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心中更加愧疚,满脸的自责,“都怪我,我不该让你为我开门。”
“没事,几步路的功夫罢了。”姜音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看他满面惭愧,有些心虚。
她眼睛已经恢复正常,还一直装模作样,是不是不太好? 花言却并没有察觉到姜音此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坐下,有些犹豫了起来,“你刚刚,没听见什么吧?”
“没有啊。”
姜音满脸的茫然,但是透过白纱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是发生了什么吗?”
花言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就算他想要隐瞒,可也是瞒不下去的。
薛越欣她们知道姜音住在哪里,自然可以每日都过来找茬,姜音就算脾气再好,也总有忍不住的一天。 更何况,如果哪一天她们情绪激动,想要直接把姜音带走杀之而后快,那可怎么办?
这样想着,花言反而将事情给坦白了,“她们说你是杀人犯。”
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花言这时候沉默了片刻,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过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谢。”姜音笑了笑,没有多说。
那一日白娉婷是死在她的面前,不过她根本碰都没有碰白娉婷。 这件事情其实也有些麻烦,如果说这个年代有个监控摄像头就好了,这样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可偏偏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记录的东西,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难免会有些费劲。
不过姜音倒并不害怕,她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薛越欣她们就算是想要污蔑她,达到她,也必须要拿出个证据来。
这样想着,姜音倒是坦然了很多,不过每天都被这些人骚扰,倒是怪麻烦的,于是也主动提议。
“我们还是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居住吧?她们知道我在茶馆,只会三番五次地找上门来,这样会很麻烦。”
另外一个原因,姜音却没有说。 茶馆当中有不少她的眼线,经常在几个国家了解情报,如果被莫宁或者薛越欣认出来,想必会更加棘手。
听了这话,花言也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姜音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但病人肯定需要好好休息,他也希望姜音能够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养病。
没过几天,几人就一同搬到了元子青的府上。
这段时间谢澄也想了办法,他已经逐步控制住了谢之衡,不允许他发展任何势力,也在逐步减少他的人脉,防止他每天都在想尽办法去陷害姜音。
虽然这样做是对父亲感到有些抱歉,可是谢澄却一点都不后悔。高处不胜寒,若是权利大到了一定程度惹得周国国主起疑,谢家的百年根基更会不保。 这样想着,他反而坦然了很多。
与此同时,莫宁那一边还在屡次作妖。
她们几乎三天两头就要去一趟茶馆,不为了别的,只为了逼出姜音,可是她们哪里知道,现在的姜音已经住在元子青的家中?
姜棋一直留在茶馆,前段时间他有事,才没能回来,这两天才听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倒是想要看一看一直在茶馆中胡作非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薛越欣趾高气扬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穿着打扮都算得上出众的姜棋,但很快就回过了神,直接毫不客气地质问。
“音江呢?她去了哪里?”
“你们找她?”姜棋唇边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满脸的似笑非笑,他看了一眼跟在薛越欣身边的女子,绿裙红唇,倒是个美人,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正是莫宁。
可是看到了姜棋的莫宁却没有半点反应,像是不认识他,也直戳了当地问,“你们是不是把她偷偷藏起来了?”
“我们可没那么闲,倒是你们,没完没了,扰人清梦。”姜棋转身离开。
看到莫宁的反应,他的心中就有了个大概,果然,世界上永远不会少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夜半时分,元子青家中一片寂静,姜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情有些焦躁,她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可是为何花言却说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真的想不明白,莫宁到底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呢?她明明已经被埋进了黄土里,怎么会突然出现?
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她不安地转了个身,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子兵器的响声,刀剑相互撞击,声音格外刺耳。
没过一会,屋子外面就传来了花言的一声怒喝,“你们要做什么!”
姜音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赶紧翻身下床,仔细去听外面的动静,这时候才意识到很有可能是元子青的府中闯入刺客。
那几个刺客很明显就不是花言的对手,没几下子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忙不迭地跑了。
这一晚上的动静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姜音也有些睡不着,花言这个时候也不放心,直接就守在了她的门前,防止刺客会先挑着弱者去刺杀。
翌日,一早,众人就聚在了一起,开始探讨为什么会有杀手来到元子青的府中,他平日里明明也从未树敌,可是怎么会有人盯上了他?
没过几日,元子青府上就买来几个新的丫鬟,他考虑到这段时间府上来了不少人,就特地买来了不少下人。
姜音也挑了几个小丫鬟待在自己的身边,她现在在外人的面前表现还是失明的状态,好歹要装装样子,姜棋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一向习惯于亲力亲为,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麻烦下人,所以也没选几个丫鬟,同时是也叮嘱姜音要小心身边的人。
一日,一个叫做素雨的小丫鬟就偷偷地溜进了姜棋的房间。
没过两日,姜棋突然病倒了,他一开始还一回藏着掖着不肯说,可是没多久,他的咳嗽声还是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姜音注意到姜棋一脸病容,可是每次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摆摆手,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