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那悬崖之事本就是个误会,我只是下去查看情况,至于后面公主受伤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
姜音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皇上,真挚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作假。
皇上当然心如明镜,自家的女儿还能不清楚? “无碍,公主的伤,朕已让人医治过了。今日不是来跟你说这件事情的,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办,不知你是否愿意?”
皇上看着姜音,眼底都是质疑,她这样的女子在这周国还真是数一数二的。
姜音在地上跪着愣了三秒,本以为皇上会因为公主受伤的事情处置自己,没想到居然不追究了。
“皇上,音江任凭您吩咐!”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江南地带,现有水灾,朕给你准备一支精锐的队伍,带上库里的粮食去赈灾吧。” 皇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一脸欣慰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姜音,果然这女子有勇有谋,是个人才。
“是。”姜音应答得很爽快,没有半点疑虑。
皇上的看重,对她的计划也有很大的帮助,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皇上,这个音江可是将欣姐姐弄成重伤在床了,若是让她去,恐是不妥,再者说,这重伤皇室,若是不处罚的话,那以后谁都敢对我们下手了,我们皇室的颜面何在?”
边婉儿站在一边,看着姜音,那恶狠狠的眼神,分明是想让她一败涂地。 “住嘴!朕决定的事情还要你来说?”
皇上转头看了边婉儿一眼,声音极其愤怒,眉头都皱了起来。
边婉儿只觉得浑身发冷,脊背都是冷汗,蹭蹭往外冒,几句话就将皇上惹怒成这个样子,若是再多说几句,恐怕惨的就不是音江,而是自己了。
“皇上,婉儿知错,还请皇上息怒。”
边婉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音江,你先回去吧。”
姜音看到皇上的表情不太好,也不想多解释些什么,接了命令便退出殿外,只留边婉儿在内。
皇上不发一言,周身都是冷气,边婉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惹得皇上发怒,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本以为会处决姜音,没想到闹成了这个样子。
“你也出去吧!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听到这句话,顿时边婉儿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快速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殿外,腿都是软的。 九江酒楼内,姜音和花言以及蒋璇三人坐在一起,气氛凝重。
“音儿,为何会安排你去江南赈灾呢?朝廷有那么多的人,偏偏是你这样一个平民百姓?”
花言看着姜音,眼底似乎有一抹担忧之色,不知道皇上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皇上自然有皇上自己的用意,他的身边虽有许多的才子,但是朝廷的关系错综复杂,哪有我这样一个平民百姓来的痛快,若是去赈灾,必定会尽心尽力。”
姜音看着二人淡淡的说道,其实她早已知晓皇上的用心,只是没有开口说出来罢了。
“璇儿,这次去江南,必定会耽误些时日,这阵子酒楼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飞鸽传书即可。”
姜音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江南走一遭,她将酒楼所有的事物跟蒋璇交代了一遍。
“什么时候出发?”
花言看着姜音,她决定的事情,必定会去做,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陪在她身边。
姜音顿了顿,想到皇上派出的队伍预计午后便可到达,“不如就明日吧,今日先行收拾一番,将江南的情况打探一下。”
“什么?明日就走?这么着急吗?不多留几日?”蒋璇看着姜音,满脸疑问。
“水灾不是一件小事情,涉及到许多的百姓,他们的安危刻不容缓。”姜音随意地说了一句,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蒋璇很钦佩,她本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这性子被蒋璇看的是一清二楚。
第二日,姜音便带着花言以及自己的队伍出发。
埋伏在酒楼周围的暗探,看到这一情况,立马便报告给了谢澄,他顿时就慌了。
丞相府中,谢澄在原地踱步。
“音儿啊音儿,这样棘手的事情,你也敢接,若是事情办成了还好,赈灾不成,恐是回来还是会有处罚。”
谢澄的心里忐忑不安,没有他在身旁,她一个人要如何面对江南那严峻的水灾?
“牧昀!”
“属下在。”
“你去准备一些行李,咱们去江南走一遭,对了,父亲可否在府中?”
谢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看着面前的牧昀。
“主子,丞相大人现在园中看府兵操练呢。”
“好,那你先去准备东西吧。”
谢澄匆匆地往园子的西南方向走,心里是十分不安的,想要跟父亲说一声,但不知他是否会同意放自己前去。
“嘿,哈……”
府兵手拿长矛,在父亲的监督下,操练的十分有劲儿,没有人敢疏忽。
“父亲。”谢澄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给谢之衡行礼。
“怎么了澄儿?”谢之衡看着谢澄脸上那担忧之色,就知道必定是藏有事情。
“儿子想去江南走一遭,可能需要几日光景,特来跟父亲禀报一声。”
“江南?那边正值水患,你去凑什么热闹,给我安安分分地待在京里,哪里都不许去!”
谢之衡听到谢澄的话,就知道他必定是去寻找那女人,肯定不能放他走。
“可……”
谢澄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就给我老实待着,过几天挑个日子和公主成婚,若是不从,你知道那个女人的下场!”
谢之衡一脸严肃,语气就像是命令一般,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谢澄无奈,只得先行离开父亲的视野。
之后的三日,谢澄都从未离开自己的房间,对外宣称自己病了,只是不想与薛越欣成婚罢了。
“公子,饭来了!”
丫鬟一如既往地端着饭菜送到谢澄的门前,只是这次迟迟没有人回应,她推门进去,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不好啦,不好啦!公子逃跑了!”
丫鬟朝着院子里就是一声尖叫,这责任她可背负不起。
这时候谢澄已然岀府,在去往江南的路上。
谢之衡听到消息,立马派了好几队人马去江南的必经之路上拦截谢澄。
另一边,姜音走了四五日才到达江南,看到面前所见的水患要比想象中的严重许多,她十分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