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我什么都没做

目录: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 作者:宝姑娘| 类别:都市言情

    繁华的二姐微微歪着头,端详着我,神情似笑非笑。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二姐忽然抬手挣开了苏怜茵的拉扯,疾步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害怕极了,转身就想跑,手臂却被扯住。

    紧接着,脸颊上就传来了剧痛。

    我反射性地捂住脸颊,这时,脖子上又扼来了一只手。

    我陷入窒息,被迫看向繁华二姐的脸。

    她真的跟繁华很像,就譬如此刻:她明明几乎要把我扼死了,神情却无比平静,仿佛我不是一条人命,杀死我是一件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事。

    苏怜茵抓着她的手臂,嘴巴一动一动,神色温和且无奈。

    我不知她说了什么,也许是在劝她吧。

    我不知道,也没有太多精力去想,只是觉得脖子很痛,头也很痛,我很害怕。

    我早已不怕死了,只是我爸爸还没着落,我怎么能现在死?

    我绝望地想着,意识越渐模糊,就在这时,脖子上的扼制松了。

    我捂着脖子喘着,抬手擦眼泪时,余光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繁华。

    我看他时,他正看着我。

    但他只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就笑着伸手搂住了他二姐。

    他抚着她的背,笑眯眯地哄她,仿佛刚刚被扼住脖子人是她而不是我。

    我怔怔地望着,良久,才下意识地去找那只机器人兔子,发现它正躺在地上,搔首弄姿地举着黑板,那上面显示着:“好了二姐,消消气,我让她给你道歉……”

    我弯腰捡起兔子,这时,看到面前走来一双男士皮鞋。

    兔子黑板上的文字又变了:“起来。”

    我站起身,抬起头,见他脸色阴冷,顿时有些害怕,小声说:“我什么都没做。”

    繁华面无表情,他的嘴动了动,我低头看向兔子黑板,他说的是:“给二姐道歉。”

    下面又显示出一行字:“她确实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那碍我的眼。”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做错事,是她突然打……”

    话音还没落,下颚就传来了疼痛。

    是繁华捏住了我的脸。

    我被迫看向他的脸,看着他凶恶的脸,以及那缓慢到不用借助任何介质就能看懂的口型:“道、歉!”

    我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道歉。”

    我没有做错事,我一点也不觉得抱歉。

    可如果坚持下去,能带来什么呢?

    繁华肯定会打我。

    他对我出手从来都那么重,万一当场把我打死怎么办?

    我怕死,何况,就算他没把我打死,我今天这样“不听话”,那两个月之约还算数吗?

    这事要是不算数,我就只能顺着苏怜茵的意思了。

    所以我只能道歉。

    我既已松口,繁华也松开手,用力在我背上推了一把,使我面朝他二姐。

    她抱着臂,挑着眼角瞧着我,满脸厌恶。

    我说:“对不起。”

    二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不需要别人提示,我说:“二姐,对不起。”

    并鞠了一躬。

    二姐这才露出了一抹完全不友善的笑容,提步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却撞上了繁华的身子。

    与此同时,二姐抬起了手。

    我太害怕了,只好闭上眼,感觉头皮上传来了温热。

    是繁华二姐的手,在摸.我的头。

    我这才发现,假发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想到自己现在丑陋的样子,顿时尴尬地缩起了脚尖。

    与此同时,二姐脸上露出冷笑,她动了动嘴,兔子黑板上显示:“‘二姐’?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二姐?丑东西!”

    说完,她用力地捏住了我受伤那侧的脸。

    剧痛传来,我咬紧牙关,竭力忍耐。

    许久,繁华的二姐终于松开了手。

    苏怜茵笑着伸手挽住了繁华二姐的手臂,动了动嘴。

    兔子黑板上又显示出了新的文字:

    “走吧,二姐,看着她心情都不好了。阿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是你说想二姐,请二姐来,怎么把她弄来恶心人……”

    后面的话没有显示了,因为他们走远了。

    我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有人碰了碰我。

    是秘书小姐。

    我看向她时,她朝我一笑,把手里的假发递了过来。

    我接过来,说:“谢谢。”

    她温柔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来到洗手间,进到隔间里,锁好了门。

    坐在马桶上,望着门上的镜子。

    头发长出来了一层,青色的,更像个罪犯了。

    青色之间,有一块是青紫。

    左边脸颊已经开始红肿,清晰地印着一个巴掌印。

    嘴角也渗着血水。

    难怪嘴巴麻了。

    我发了一会儿呆,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水,拿出假发,用手整理着。

    这顶假发的质量其实要比梁听南送我那顶更好,也许也更漂亮。

    我之所以说“也许”,是因为梁听南给我的那个发型是我高中时候留过的,用穆安安的话说是有点土。

    可是想想,还是更喜欢高中时的日子。

    那时我的生命里没有繁华,没有癌症。

    那时穆氏还在,我爸爸还好好的,穆安安有点凶可是依然很疼我。

    那时我最大的烦恼就是算不好数学题。

    那时候没有人会打我。

    那时我以为我将来能成为科学家,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活到九十岁。

    那时……已经回不去了。

    我将假发戴上,许是因为灯光太亮,整理了半天,都觉得很不贴合。

    但也只能如此了。

    不是自然生长的就会有点假,头发是如此,爱情亦如此。

    我站起身,握上门把手准备离开,这时,兔子的小黑板突然亮了,上面开始显示文字:

    “刚刚我们董事长的姐姐也把她打了,还把她的假发扯下来了。

    对,她戴着假发,她一来我就看出来了,那头发一看就特别假。她居然剃了个光头,丑死了,心理变态一样。

    清纯?我给你讲,就我们公司要出的那款LT机器人,我们董事长专门给她设计了个特别版,名字就叫菲菲小妞儿。

    对啊,拿她的名字命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