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起拳头,用力捶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我没什么力气,但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直打得他闷哼了几声。
繁华毕竟理亏,一直老实忍受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直到我打累了,他又伸手把我搂进了他怀里:“好了,打一会儿就行了,累坏就不好了。”
我推搡着,繁华便又放开了手,说:“你再去休息一会儿,等我安排好了就派人送你。”
我也不想见到他,便没拒绝,说:“你让人去给我买药。”
万一我要是怀孕了,可就……
繁华一愣,随即说:“我结扎了。”
我一点也不信:“你又没孩子结扎干什么?”
“我有孩子呀。”繁华说完这句,显然是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又放软了语气,说,“不是跟你姐姐在一起了么……”
我说:“那我也要吃药。”
鬼才信他这种话,还是自己吃了安心。
繁华显然是明白自己说服不了我的,说:“我知道了。”
“而且,”我说,“你还得给我买HIV阻断药。”
繁华顿时瞪圆了眼睛,像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问:“吃那种药干什么?”
“当然是防你啊。”我说,“万一你把我染上病怎么办!”
他这种花花公子,难道我不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吗!
繁华抿了抿嘴,显然是在强压怒火:“我没那种病。”
我说:“有病的也会说自己没有。”
“我连女人都没有!要吃药也是我!”他睖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不想追上去跟他对峙,反正我会吃阻断药的。
他没女人?他占便宜这么轻车熟路,这会儿装什么纯情?
我直接进了身后这个房间,是一间空客房。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来了一个女佣,将药拿给了我。
虽然繁华发了脾气,但阻断药还是买了,不过有钱人就是厉害呀,这东西是处方药,说买就买来了。
我吃了药,感觉身上甚是乏力,加之有心逃避现实生活,干脆又躺了一会儿。
但似乎刚睡着,就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繁华。
他坐在床边,手抬在半空中。
我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问:“你在干什么?”
繁华愣怔了一下才回神,放下手,说:“叫你起床。”
我忙问:“我可以回家了?”
“对,刚才他出门去了。”繁华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送你回去,一个是妙妙送你。”
我皱起眉:“非得你们两个吗?”
他和莫极妙可以说是我最讨厌的两个人了。
“目前这件事只有我和妙妙两个人知道。”繁华说,“你希望更多人知道么?”
我当然不希望。
我想了想,说:“还是你送我吧。”
繁华虽然无耻,但是……他毕竟是我姐夫。而且我内心其实比较认同他的话,如果他想要我,实在不必等到现在,之前他有无数机会。
所以,我感觉还是莫极妙比较危险,我不想跟她单独在一起。
繁华弯起了眼睛,这神态跟狐狸一样狡诈:“不怕被他撞见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就是有点意外罢了。”繁华说,“我还以为你最怕的是他发现。”
我盯着他。
繁华起初满脸自信,稍久之后,神色开始紧张:“我只是开玩笑的,别生气呀。”
“我还是选莫小姐吧。”我说,“的确,保护我未婚夫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繁华似乎是有点尴尬,望着我,不说话了。
……
繁华已经派人给我买了一件新外套以及若干配饰,还有化妆品。
他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变个装吧,你伪装成我的晴妇。”
我问:“哪个?给我看看照片。”
繁华无奈地抿了抿嘴,说:“我没有晴妇,不过你装装不就有了吗?”
不管他有没有,我现在只能听他的,便说:“但我不太会化妆。”
我只能给自己画个淡妆。
“我会。”他说着,把我按到了镜子前,打开化妆品,开始给我化妆。
这家伙娴熟得就像个化妆师似的。
我忍不住说:“繁先生还真是熟练呀。”
“当然了,”繁华略显得意地说,“我很会画画的。”
“你画画是用女人的化妆品么?”我非得戳穿他。
连这种事都这么熟,看来我不止该吃阻断药,还得抽空去检查一下别的,毕竟脏病有好多,HIV只是其中一种。
“不是,但因为我审美比较好,小时候总是帮我姐姐化妆。”繁华似乎很乐意跟我聊这种话题,丝毫没有看出我的攻击性似的,笑着说,“所以我很小就对化妆有所了解了。”
我说:“那你给我姐姐化过吗?”
“化过……”他说着,忽然动作一滞。
我抬眼看向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他垂眸看了我几秒,重新开始用刷子在我的脸上刷着,说:“她跟你一样,不太会化妆……也不太会打扮自己。”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又深情款款地望着我,说:“不过胜在人长得美,穿条麻袋也是仙女。”
我避开他的目光。
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他夸我姐姐,同时也在夸我。
我也看得出,他是有这意思。
恶心。
繁华给我化了个浓艳的妆,并给我做了个头发。戴上墨镜帽子和纱巾后,显得高贵冷艳又强势,和我平时的小清新程序员打扮判若两人,怕是我爸爸都没办法认出来。
接着,繁华又给我戴了一些珠宝,并说:“项链里装了一个变声器,万一碰到他,你可以按一下手镯上的开关。”
我打开开关试了试,变过的声音娇媚可人,比我原声好听多了。
这样就比较放心了,我说:“等我到家会把这个还给你的。”
“送你了。”繁华笑着说,“本来就是专程给你做的。”
“还是还给你吧。”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免得你下次偷晴没设备。”
繁华挑起了眉:“你不是没记忆了么?这么快就食髓知味了?”
我没听懂:“什么?”
“还想跟我下次。”他说着,抬手在我的下巴上勾了勾,“我是很欢迎的,但是阻断药吃多了对身体可不好。”
我气炸,睖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转身出了门。
繁华很快便跟了上来,一边握住了我的手,我挣开,他又搂住了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说:“晴妇小姐,依赖一点啊。”
我说:“你乱叫什……”
“变声器。”繁华截住我的话,“鬼知道什么地方会有邻居啊,认识我也认识他……将来还会认识你。别以为老外就不传风言风语,全世界人民的秉性都是一样的。”
欠揍。
该死。
算了,熬过这一会儿,等回了家,就一切安全了。
于是我睖了繁华一眼,打开变声器,不说话了。
一路进了电梯都没有人。
我观察了一下,见电梯里没有摄像头,便说:“你可以松手了。”
繁华瞟过来:“万一有人进来,再抱就显得做作了。”
我说:“就算是晴妇也不用时刻抱着吧。”
“那得看对什么人了,养着十几二十个那样的当然不珍惜,”繁华说,“但对我这种素了多年的悲惨男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当然是要时刻抱着。”
我说:“你不用一直强调自己纯洁,我会去医院检查的。”
繁华瞟着我,不说话。
“你不放心也可以去,”我说,“但我洁身自好,你肯定会白花钱。”
繁华顿时哼了一声,语气不屑:“还没结婚就到男人家里同居……洁身自好。”
看来这个话题使他很不爽。
我很满意,说:“我们会结婚的。”
繁华的脸色越发难看:“你爸爸同意再说吧。”
“我爸爸同意不同意不是重点,”我说,“重点是他是我爱的,也是我选择的。只要时间合适,我们就会结婚,任何人反对都没关系。”
繁华不吭声了,微微侧脸,瞟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几分难受,问:“繁先生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繁华这才说:“我后悔。”
我警惕地问:“你后悔什么?”
他当然不是那种会良心发现的人了,明显是憋着坏。
“后悔昨天晚上没给你录下来,好给你看看。”繁华说,“同样是在我怀里,你昨晚可比现在可爱太多了。”
我又被激怒了:“你……”
刚说了一个字,电梯突然停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楼层盘,六层。
我有点害怕,看向繁华。
繁华显得气定神闲,一边说:“别怕,是餐厅。”一边快速将我搂进了怀里,压到了墙角。
如此一来,门外的人进来时就会看到我俩。
而且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繁华的后背。
正常人肯定都会觉得尴尬,进而觉得“这俩人真是不分场合”,然后避开。
然而电梯门开了,外面的人却没有避开,而是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当然,这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这人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是权御。
我整个人都吓软了,冷汗出了一身。
若不是繁华紧紧搂着我,我肯定已经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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