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你要命背更多的知识,才能够在学习魔法的时候有更大的进步,而不是沉浸在那些微不足道的恶作剧中。”
古一正在书房教导着弟子,只是她第一个额外提点的人是洛基而已。
“老师,我以为我漫长的生命已经让我学习了足够的知识,我现在更想要得到那些使用法术的技巧。” 洛基难得的表示着谦卑,在至尊法师的面前,洛基还不会自大的目空一切。
“好吧,你明白灵魂存在的形态的吗?”
古一带着笑容说着,洛基所掌握的知识绝对不少,但是关乎于阿斯嘉德人灵魂的知识,却是被奥丁所封锁的那一部分。
阿斯嘉德人的灵魂一样会被掌握,只不过掌握着这部分权柄的人正在赫尔海姆中遭受拘禁。
所以阿斯嘉德新成长起来的法师,都缺失了关于灵魂方面的知识。 “灵魂的形态?”
洛基显得有些迷惑,在他的生命中从未有人提起过灵魂这件事。
作为阿斯嘉德的小王子,他虽然不是毫无战斗经历的“宝宝”,但是也没有机会领会到灵魂方面的奥秘。
海拉,阿斯嘉德的死亡女神。
掌握了阿斯嘉德中所有生命的死亡,甚至奥丁本人都在这份权柄的掌控之下。 阿斯嘉德的死者,灵魂只有在海拉的触碰下才会离开身体,所以自从海拉被囚禁以来,这段时间内所有的阿斯嘉德人都未能得到灵魂的解放。
像是被关在了铁处女中一样,被囚禁在了日益腐烂的躯壳之中。
不能离开,只能感受着身体的腐烂带来的痛苦。
灵魂和肉身是统一的,所以教会中那些真正强大的存在没有谁是苦行者出身。
枯萎的肉身不可能印证灵魂的高尚,满是伤痕的烂肉也做不到容纳高尚的灵魂。 “灵魂这方面的知识,你本该从你父亲那里知晓,但是因为一些意外,所以我会给你讲述。”
古一微阖着眼睛,平静的说着。
奥丁将洛基委托给了她,那么她也不会为了规避阿斯嘉德内部的事情,而不给洛基传授这部分得到知识。
作为传授知识的老师,古一的确是合格的,只不过能够学会她知识的学生太少了些。
说着话她伸出了手掌按在了洛基的胸膛上,猛的一个发力。 “见到自己的灵魂,是法师认清自己存在的第一步。”
洛基的灵魂顺着这一记灵魂离体掌漂浮了出去,只是这个灵魂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坏笑的帅气的模样。
而是青色的皮肤取代了原本的俊秀,并且显现出了冰冷的气息。
“所以这就是我的父亲不愿意告诉我灵魂方面知识的原因吗?”
洛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在灵魂体和原本的身体上做着对比。
“我是一个冰霜巨人?”
洛基并不蠢,自己的灵魂展现出的样子,那就是冰霜巨人的模样。
“我的父亲是谁?劳菲?”
“这些你不该问我,但是你该和你的父亲好好的交流一次了。”
古一抓住了洛基的肩膀,语气郑重地说着。
虽然古一知道,如果不能及时的引导洛基走向正途,那么这个爱钻牛角尖的阿斯嘉德人可能会踏上歪路。
但是古一并不怎么擅长品德方面的教育。
“我还能称他为父亲?”
洛基身上的青色在他习惯了灵魂体存在的形势之后,开始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他有着强大的情绪控制能力,不然的话也不会制造那么多成功的恶作剧。
洛基的确拥有着超绝的法术天分,甚至这种天分能让他有机会继任至尊法师的位置。
如果洛基能够走到应有的巅峰时期,他的成就甚至不弱于斯特兰奇。
“当然,你忘了自己是在谁的保护下长大的吗?”
古一试图安抚洛基,她能感觉到洛基的灵魂开始震动,就像是即将沸腾一样。
“我已经没办法再回到从前了,不是吗?再奥丁将我托付给您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
他已经放弃了我不是吗?只有母亲,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让她伤心……”
显然洛基还是想的太多了,他不再称呼奥丁为父亲,但是却依然称呼弗丽嘉为母亲。。
谁都知道,弗丽嘉并没有和劳菲发生什么,要是较真的话也该是奥丁和冰霜巨人之间的事情。
但是洛基显然不这么认为。
“那么,你是要否认自己过往的生命?那些可不是虚幻的。”
古一身上来自白魔法的力量开始升腾,将情绪激动的逻辑给压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但是您突然告诉我,我是冰霜巨人的血脉,这让我怎么能轻易接受!?我!洛基!阿斯嘉德的王子!却是阿斯嘉德敌人的孩子,我的过去难道还能说是真实的吗!”
洛基身体一点都不能动弹,但是那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吼声诉说着他的不平静。
“那么你的哥哥,被你欺骗了无数次,依然会在下一次选择相信你的托尔,也是虚幻的吗?”
古一一把将洛基的灵魂扔回了他的身体当中,灵魂和身体接触的那一刻。
洛基随着对灵魂的认识,他那副阿斯嘉德人的身体也化作了青色的皮肤,开始散发着寒气。
“哥哥?”
洛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吹出的寒风让他面前的书桌上顷刻间挂满了冰棱。
桌上摆着的甜点也笼上了冰块,一边的法师身上也挂上了白霜。
但是那杯牛奶依然在散发着热气。
洛基没有兴趣关注这杯未被冻结的牛奶,而是对着古一说着:
“带我去找托尔吧,老师。您答应我会让我每天和他见上一面的。”
洛基像之前一样,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原本的冰冷也随之消失。
“王,将大家的问题收集起来,等我回来会一一解答的。”
古一对着还在记着笔记的王说着,随手把环境中的气温抬高了些许。而其他的法师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场的法师中,只有克里斯王拥有和洛基交手的资格,也只是资格。虽然只是他不会被随意的一击给击败的程度罢了。
其他的法师在这种冰寒的力量下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屋子的角落里麦克正匐在地上,无聊的甩着耳朵和脖子上的铃铛。
“那就走吧,不过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只需要跟着我学习魔法就足够了,那些身世或者隐秘,都不需要你过多的关心。”
“我会如您所愿的,只有强者才能支配一切,才能承担那些残酷的真相。”
洛基这样说着。
然后跟在古一的身后,踏入了前往哈洛加斯的传送门。
“只有强者才能支配自己!也只有强者才能承担那残酷的真相!”
布尔凯索正在对着罗夏吼着。
罗夏身上可以看到在巨大力量下被震断的胳膊,以及只剩下了一个手柄的斧子。
圣教君王带来的伤势其实远不止这些,只是这个伤势是被“黑王进军”这个招式所打伤的。
就像是布尔凯索没办法用药剂驱散马萨伊尔的死亡神力一样,脱胎于李奥瑞克的圣教君王用蕴含死亡气息的技能所造成的伤势,也不能用药剂恢复。
罗夏一出来就表示他想要继续前往秘境,而布尔凯索正在喝止他冒失的做法。
“那么这个伤势我该怎么办?”
罗夏扫了一眼穿过了传送门到来的古一和洛基,然后对着布尔凯索问着。
不管他是不是认识古一和洛基,他都不会太过在意。
眼下他只会全心全意的变强,然后得到那个他所追寻的真相。
“去找马拉吧,她会处理你的伤势,毕竟这连被死亡的气息擦伤都算不上。”
沃鲁斯克接过了罗夏的问题,如果说李奥瑞克使用的黑王进军是迪亚波罗都得避让的攻击,那么这只劣化的圣教君王,就只能擦破点冈姆的油皮。
只是遏制了受伤的地方接收生命力的恢复而已,马拉大声能够用野蛮人传统的草药来解决掉这个问题。
“这个是那个和奥丁一点都不像的洛基,他是来见一下他哥哥的。”
过一笑着对布尔凯索说着,因为她看到了布尔凯索眼中的疑惑。
“你是说托尔?”
布尔凯索点了点头。
毕竟到哈洛加斯找哥哥,总不能是找那个叫做奥丁之子的锤子。
“他还在沃鲁斯克的秘境里战斗呢,应该差不多了吧?”
布尔凯索吧疑惑地目光投向了沃鲁斯克。
沃鲁斯克重重地一躺,直接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然后才说着:
“快了,他刚刚砍死了最后一只聚合尸怪,马上就要出来了。”
沃鲁斯克随手指了一下他打开秘境的那个地方,一个传送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也浮现了出来。
托尔带着满身的黑褐色的血迹从转送门里边走了出来,手上提着那柄屠夫的剁肉刀。
光是从外型上看,他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屠夫的气概,其中那柄有些阴森的武器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哥哥,你这是……”
洛基有些疑惑地说着,换来了托尔更疑惑的眼神。
“洛基,你是怎么了,你叫我哥哥的时候都是想要坑我的时候,这一次你又惹什么祸了?”
托尔看了一眼站在洛基身边的古一,手里攥紧了武器。
托尔是个很护短的人,虽然算得上正义。
“屠夫的剁肉刀?沃鲁斯克你的秘境里还有这个?”
布尔凯索不关心这对兄弟之间的交流,倒是那柄武器让他更在意一些。
他的话明显得能够听出愤怒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我早就忘了,我只知道自己必然成就伟大,又怎么会去记住自己的战斗经历?左右不过是些杂兵罢了。”
沃鲁斯克躺在地面上说着,姿势不太雅观。
也就是他的身上穿着战甲,所以才摆出了一个“大”字。
不然的话“木”字也是有可能的,要是连放在一边得到碎石锤都算上,那可能会是一个“休”字。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出生的时候李奥瑞克都没影子呢!那你能接触的应该只有狂屠才对,这柄剁肉刀又是怎么出现在你的秘境里的?”
布尔凯索走到了沃鲁斯克的身边,死死的瞪着地上的沃鲁斯克。
剁肉刀是在艾丹劈杀了狂屠之后才出现的装备,怎么都不该出现在沃鲁斯克的秘境当中,光是时间都对不上!
要知道李奥瑞克出生的时候,沃鲁斯克就已经死了千多年了。
“我去看了圣山的大门,接触过你带回来的碎片。”
沃鲁斯克闭上了眼睛,选择不再说话了。
他不想再说更多。
布尔凯索闻言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一脚踹在了沃鲁斯克的腰上,将这二代不朽之王踢到了一边。
沃鲁斯克的做法并不安全,甚至已经产生了影响。
而布尔凯索此时除了踹沃鲁斯克一脚之外居然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撒火才是最要命的。
“你知道的,圣山上只有我才能做到这一点,你损失了什么!”
布尔凯索已经顾不上来访的人了,用着逼问的口气对着沃鲁斯克吼着。
他身上已经能够看到怒火的火星了。
“我损失了一点点的荣耀,仅此而已。”
沃鲁斯克留下这句话之后,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留下布尔凯索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你还是你吗!你个该死的混蛋!XXXX!”
布尔凯索放声痛骂着沃鲁斯克,古一一言不发的看着。
对于野蛮人,她除了好言相劝之外,就学会了不要刨根问底。
洛基和托尔被这突然的怒骂给惊住了,一时间也没敢继续说话。
布尔凯索即使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种属于强者的气魄也足以让他们两个噤声了。
“你还不是不朽之王,但他是!”
蕾蔻双手抱在胸前,用沙哑的嗓音说着。
在布尔凯索开始愤怒的时候,她就折返了。
不过也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又消失不见。
的确,布尔凯索还未继承不朽之王之名,而沃鲁斯克作为不朽之王又怎么会让别人单独承担那一切。
只不过他的尝试失败了而已,没能够做到他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没人能阻止一个野蛮人做出选择,不管这个野蛮人是否强大都是如此。
固执本就是这个群体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