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巴不得我跟沈望舒有点儿什么,是吧?”
云觅见他不做声,点点头:“好。我就是赌气,我也得赢一次。”
她说罢转身就要走,玉南弦心底一慌:“你干嘛?” “照顾我的男宠,这年纪独守空房怎么能行。”
他呼吸一滞,紧皱了眉头:“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你这人可真奇怪,刚刚阴阳怪气的刺我,如今又不让我动他。”
云觅擦了一把眼泪:“好话坏话感情都让你说了呗。”
玉南弦知道她那个执拗劲儿,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不肯低头认错,又怕云觅犯错。一手拽着云觅愣是不让她往前走半步。
“放开我!”
“你敢动他,我杀了他你信不信?”
云觅直视着玉南弦,别人要说这话云觅可能觉得那人只是说说玩,吓唬吓唬而已,可玉南弦不同。
他是真的敢。 在认怂跟硬气地对着干,几乎是瞬间云觅就选择了前者。
云觅娇气的撇了撇嘴,泪水又开始摇摇欲坠:“你弄疼我了。”
玉南弦霎时间就松了手,见她手腕子上一圈的红印子,拧了拧眉。
云觅这脸变了,身份变了,可这身体的娇嫩程度是一点儿都没变。
“我说过了,沈望舒这人很危险。” 玉南弦劝阻道:“你跟他少来往。”
“那怎么能行?”云觅想都不想就反驳了,她警惕的看着玉南弦:“你一直重复这个,你不会跟我有同样的目的吧?”
玉南弦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
云觅越想越觉得在理:“难怪,难怪你猜的这么准。”
“不过你这不是作弊吗?一进来就拆我身份?” 云觅嘟囔道:“为什么这种金手指我没有。”
“因为你是个傻缺。”
玉南弦说完这句话忿忿转身。
云觅再次感慨玉南弦的好命,吐槽自己的垃圾系统。
为什么玉南弦就能在这个世界,一眼把她认出来呢。回想一下她一概不知的模样,那确实就显得她很憨。
玉南弦并没有走,他看着云觅在房门前踱步,小脑瓜想不明白事情时就喜欢摇头晃脑,脸上表情也是丰富多彩。
别看长得精明,实际蠢得要死。
玉南弦冷呲着吐槽道。
云觅最终没有再次踏进沈望舒的领地,自顾自在房门前垂头丧气,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掉了。
玉南弦眼底蔓延起笑意来。在接受任务时,他没想过会碰到云觅。
他应该比云觅早来一些,毕竟是个新手,他用了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及来整理前尘。
当听说这国家有个跟云觅同名同姓的公主时,他还远远的去看过。
那凌厉张扬的眉眼,嚣张跋扈的模样,分毫不像她。
云觅是乖巧的,像只小猫。
但他不甘心呐。
于是就根据自己的经历又结合任务推算出来最大嫌疑者,沈望舒。如果云觅来了,她极大几率会留在他身边。
所以,就有了那一番试探。
也不需要试探。
玉南弦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砰砰跳动着。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爱到骨子里的人,就算她换个皮囊、换个身份,他相信自己依旧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她。
还好她来了。
玉南弦觉得庆幸,又觉得可怜。
庆幸的是能跟她再次相遇,这陌生的地方也就没那么怕了。可怜的是,他曾经一整颗心都扑到了云觅身上,她还仍旧不知。
“宿主,你要记得,她也是任务者。你们两个人是对手啊!”
玉南弦听到自己的小助手在脑海里提醒,皱了皱眉:“闭嘴。吵。”
在理清有关任务所有条条框框后,玉南弦不是没想过会出现这种结果,可稍微的一思索他很快就释然了。
像他这种疯子,心太小了,倾其一生只能容纳一个人。
如果真的会出现那一天,他会心甘情愿低下头让云觅踩着他上去。
唯有云觅可以。
也只有她可以。
云觅哪里知道他这些小心思,明面上她不再往自己的攻略目标前晃悠,暗地里却总是找人打探他的消息。
这个反派很乖。
来到丞相府里什么都没做,整日里看看书、写写字,好像这个世界都跟他毫无瓜葛。
但是玉南弦对他很殷勤啊。
云觅再一次厚脸皮跟他们坐在同一张桌上,眼睛滴溜溜的转。
“吃。”
玉南弦给她夹了一筷子糕饼。
“父皇让我们明日进宫。”
云觅没心没肺地往嘴里塞,她瞥了一眼玉南弦:“我回绝了。”
“为什么?”
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沈望舒索性当起了旁观者。
这两个人只要一碰面,就总是会有种很奇特的气场,把其他人排除在外。
沈望舒只听说过云觅跟玉南弦水火不相容,这番荒谬的婚嫁,外界等看笑话的只多不少。
然而沈望舒却很明白,这两个人是一伙儿的。
他们像是认识了很久,彼此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这令他很羡慕。
沈望舒自幼身子骨就弱气,他的母妃是以色侍人从茶水间的小宫女一跃上位,生下沈望舒后身子不好,没几年就病逝了。他没权没势,一个人孤零零在诺大的皇宫里岌岌可危。
别说是爱人,连朋友都没有。
云觅发觉到沈望舒的好感值增加了1时,整个人有些懵。
玉南弦看她动作停了下来,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糕饼:“噎着了?”
他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嘴里说道:“毛毛躁躁一点儿不见涨怎么?”
云觅见鬼似的上下打量了沈望舒一番,看见他微微蹙起眉头才移开目光。
玉南弦叹了口气,替她擦掉嘴角的糕点屑:“你说你,笨得要死。”
云觅白了他一眼。
大度的她,原谅玉南弦的无知。
“最近在府里会不会有些闷?”
因着娶了公主,皇帝也不好让他当个闲散的丞相之子,安排他到了中跟一群老顽固整日里打交道。不过这原身本就有些清冷,再想他一届宁寿栋梁之才竟然被云觅迷了眼,那群老顽固就不想跟他多话,玉南弦也乐得清闲。
不过,他总是会想起云觅来。
她这人闹腾的很,闲不了。
他去中当差就吩咐人把屋子看好,让云觅安分的待在里面。
能看出来她憋屈,但这人就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你还有脸问?”
云觅气急。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不让她随意走动。这会还在这儿装起好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