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顺一愣,没想到眼前的这名笑吟吟的大学生出的话竟然这么刚,自己还稳着点喝啤酒,他就直接上白兰地了?
虽然白兰地是葡萄酒,度数也不高,就40来度,但是好歹也是烈性酒,后劲十足,正常人哪有带瓶来吹的。
老板也是个狠人,不墨迹,真就直接上了四瓶国产白兰地。 周青顺眼睛微眯,重新上下打量李浩,发现这名颜值称得上帅气的男生,带着痞痞的笑意,一脸云淡风轻,表情看不出深浅,好像叫了四瓶白兰地跟叫了四瓶雪碧没什么区别一样。
周青顺内心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可能还真遇上硬茬子了,但刚又是自己主动上来调惹的,后边还有一群人看着,这么被一名大学生给唬了下去更加咽不下这口气。
心中做出决断,他笑呵呵道:“兄弟,挺狠的啊。”
李浩耸了耸肩,笑着摇头道:“没办法,我其实比较喜欢喝这种烈酒,口味比较重,见笑了。”
周青顺冷哼一声,重重点零头:“行,依你。” 我就不信你一年轻大学生酒量能大到海里去。
李浩递了一瓶过去:“先来一瓶吧,当然,如果最后忍受不了我也不勉强,就随便喝喝。”
周青顺拿起一瓶就直接对嘴喝,咕咚咕咚就下了一半,一开始还没感觉,但过了一会儿,白兰地蕴藏的烈性接踵而至,刺激的胃强烈收缩起来。
周青顺忍那股强烈的要呕吐的感觉,憋得脸红脖子粗,抽空瞥了一眼李浩,发现他也喝了一半,但是脸色平静的仿佛和喝水一样,除了脸有些发红之外,没有其他的外在反应。
周青顺瞬间感觉自己落了下乘,不甘心输于一名大学生的心理让他重新举起酒瓶咕咚咕吣又开始往嘴里灌,被刺激的眼泪的溢出来了。 赖国斌见李浩喝洋酒和喝水一样,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出声道:“耗子,你悠着点啊,这可是白兰地啊,后劲很大的。”
林轻谣也扯了扯李浩的衣袖,好看的桃花眼中带着焦急和担心。
李浩摆摆手示意他俩不用担心,因为刚才喝第一口白兰地开始他就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件特殊物品:解酒薄荷糖。
【解酒薄荷糖】:在半个时内持续快速的分解酒精,让你在酒桌上所向披靡,由此带来的副作用会让你多跑几趟厕所,售价:30签到币。
解酒薄荷糖的效果果然十分的显着,李浩除了感觉胃部有些许的温热之外,就只有鼓胀的膀胱和味蕾在提醒他正在喝的是40多度的白兰地。 一瓶下肚,李浩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还觉得口渴,倒了一杯茶来润润口。
另一边,周青顺捂着胸口在干呕,眼泪鼻涕都一起流了下来,桌上的酒瓶内还剩下一半。
李浩开邻二瓶白兰地,姿势很优雅的倒在酒杯里,一边轻轻抿着一边笑眯眯道:“周哥,实在不行就别勉强自己了,身体最重要。”
周青顺虽然喝的头晕脑胀,但是偏偏李浩的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对方那一副怜悯的语气,让周青顺难受的就像是一把钝刀在剜着他的胸口,感觉一下堵得慌。
身体和心理内外两重的刺激之下,周青顺直接“哇”一声就呕吐了起来,蹲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 原本坐在不远处的同伴见状急忙走过来搀扶着他,周青顺捋顺了气,挣扎着拿起剩余的酒就要喝,被身边的同伴给阻止了。
周青顺一下子就急红了眼:“放开我,我还要喝!”
“周哥,你已经醉了,我们走吧。”
“我没醉!你们这是瞧睡不起呢,那么一瓶我就醉了?”
李浩翘着腿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笑着淡淡道:“周哥,算了吧,我看你已经不行了,也不是什么比赛,就这样吧,酒钱都算我的。”
周青顺一下子炸了毛:“你丫的谁不行呢,你们放开我,我今晚就要和他比比!狗日的……”
其他同伴低着头向李浩三壤歉:“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完扶着脚步虚浮的周青顺回到桌位上,一坐下,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周青顺“嘭”一声趴在桌上,其他人摇了几下没有摇醒,不由得面面相觑面带无奈。
原本还优雅坐在位置上看戏的李浩,这时突然放下酒杯匆匆起身。
赖国斌见状赶忙问道:“耗子,你去哪里?”
“去厕所,妈的再装下去老子膀胱都得炸了。”
……
上完厕所回来后,李浩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拿起几串腰子吃了起来,又点了一盘河粉。
他没敢喝啤酒,解酒薄荷糖的效果还残留着,喝酒那就跟吃西瓜一样,分分钟跑厕所。
赖国斌看着不远处趴在桌上的周青顺,疑惑道:“耗子,你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特么的喝了一瓶白兰地跟没事人一样,还以为你在喝雪碧呢。”
李浩淡淡一笑:“无他,但肝强尔。”
赖国斌竖了个大拇指:“牛批,学不来,我等只能喝喝啤酒。”
李浩呵呵一笑没有话,如果没有系统的话,即使他的酒量还算不错,但也不能把白兰地当水喝一样。
还是沾了气运之子的光。
两人继续一边吃着一边闲聊,赖国斌各种吐槽自己的舍友如何的奇葩,专业和班级的女生如何的少,社团学生会活动如何的无聊,还有学校的一些杂七杂澳八卦等。
总之都是些新生常谈的事情,几乎每个高中生在经历了一个月的大学生活后,都会跟以前的同学朋友互相交流大学里种种的点滴事。
其中既有分享崭新事物时内心的满足感在驱使,也有期待听到他饶回馈的期待感在作用,更有一种想听到别人也分享一些八卦的新鲜事物的内心需求。
毕竟人类是生喜欢八卦的生物。
“耗子,光我在讲,你也你学校的事呗,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当上班长的呢。”
李浩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道:“现在不止了,我还是人文学院外联部的副部长。”
“什么?”
赖国斌吃惊不已,“还有大一新生当选副部长的这种事,你该不会又在装逼吧?我读书少,你别诓我。”
李浩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俗话传奇就是拿来创造的,也没哪条规则死了新生不能当会长,以后搞个学生会主席当当都不一定。”
赖国斌怔怔的看了一会李浩,突然叹气道:“唉,看你的大学生活那么丰富,我怎么觉得我在虚度年华呢,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不,别这么。”
李浩安慰道:“凡事还是要努力一下,看下最终结果才能确定有没有意义。”
“毕竟,你不努力试试,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废物呢?”
“……去你丫的。”
……
和赖国斌闲扯着,李浩发现自己忽略掉了林轻谣,望了她一眼,她还在认真的吃着宵夜。
注意到李浩的视线,林轻谣指了指啤酒道:“我要。”
李浩断然拒绝:“不行,你酒量浅,而且那么重,醉了我怎么背你回去。”
林轻谣这下不高兴了,嘟着嘴不满的看着李浩,辩解道:“我才,不重!”
“不重?那你你多少斤啊?”
“96。”
“96!?”
李浩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都快三位数了,还不重,你知道这要是放猪肉铺可以卖一个上午的。”
听到李浩用自己和猪肉比,林轻谣气的脸都红了,突然拿起筷子戳李浩:“我,不重!你才是,猪!”
李浩笑嘻嘻的躲避,反手握住林轻谣的手腕,林轻谣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忽然把脑袋凑上来用牙齿咬住李浩的手背。
“卧槽!你属狗的吗?”
“放口,疼疼疼!”
其实林轻谣并没有用很大力,李浩喊疼完全戏精附体,但林轻谣却信以为真了,她立即松开了嘴巴,有些担心的看着李浩印有牙印的手背。
李浩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口水,正声训诫道:“你怎么能突然咬人呢?太不淑女了!”
林轻谣委屈的扁了扁嘴,轻声道:“你,我重,还我,是猪。”
“我什么时候你是猪了,猪肉和猪是一个概念吗?”
“是!”
林轻谣的回答难得的铿锵有力。
李浩面露无奈:“好,我不和女人争辩,我时间紧,得联系医院打狂犬疫苗了。”
林轻谣不满的偏过头去不看李浩。
一旁的赖国斌难得见到吵架的两人,颇觉得有趣,咔擦咔擦吃着花生米看戏。
李浩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去厕所解决膀胱之急,顺便把账结了。
回来的时候,见到赖国斌慌慌张张的站在林轻谣身边不知所措。
“咋了?”
李浩很奇怪。
“耗子,她……她喝酒了!”
赖国斌指了指林轻谣,又指了指原本盛满白兰地的空酒杯。
李浩一愣,急忙走到林轻谣身边,发现她双颊酡红的像苹果,双眼迷离,显然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
李浩扶住了林轻谣,朝赖国斌吼道:“你他吗怎么不看住她啊!”
赖国斌有些委屈:“我就……我就看了一下手机,谁知道她突然把那杯酒端过去一口气喝完了,我都来不及反应。”
“行了行了,这些还有屁用,你先去北亭那边开房,我送她回去。”
李浩背起已经睡过去的林轻谣,和赖国斌叮嘱道。
“哦……哦,那你慢点啊。”
……
夜晚的大学城沉寂幽暗,午时已过,大部分大学生都已经进入睡梦,街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路灯映照的李浩影子时长时短。
此刻李浩正忍受着折磨,因为趴在他肩头的林轻谣炽热的鼻息正打在他脖颈上,痒痒的,看着睡美人艳红的面颊,心中渐渐有种不可言的冲动。
李浩吁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和姿势,继续前行,突然听见林轻谣在低声着什么。
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林轻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李浩还是能把她的话凑出完整的意思。
“李……浩……”
“喜……欢……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李浩呆在原地,如泥塑木雕般久久没有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