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程锦来了之后,把自己的打探的消息和唐婉说了一遍,吓得大家大眼瞪小眼。
世界的事情千千万,竟然还有这种操作,真是丧尽天良。
原来俞程锦得到唐婉的应求,想要查查最近溧阳人口失窃案。 却无意中打探到城郊一个小村子,有个意外横死的男孩尸体被盗。
这大活人失踪也就罢了,怎么还有尸体被盗。
一查不要紧,深入了解更是令人发指,原来还有进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少男少女的尸体被挖。
为何没有得到官府的备案,那是因为挖人尸体的竟是尸体的亲生父母。
方百草听了,吓得躲在唐婉身边,“婉姐姐,这样挖人掘墓的事情不是要受天谴的吗?” 俞程锦听了,冷哼了一声,“俞某自认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是这种挖人掘墓的事情还真是干不出来,不过这些都是亲生父母干出来的事情,就不算偷盗。”
“为什么?和我弟妹的失踪有什么关系?”燕子听了有点疑惑。
小鱼拉着她的手道:“别急,让俞老板继续讲完。”
俞程锦给了小鱼一个暧昧的眼神,赞赏这个孩子有眼力见。
唐婉见状,看见他对自己的妹妹们继续放电,催促道:“好了,不要再玩了,继续。” 俞程锦赶紧回神,道:“若是老百姓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谁会拿孩子的尸体卖钱?”
“卖钱?这也太狠心了吧,死了都不让得安宁。”黑龙有点气愤道。
“自然死亡还算可以,可怜那些被害的少年少女的尸体,连个家属都没有,就这样客死异乡。”
“俞老板你什么意思?”燕子有点小激动的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有买卖就有杀害,千古不变的道理,现在用在了人身上而已。” 唐婉有点惊讶,“你是说最近失踪的人口,大多数少男少女都被被杀害,然后贩卖尸体?”
唐婉想着现代是有这样的人贩子,拐卖儿童破膛取物,饭卖器官,这些可恶的人贩子原来古代就有。
“他们贩卖尸体的目的呢?”
唐婉不相信这落后的古代会贩卖器官这样繁琐。
“配阴婚!”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说出口,让在场的孩子们听傻了眼。
配阴婚,也叫冥婚。
未婚年轻女子或男子因故去世后,也不能单独葬在祖坟。
很多活着的人为了让亡故的女儿或是儿子有一个归处,通常也习惯选择将遗体卖出配阴婚。
于是,“配阴婚”便成为一种民间习俗流行开来。
也让一些心怀鬼胎的财迷为了这样的一个习俗走上了不归路。
原来那两个人干的是这种阴损的买卖。
唐婉现在回想起那个于婆子好像一直在打探自己的生辰八字,原来时候给自己配合适的鬼婚。
知道了他们以这样的勾当为目的,燕子更是担心,那小丫和姜东一定是被他们给害了。
祁景宸头一次听说,民间竟然还有这种买卖,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出卖自己的灵魂。
“也不尽然,既然民间有这个习俗,那就肯定会有规则可循。”
“不愧是京城来的,果然见过大世面,不错,他们有自己的计算时间轨迹,听说每到月半的前三后三天,是举行冥婚的最佳适宜。据探子回来禀告,他们活动轨迹通常有合适的人选就会在前几天统一杀害。”
唐婉抬头看了看天,按照这个时间逻辑,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七天。
“也就是说,明天唐姑娘若是再去试探的话就会凶多吉少。”
俞老板听了有点好奇,问道:“问什么婉儿会凶多吉少。”
小花胆怯的说道:“婉姐姐这几日锁定了目标,那两个人一直在诱导姐姐掉陷阱。”
俞老板站起身来,看着满屋子的人怒道:“哦,原来是让我的婉儿以身犯险作内应。”
唐婉听了,眼眉紧皱,道:“坐下,别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在座的这么多男男女女,为何独独你去犯险?”
“我不是刚好被贼人相中,而且我相信迟早他们会落入法网。”
“我不同意,那些家伙你知道多少人,多么残忍,为何要你去送死?”
“没有那么严重。”
“你是忘了剿匪的事情,刚才过去几天你就忘了教训了,据我得知,他们的这种行为已经是跨越了好几个州省,你们有什么能耐能一网打尽?”
“我的女人我会守护,俞老板放心好了。”
“你的女人?说的有点早吧,婉儿还没有答应呢吧,再说就凭你们几个,凭什么让我的婉儿以身犯险。”
“俞程锦,说够了吧,我知道你担心我,为我着想,可是一屋子的人也都是我的朋友,妹妹,她们也不想我出事。”
“你的意思是我瞎操心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会做周密的计划,万无一失,不会有事的。”
俞程锦看着唐婉的态度,就知道她这个女孩很倔很有自己的主意,不听劝。
“要我帮忙吗,我虽然只是答应要帮你调察此事,但是相处久了,咱们算是朋友吧。”
“谢谢俞大哥的好意,我们已经商量了对策,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知会你的。”
俞程锦知道,自己虽然和她亲近,但是全凭着母亲那头的关系,自己在她眼里还是和他们有差距的。
点了点头,和她又说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之后,才离开。
莫非边走边道:“少爷,你说唐姑娘他们会怎么做?”
俞程锦沉思了一会道:“应该会出动官家吧,没看见在家纺城旁边转悠的几个人,脱了身官皮我就不认得他们是官差。”
“那京城来的那几位会不会是官家出身,能和县太爷搭上关系的应该官职不低,看那徐宁点头哈腰的样子就知道。”
俞程锦听了,回头瞧了瞧莫非,道:“有长进啊,还知道他对那个姓景的点头哈腰。”
“跟着公子久了,咋还学不会点皮毛。”
俞程锦听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学会拍马屁了是不,还是不是我的兄弟,竟说那些假话。”
莫非听了,胳膊疼,心里暖,笑嘻嘻的回道:“是,当然是,一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