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
那血池的花,一般人也摘不下来,不然那血池的小姑娘怎么会等了九千年?
摘不下来,又何谈吃到嘴里面? 更何况,血池不是已经没了吗?他从哪儿吃的花。
问到了关键的地方,简襄却是不愿意再多说了。似乎也感觉出来云觅在反客为主,呲了一声说道:“你问我这个干嘛?现在是弄清楚你的问题。”
“我得到了仙人之力岂不是更好?”云觅勾了勾唇角,说道:“这样,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去找燕哥了不是吗?”
“你做梦呢?”
简襄呲了一声:“得到能力是一部分,但成为仙人还得渡过重重劫关。” “你虽说是有力量,可是天赋差的令人一言难尽。你们云家的血脉,我也没看出来你继承多少。你要想成为仙人,恐怕还得炼体。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了炼体这关。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你在这儿众星捧月的,到了上层世界,可没人在乎你一个将军之女的尊位。”
“仙人世界也不好混,那地方可不是浑水摸鱼就能好过的。”
简襄循循善诱。
云觅捧着脸问道:“那像你这种实力在上层世界怎么样?” 简襄愣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我自然混的不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家?”
云觅语气并非是质问,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简襄又是一怔,听出来浓浓地讽刺之意,问道:“你是觉得我混不下去了才打道回府?”
“哎,不要这么说嘛。”
云觅摆了摆手。 简襄深吸了口气,颇为咬牙切齿:“我回家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算了,我不跟你这种小白说。就算有了机缘又能怎么样?天下有机缘的人多了去。”
云觅笑了一声,点点头:“对呀。”
“既然你有了仙人之力,也是好事儿。”简襄说道:“你试着运用一下,感受感受。”
“要感受什么?”
“外界的力量。这样你可以更容易找到我要找的地方。” 简襄依旧不肯放弃回家之路。云觅更纳闷了:“你能感受得到,又那么厉害,就算白天影子太过显眼,每天晚上你去皇宫自己找,不比等着我好?”
“你在质疑我?”
简襄提高了声调,云觅立马就弱了下去:“不敢。”
“你还想不想让我传话了。”
“想!”
“那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简襄说道:“你事情办的越好,到时候我就对你越好,别说给燕哥传一句话,就是十句百句都没问题,明白吗?”
云觅笑着点点头:“明白。”
她明白简襄就是在把她当傻子哄。
实力暂且不提。
他一心想着回家,哪有什么功夫去给她传话。
骗子。
简襄很满意,教着云觅如何将身体里的力量凝聚在丹田处,然而传授了几次都没有感觉到云觅身体里有任何流动的力量后,简襄茫然了。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简襄抱着臂说道:“这是最简单的炼体方式,你连这个都做不到,你还想飞升到上层世界?做梦去吧你!”
云觅被骂的一脸懵。
按照简襄的方法运转,她确实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小腹里面有所谓的球在运转,反而有一种在皇宫睡了一觉似的,身体放松的不得了,似乎灵魂都开始在飘。
或许是所谓的力量,融进了四肢百骸,滋润着。
“算了。”
简襄也放弃了说道:“或许你我只是根系同宗,但力量不同,毕竟你是云家人,我是野路子。我的方式未必适合你。”
“我也不在你这儿浪费时间了。”
简襄揉了揉一直以来感受云觅身体内部情况,力量有些虚脱的肩膀:“这段时间我不在皇都,要去西部看看。若是找到了,就传灵信给我。”
“灵信?”
这对于云觅而言又是一个崭新的词汇。
简襄表情中露出了狐疑:“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怎么一点儿常识都没有。”
“就算你是个凡人,也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云觅咯噔一下,别开了眼说道:“信件都是由下人递上来的,送信也是有他们代劳。”
简襄的脸有些抽搐。
这就是个不谙世事,不沾凡尘的大小姐,无疑了。
简襄摸了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道,指尖在纸的背后飞快的画着,紧接着将纸叠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喊了一声:“去!”
下一秒,还在简襄手中攥着的纸条就已然凭空出现在了云觅的脚底。
“鉴于你没什么灵力,就算把符画出来也传不到太远的地方。”
简襄重新拿了两张信纸,沾着墨水在上面画了两道符篆递到云觅手中:“你到时候就把想要告诉我的消息,写在纸上,大喊一声去它就会飞到我的脚边。”
“机会只有两次,不要给我写废话,我也是很忙的。”
云觅连忙收好,一边儿问道:“你要去西部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去做大事!”
简襄掐了个决,身形一黯:“我走了。”
简襄这变成影子的能力确实有些馋人,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云觅真的见识太少了。身边一堆高人,平时就跟凡人无异,只有简襄这么招摇来去。
那么她呢?
云觅想起来后背的花,伸手在脊椎上摸了一把。这个花又能给她带来什么?
在别的世界中出现过数次的血雾,如今只有滴血才能看到分毫影子。
船到桥头自然直。
云觅也只能这么想。
云天申跟皇朝各位身居高位的人凑在大殿上谈了一宿的话,皇帝要做此事,心意已决。
所有人都认为无力回天,自然也不再劝。
“天申,留一下。”
本是要跟着大臣们一同离开的云天申听到皇帝的喊话,笑着跟同行人做了别,关上了大殿的门。
刚刚还神采奕奕地皇帝此时满脸的疲倦。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皇帝说道:“不必惧怕。这是觅觅该得的。名正言顺。”
云天申垂着头说道:“吾儿实在太小。这力量来的强横又突兀,唯恐不能驾驭。臣想,再多观察些时日。”
“你也见到了,如今是什么局面。”皇帝居高临下的说着,长长叹了口气:“你担忧你的女儿,可我要担忧的是千千万万孤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