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赵珩看着唐婉悠闲地走了出来,赶紧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全身上下,“他没有对你怎样吧,刚才他好像有点生气。”
唐婉回头看了看,想着这刻,那家伙定是被自己气的肺子要炸,一张图纸要了他三十两确实有那么点小贵。
她微笑着对眼前关心自己的赵珩道:“没事,已经解决了。” 话一出口,忽然她脑袋里闪过什么,幸好赵珩刚刚提醒,“赵伯伯在哪,我忽然想起点事情。”
“我爹把家具组装完毕,正在屋里和伯母说话,咱们刚好去看看,家具合不合你心意。”
唐婉笑了笑,边走边道:“有啥合不合心意,我相信只要是出自赵伯伯的手艺我就找不出毛病来。”
这话一出口,赵珩也是心情非常高兴,因为这是对自己爹爹手艺的一种肯定。
进了屋,唐婉就率先看到了摆在房间里的三人座的木质沙发,旁边对称着单座的木椅,木头采用的是胡桃木,这种木质特点是密度中等的结实的硬木,抗弯曲及抗压度强,适合敲打和黏胶,能持久保留油漆和上色。 旁边的衣柜和炕柜也打好了,浅棕色的色泽略带紫色的纹理,看上去显得赏心悦目。
“赵伯伯,我就知道你的手艺准错不了。”
赵木匠放下茶杯,抬头看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笑眯眯道:“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的逗我开心,你仔细瞧瞧,哪有什么瑕疵我在修理一下。”
唐婉简单的走了个过场,“没问题,赵伯做事我放心,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娘啊,咱屋里是弄的挺好,可这房顶都快塌了,雨季就要到了,咱是不是把房子也随便一起修了好不好?”
柳娘听了,看了看房顶,虽然修缮房子迫在眉睫,但是她也心疼钱。 唐婉看着娘亲那愁眉苦脸的表情,猜想到了是在心疼银子,“娘,银子赚来就是花的,不然咱攒着银子留着下崽啊!”
柳娘伸手,轻轻的推了孩子一下,“小孩子家家,说话老不正经,什么下崽不下崽,既然你说修,那咱就修。”
唐婉其实修缮房子是想提上日程的,但是加速她的计划,是因为听到康林透漏给她的消息。
若是家里有工人施工,再多出两个教书先生就不会那么咋眼,所以她是为了给他们二人打掩护。
刚赚的银子,揣在怀里还没捂热乎,就要花出去了,自己这样帮他们,也不知道那两个没良心的知不知道感激。 “赵伯伯,你是做这一行的,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工人,把房顶扒了,重新修缮一下,整个重新翻盖是不可能了,我家条件摆在这里。”
“孩子,整个屋顶全掀要干上几天,人工和材料也不少钱,加起来估计也要七八两的?”
“没关系,这些我还能负担的起,我一个小孩子加上娘亲一个妇人,什么都不懂,就有劳赵伯伯为我家把这事张罗了,您和赵珩的工钱我也一并付给您。”
赵木匠听了,一再推辞,最后无奈唐婉坚持才算接受。
“那我这两天准备一下,早晚工人在家吃,午饭是不能省得要主人负责,我需要买点粮食和蔬菜,过两天动工我去通知您。” 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修缮事宜,把父子两个送走,柳娘才开口,“婉儿,干嘛这样火急火燎的修缮房子,景宸公子还在这里医病,就不能等他病好再说吗?”
这时候,康林和祁景宸也走了过来,房间本来就不大,他们又是住的对门,和赵家爷俩商量,他们也是听得清楚。
唐婉看见他们主仆过来,刚好娘亲说话,一并回答,免得自己再去解释。
“娘,早上康林就说了,他们有消息传来,说是县城的衙役过两天要来搜村。”
柳娘听了心里就是一惊,吓得腿软,她还没从上次搜查中缓过神来,怎么又来搜查。
祁景宸知道,她们一家三口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都是自己连累了她们。
“对不起,都是我们惹来的麻烦。”
“没没事,咱们相处了好些日子了,伯母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一定是官府那里出了什么错,别担心,家里有婉儿,她会解决的。”
唐婉就爱听娘亲无条件的信任,她拉着娘亲的手道:“娘,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不然在县城也不能把这俩麻烦带回来,您放心我都想好了,咱们不是要修缮房子吗,工人那么多,谁会挨个盘查,县衙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差你还不知道,办事认真能有几个,到时我在再给他们改变一下装束……”
“不可能,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还能扮女装,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把我带走。”
祁景宸看样子是被上次的打扮气出阴影了,这次还没等她说完,就直接否决。
“看看,又来脾气了,这样还不是为你好。”
唐婉其实就是想气气他,上次画成女孩那是他躺着昏迷的状态,这次是清醒着肯定不行。
现在的他人高马大不说,自己家里还真没那个条件了,上哪给他找胭脂水粉,那可是还要一笔银子的。
“婉儿,别再给景公子画那个女装了。”柳娘有点看不过,看着他们两个剑拔弩张,也有点同情景宸那个孩子。
“娘看了都不信,谁家女孩长的这样高大健壮,一看就穿帮。”
“伯母说得对,画成老头,中年大叔,怎样都行,就是不能再扮女子。”康林看着主子那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就知道他真的怒了。
唐婉看着他脸色铁青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想想之前被他欺负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自己帮他的忙,他还在闹脾气,不让他吃点苦头,自己怎么能消气。
“算了,同样的骗术再做一次就不灵了,那想个其他办法也行。”
康林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同时感觉到主子散发出冰冷气息收敛了一些。
但是听到唐婉说出的办法之后,惊讶之余,赶紧抬眼看了看主子,吓得他大气不敢出。
这个丫头咋能这样,这不是故意报复吗,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这仇要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开始为他主子烦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