳头停在空中,扭头看向姜音。
姜音同时用恳求的眼神也看着谢澄:“不要打他,这伤真的是我自己弄的,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莫要怪罪于他。”
姜音嘴上说伤口是与他们拉扯时不小心撞到,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她才将此事认了下来。
谢澄很快便明白姜音的意思,他松开手将那名衙役一推,衙役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他急忙爬起身来躲到同伴身后。
这时,看着比较老实的衙役恭敬地对谢澄行礼。
“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莫怪,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谢澄看了看姜音,姜音默默对他点了点头,这时他才放他们离开。
官府大堂上,赵雅芝一口咬定姜音做不法的买卖,“大人这姜音做了不法的买卖,是我亲眼所见还请大人将她绳之于法。”
县太爷一脸愤怒地看着姜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冤枉,小女子真没做违法之事,这一切都是她造谣,冤枉了小女。”
姜音说着指向身旁的赵雅芝。
赵雅芝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姜音。
“大人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小女子所说的一切在场的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小女怎么又会无端地冤枉一个好人?”
此话一出,县太爷看向了堂下的众人,众人齐齐点头,他们确实是看到了不法的买卖,但是具体是谁做的,他们也并不是很了解。
听赵雅芝这么一说,便同意了她的看法,将风向偏移到赵雅芝这一边。
县太爷若有所思地看着姜音和赵雅芝,目前的状况来看,明显赵雅芝更有说服力一点。
但是姜音那边又是死活不承认,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于是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时他身旁的师爷悄悄走到了他身边,凑到他的耳朵。
“大人,我看这音江嘴硬得很,这样下去她一定不会招供,不如咱们给她用用刑,一定能让她招供。”
县太爷摸了摸胡须,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果然还是师爷有办法,来人!给音江用邢,我就不相信她今日还不招了。”
很快衙役便拿来刑具,他们用拶子套入姜音的手指,然后用力猛地一拉。
姜音吃痛大喊一声。
县太爷看着满头大汗的姜音,“你招是不招?”
姜音用力的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县太爷,县太爷大怒,冲一下人摆手,“继续用刑!”
拶刑是他们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所谓十指连心,这种钻心的疼痛,很快便让姜音晕了过去。
薛越欣在远处看着晕倒在地的姜音,走到后堂端来碰冷水泼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