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12组选手的表演结束,评委席上的三十人也在为刚刚结束的表演圈点着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点。
来自五大洲的二十五个评委,加上莫扎特协会五名的理事,组成了这次合奏组的评委团。
尽管他们之间大多都认识,但是他们并没有太多交流,除非是遇到了比较有趣的作品或演奏。
就比如刚才的欧洲选手,他们赋予情感表达的巴赫并没有引起观众席中的化学反应。
就在掌声落下时,一名来自美洲的评委翻开了下一章选手作品介绍。
“哦,是胎教音乐。”
嘀咕着,他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的两张选手照片上。
“两个年轻的亚洲人。”
...
k448这首作品不仅在莫扎特所处的那个年代非常流行。
在今天,它依然有着神奇的经历。
1993年劳谢尔博士对米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36名心理学专业在校生进行了测试。
在聆听了十分钟后,接受了测试的学生的iq普遍提高了8到9分。
虽然这种提高只是暂时的,只有听完乐曲的10到15分钟内有效,但是劳谢尔和他的同事仍任得出了这样的结论:iq成绩的提高正是莫扎特音乐所具有的某些特征作用的一个表现。
传媒界随即把这一发现冠名为‘莫扎特使你更聪明。’
这就是所谓的“莫扎特效应”和控448的神奇现代之旅。
或许莫扎特自己都没有料想过随后这首作品应用到了医学领域的各个角落,最后成为了世界上最知名的胎教音乐。
......
杂乱的后台门口,一身白色礼服长裙包裹下的段冉站在秦键身前帮他再一次的整理了领口,最后取下了他左腕上的手表装进了对方的口袋。
“走吧。”
“走。”
沐浴着暖黄色的舞台灯光,徜徉在安静的掌声下,秦键和段冉缓缓的走上了舞台。
尽管没有聚光灯,但是二人所过之处,皆化作了一个个焦点。
作为亚洲赛区选手中的颜值担当二人组,的确从身形上就可以抓住舞台下的目光。
这是赛场,但也是舞台。
鞠躬。
落座。
秦键演奏一部坐在了外侧的钢琴前,段冉演奏二部坐在了舞台靠里的钢琴前。
掌声渐渐落下,音乐厅安静了下来。
二人相视一望,相互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同时抬起了双手。
四只手凭空而起,不过秦键的右手抬的略高了一些。
这是他发号施令的手。
下一秒。
秦键淡漠的目光下,单薄的双唇微微动了动。
灯光下的呢喃着,像是一个牧师最后的祷告。
“forte。”
说着。
他的右手轻轻一个翻腕,宛如一声令下。
下一秒。
四只手同一速度猛然下落
“噹————!!”
两个八度的d大调主和弦完美融为一体的在舞台上空响起。
两架施坦威犹如一个人在演奏,整齐划一。
在这个舞台上,每一对演奏者几乎都能达到这种整齐的开头,这并没有什么。
而在紧跟在主和弦后的大附点节奏下的一部‘fa’和二部‘re’的颤音演奏结束后,包括在评委席在内的舞台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吸气声。
“嘿,普朗克,你能猜测一下第一乐章的演奏速度吗?”
欧洲评委席区,一名带着裘皮帽,看起来有点顽皮的老头小声问响了自己的左手边。
普朗克随口道:“125到132之间。”
“那你能继续告诉我他们刚次的的tr颤音打了几组吗?”
“抱歉老兄,我也没有听清,听起来像是六组,一部最后的颤音似乎落在了‘sol’上。”
两人正说着,就在这时,一旁响起了一道柔和慈祥的的女人声音。
“是六组半。”
“普朗克,他最后落指回到了‘fa’。”
说话的人也是本次比赛的欧洲评委之一,维也纳表演与艺术大学的钢琴系的系主任,埃尔弗里德.巴赫曼。
同时也是在华韵赛结束后,对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充满了兴趣的那一位。
她的话音落下,评委席再度安静了下来。
从音乐开始的一瞬间,巴赫曼目光始终落在了一部钢琴演奏者抬起略高的右手上,此刻,她更加坚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或许128拍的速度中,演奏大浮点节奏下的7组颤音也无非是手指快了一些而已,但是两个年轻的演奏者依然延续着高度的整齐。
她清楚,这只作为主导的右手,在这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k448是欢愉的,令人舒畅。
然而并不仅仅只有逾越,在坠入爱河之后写下的华美篇章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丝属于莫扎特特有的浓情味道。
在第二乐章的柔板中,两部钢琴宛如两个慢慢走在夕阳下的老人。
相互搀扶着,徐徐向前。
除了一些借由加快音乐速度尽量避免故作多愁善感的段落之外,音乐的行进始终保持在一定的律动之中
一部沉稳的铺垫着音乐的和声,音量大小刚合适。
二部偶尔会突然跳出来几个装饰音,俏皮可爱。
生动的音乐画面一直到第三乐章的开始,速度才再度回到了快板。
随着两台钢琴前再一次开始的整齐划一的动作,古朴的舞台上第二次焕发了春一样的生机。
在观众席不用沉溺于其中就能接触及音乐的钢琴张力中,音乐保持这这种状态,直至尾声。
“噹—”
“噹—噹”
“噹————————”
最后的和弦音落下,钢琴前的二人同时抬手。
“哗哗~~~~~~”
演奏结束,台下再次响起含蓄的掌声。
二人来到舞台前。
这一次秦键有经验了,他牵起了段冉的左手。
这样段冉就可以用习惯的右手来捂胸鞠躬了。
秦键想着想着,左手纹身处突然一震,他思绪一怔。
“这次它真的来了。”
而就在这时,段冉已经弯下了腰。
秦键茫然的看向一旁。
说好的默契呢?
台下的掌声更甚了
...
观众席一角,一名温文儒雅的东方中年男人正鼓着掌,看着舞台上这突兀的一幕,不由一笑。
“傻小子。”
接着起身离开了,他要看的表演已经结束。
而就在他走出大门没有多久,一个满头金发的高大身影也穿过大堂内的一个个cd摊位,从大门走了出来。
他掏出了手机。
温和的阳光下,尽管他的帽檐遮住了他的五官,不过从他的下巴轮廓来看年龄应该也不大。
看着同一个人的14个未接电话,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随手拨了回去。
电话一秒接通,接着从话筒传来了一阵不悦。
“亚当斯,你的手机也睡过头了吗?”
“抱歉,艾丽娜,有什么事情吗?”
“拉特尔让我转告你,排练的时间改到了两点半开始。”
年轻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电话里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赶到歌剧院。”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好的,谢谢你,艾丽娜。”
年轻人操着一口正宗的维也纳方言。
“现在让我来和你分享一件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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