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后世里一皇帝,自幼就想做这盛世帝皇,他也想目睹一下传闻中天女的容颜。有一日,他南下遇见了一女子,怀中女儿竟是传闻中难得一见的全阴命格。于是,再三思索痛下杀手,将其女带往帝都。”
云觅的表情已经彻底的阴沉下去,她伸手捂住了玉南弦的嘴。
“别说了。” 云觅看着他说道:“我已经大概猜测出来了。”
玉南弦轻笑了一声:“你最好信我,只信我。”
“承欢楼里多的是眼线。”
玉南弦伸手像是以往那样摸了摸她的头:“你最好声名狼藉,最好不安于室。最好刁蛮任性,不通人情。”
“皇帝还在观察,他不想相信传闻,又不得不防范于你。” “那你为何要娶我?”
云觅拧着眉问道:“想来,之前的剧情里我们两个并不会有交集吧。”
“你这样做,又何尝不是把自己推出去当别人的眼中钉。”
一直觉得玉南弦聪明,看来也不过如此。
玉南弦望着她,没说话。 云觅岔开话题,嘀嘀咕咕:“我说那皇帝怎么对我奇奇怪怪的。”
“想来知道我命格的人还不算太多,他如今这么宠我,就是让我扣上一顶红颜祸水狐狸精的帽子。让人讨厌我。到时候不幸被知情人爆出来,眼见我这个样子。不免就会想到传闻作假。”
云觅拨动着手里的茶杯:“那可真是好算计。”
“我听人说中书省的位置就是个虚头,估计是把你也给防住了吧。”
丞相气也难免,娶了公主就等同于拱手把大好的前程拱手让出去。 “我本来志就不在此。”
玉南弦之前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没有能力陪云觅好好的玩闹一场。
之前没有权利,没有势力,他只能拼命的去努力。
如今就不同了。
他有大把的借口跟云觅待在一起,另外…… “那我把沈望舒送回去,好像跟主线没有多大关系。”
“不同的。”
玉南弦沾着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死字。
“你现在把他送回去,不出三日。”
“不会吧?他不是反派吗。”
云觅拧着眉头:“那反派在剧情里,可是会发挥很大效用的。”
“可那是在他成长之后。如今他就是个白斩鸡,你这叫提前让他承受不该承受的剧情,至于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云觅有点儿委屈,绞着衣服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它们不让我看小电影。”
“交给我。”
玉南弦将那水渍打乱,握在手中:“我会在恰当的时机里,给你安稳的送回去。”
“你要帮我?”
云觅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呢。”
玉南弦望着她的眼神,深情的让云觅心脏砰砰直跳。
这让她的愧疚感逐渐的加深。
原本埋怨他的心思也渐渐在心底里消失。
“我若想害你,一开始就不会救你了。”玉南弦牵过她的手,凑到她的眼前,他笑的有些牵强:“我知道,我应该在这个戏码里忘掉过去,做全新的自己。”
“可我做不到。”
“大概你之前给我的心动是毒药吧,我上瘾。”
玉南弦亲了亲她的手指:“不管做什么,这都是我自愿的。因为喜欢,我甘愿为你做一切的事情。”
“虽然让你的现状变成这样,把你从成功的神坛上拽下来。我该是为我的喜欢,给你赎罪。”
“可不得不承认,我很开心。”
玉南弦低垂着眉眼:“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云觅知道他的感情很炙热,可是她瑟缩起来手,有些难以接受。
她觉得自己好像出问题了。
说真的,她在任务里很多次都会有一点点的茫然,尤其是在燕无归的任务里,她几近有些迷失在燕无归难得一见的笑容上。
可他们终究是一个攻略目标。
迟早是要再见的。
如今的玉南弦,他是个任务者。
就算这次碰到了,那也是短暂的。她还有很多任务要接,玉南弦也是。
“对不起……”
云觅看到玉南弦眼底的里的失落,敲了敲脑袋:“你这样说话,我有点儿慌。”
“好,那我以后不说了。”
玉南弦看着她,轻声道。
云觅不太懂感情,她第一次这么质疑自己。
“那,那我有什么需要配合你的地方吗?毕竟这是我的事情。”
云觅慌乱的别开眼问道:“如果这次成功的话,我,我可能也给不了你什么,不如就欠你一份人情吧。如果有朝一日能再遇到,我会还给你的。”
“好。”
玉南弦什么都应,明知道云觅说的这个人情有可能还不了,他还是想让云觅觉得欠了他什么。
最好就这么欠下去。
在云觅没看到的地方,玉南弦的眼眸深邃,暗藏危险。
“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你的事情,我也可以帮忙。”
玉南弦没拒绝:“也简单。”
他笑了一声。
“带着我荒唐。”
“啥?”
云觅一时间没听懂,玉南弦压低了声音:“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带着我荒唐无度也好,逃避人间也罢。做这个世间,最不务正业的人。”
“这……”
“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玉南弦笑得耐人寻味。
云觅抓了抓脑袋,解释道:“原身拿手,我可不拿手。”
“那你可以试着去做做看,什么都好。有我在你身后,你大可以无忧无虑。”
玉南弦这话太撩人了。
云觅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她迟疑了很久说道:“那,我可以再去一次春月楼吗?”
玉南弦的脸立马就垂下来了。
云觅咯噔一下,她连忙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觉得……那地方还挺符合你给我的任务的。”
“你看,你这么说不就是想让大家都失望,对我们两个放松警惕吗?”
“我们只不过去了一次春月楼,你就被你爹甩了两鞭子,那我们多去几次,别人不就觉得我们无药可救了?”
“你是乐不思蜀了吧?”
玉南弦这话咬着牙,捏着茶杯隐隐发力,云觅听到那被子裂开的声音,抚了抚脑袋上要冒出的冷汗,哆哆嗦嗦道:“慎言,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