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觅眯了眯眼。
余雨这么早就摊牌了?
那多没有意思。 云觅扁了扁嘴,靠在云静的身旁,语气带着难以置信还有茫然:“你再说什么啊?”
“你好端端的咒我死?”
云静觉得余雨实在太过的无理取闹,她就是个疯子。
“阿肆,把人赶出去!”
云静声音里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听了令的酒楼打手吩咐了两个人要把余雨叉出去,对方还不依不挠,像是要往云觅身前扑。云静整个身子都护在云觅面前。 余雨被拖走的时候,云觅的眼神一直在余雨身上,唇角带着讥笑的意味。
就这么慌张吗。
看来也不值一提嘛。
难怪那么容易动怒。
【反派黑化值:45】 “觅觅。”
云静看向她的时候,她唇间的笑容还没有敛去,被抓了正着她索性仰着头朝云静笑:“怎么了哥哥。”
“不是说有新菜吗?”云静把手放在她的头顶,说到:“带我去尝尝吧。”
云觅之前就做过这道菜,但是从花样跟口感上又多提升了几个档次,改了不少的配料。
“如何?” 云觅捧着脸,一脸等着夸奖的表情。
云静看着那碗中摆放着跟莲花一般的白菜,有些不忍下筷,尝了尝汤就知道这汤熬的极好,汤底浓郁,回口味甘。那白菜也是嫩的生脆。
“极好。”
云静放了筷子,抽着帕子在手上擦了擦问道:“你还记得幼时七弟把你偷出去那回吗?”
云觅愣了愣。 她这是在试探呢。
云觅呲笑了一声:“七哥把我偷出去的次数多了,不知道六哥说的哪次?”
“我印象最深刻的那次是七哥把我偷出去逛街,瞧见风筝走不动道,我嘴馋想吃人家的糖葫芦就跟着跑了。七哥以为我被人牙子拐跑了,坐在大街上哇哇哭。”
“我拽着那买糖葫芦的老头儿来找七哥付钱,见到他这样吓坏了。那老头也是极有意思,他哭我也哭,没了辙子就白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糖葫芦。”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娘亲跟爹爹罚了七哥跪了两天祠堂。”
云觅说起来这儿忍俊不禁:“那时候真有意思,七哥一瘸一拐地跑到我院子里,还要叫着我出去玩。被四哥瞅见,又挨了一顿打。”
云觅眼睛眯着,看向云静道:“现在七哥也没有之前那么贪玩了。”
“自然,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才是。”
云觅瞥着看向云静道:“六哥忽然问我这些,莫不是真听了那个疯子的话?”
云静默了默,说了一声抱歉。
云觅哼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实际,我也瞒了六哥一些事情。”
云觅觉得如果摆脱系统回到现实世界完全可以去写故事,她都觉得自己太会编了。
云静诧异的看着她。
“那次掉进湖水里,我真当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云觅叹了一声:“我梦到了一个很神奇的世界,有高耸入云的楼,有数不清的灯,五颜六色。比起来烛火亮了不少。我一个人在街头走,那些人穿衣风格也特别的奇怪,坦胸露乳,当街牵手,有违常伦。”
“我特别害怕,很想回家,可我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后来有个人朝我伸手,说要带我回家……”
云觅忽的话锋一转:“你知道陆星佑吧。他跟梦里带我回家的人,长得极为相似。”
“那日我跟四哥逛街瞧见他就觉得这是缘分。”
云觅说道:“是不是特别神奇?”
云静不答话。
云觅又说道:“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真真去极乐世界游逛了一圈。知道看见了余雨,有些事情我真的解释不通。”
云觅伸手握住云静道:“但我相信,万物皆有因有果。”
“六哥,我死了一遭,忽然就想着这人的一辈子就那么长。为什么不做点儿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云觅坦言道:“之前我久居宅院,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全是因为不想丢了将军府的脸面,不想让人说咱家都是粗鲁之辈。”
“六哥,我以后想做我自己。”
云静心口五味杂陈。
他知道的。
将军府的人注定是窝不住的,所谓是虎父膝下无犬子。
云觅虽然温柔善良,整日里摆弄着琴棋书画,他也常听春桃跟他说,小姐整日里抱怨不想做这些。云静之前也问过,云觅只说都是春桃嘴碎罢了。
他眸光深深,最终唇角勾起一笑,他安抚地拍了拍云觅的手:“爹娘跟兄长们从未要求过你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将军府的人不搞虚头巴脑,欺骗世人那一套。”
“妹妹,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哥哥们在身后护着你。”
“我一早就说过,你是我们将军府的宝贝,不求你能有多少造化,只求你平安快乐。”
云觅是真的感动。
这群哥哥们对原主的好,她受之确实有愧,所以才要对他们好才是。
“至于陆星佑,确实与你有缘。”
云静也总算知道云觅为何对那小子如此看中,想必是上天的安排。
这也多亏了陆星佑在一旁教导,自己的妹妹才终于大彻大悟。
“所以,你喜欢做菜?”
云觅有些拘谨,绕着袖口说道:“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无妨,喜欢做便做。吃过你菜的兄弟们虽然不好麻烦你,但是都盼着你做饭呢。云启那小孩儿童言无忌,当着厨娘的面还说,活了小十年吃了十年的猪食,那厨娘气得撂摊子要走人了。”
云觅腼腆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哦对了,我想把咱家庄子里都种上豆子,你那酱跟酱油有好些人打听。若是以后单靠卖酱,我觉得前途无量。”
“不必。”
云觅还有别的想法,自家的良田种豆子多可惜。
“六哥,你有没有想过解决一下冬天蔬菜太单调这件事情?”
云觅想造个暖棚出来,这样冬季里就可以吃上最新鲜的蔬菜。
要知道,这个待遇皇帝都未必能享受得到。
云静挑了挑眉:“怎么?你能让蔬菜违反天意生根发芽?”
“哎,话不能这么说。”云觅刚想飘飘然的翘二郎腿,忽的想起来自己的身份,理直气壮道:“这是陆星佑说的,我觉得可行。”
又是陆星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