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花每一次打在人脸上,都像是给人洗了一次冷水澡。
灭霸坐在挡风的山窝里,拄着自己的双刃大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噼啪做响的篝火。
篝火上还烤着半截沙魔虫的躯体残片,说实话,质量效应世界里,都没人敢吃这玩意,因为它的皮肉硬的不行,毕竟是能抗灰鲭鲨战车主炮射击的大家伙,但在漫威世界,这里真出了一个敢吃沙魔虫的勇士。
当然,其实还是因为没补给,灭霸手下的卫队本来带了一些宇宙地瓜和饮用水的,但是这些物资在沙魔虫的袭击中已经全部上了天,现在灭霸过的就像爱斯基摩人一样,得裹着虫皮,再吃着虫肉,不过爱斯基摩人好歹有房子和雪橇,他只剩一件战甲和武器。
没有任何离开的希望,没有跨星系通讯,甚至没有增援自己的部下,现在的灭霸就像被困在沃弥尔的孤魂野鬼。
“大人,时候不早了,您休息吧!”
乌木喉尽量为灭霸安置了舒服一点的休息条件,他用自己的法术给灭霸造了一间小小的漏风棚屋,又剪裁了半截虫皮当被子,虽然带着令人作呕的异味,但至少有总比没有强。
“不,你去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灭霸看着自己最忠诚的手下,对方为自己服务了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甚至还丢了一截手臂,可自己呢,现在连救治对方的条件都没有,反而还得让他来服务自己。
“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还要赶路!”
“赶路,去哪里?”
“去找我们的敌人!”
“可他们不会轻易露面的!”
“我知道!但我不会这样轻易的放弃,那个家伙,他绝对会亲自出面的,只是他会在等我们筋疲力尽,拿不动武器的时候出现!”
“这毫无荣耀可言!”
要是费舍尔在这,肯定要被乌木喉笑死,他们所信丰的荣耀就是自己可以屠杀毫无还手之力的妇孺,但是别人不能屠杀处在绝境的自己,事实上费舍尔之所以不下去剁掉灭霸的狗头,就是他想让对方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绝望,那种上天无门,下地无望的感觉,没有一点点生机,只有寂静,寒冷,还有死亡!
如果可以,费舍尔会在这里折磨灭霸一年,十年,这是一次杀人立威的现场展示,有了灭霸这只鸡,那么任何猴子想跳腾,就得先想想自己够不够格,否则他会死的别灭霸还难看。
尽管雪越来越大,但是灭霸依旧没去休息,一开始他只是想让乌木喉去睡一会,但后来,随着塞伯鲁斯虫群的迫近,他们想睡都睡不了了!
埋地冲锋的雷兽一马当先的将站岗的卫队士兵撞飞了起来,随后它颚下的两把单分子獠牙轻松的将这名卫队士兵斩成了两截,接着就是雷兽身后数不清的跳虫和刺蛇。
灭霸举着手里的大剑,努力的在周围制造出一条由无数虫尸构成的隔离带,但每时每刻都会有几十只跳虫扑上来,跳虫分工合作,攻击正面,后面,在死掉不知道多少跳虫后,它们终于将灭霸扑倒在地,然后就是无尽的撕咬和拉扯。
在一旁对抗雷兽的乌木喉想要支援灭霸,结果数百只刺蛇对他齐刷刷的发动了脊刺攻击,以超音速射出的尖锐毒刺叮叮当当的射过来,使得他不得不先挡下这些。
看着乌木喉分心,一只雷兽咆哮着撞过来,将乌木喉顶在峭壁上,两把单分子獠牙随着骨裂声咔咔的艰难而又缓慢的斩了过来。
一边是刺蛇,一边是雷兽,乌木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尖刺刺入雷兽的脑部,然后他奋力一抓,将脑死亡的雷兽甩了出去。
下一秒,一发毒刺就划开了他的脸颊,脸一破,乌木喉就感受到了刺蛇刺中携带着的生物毒素,一般命中一发就得截肢,要是不走运被打了满怀,那最后就只能看着自己被毒液一点点的变成一具枯骨。
“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种!”
病毒的入侵让乌木喉本就受伤的身体再难以支撑,灭霸最忠诚的仆人艰难的站了起来,然后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杀入了虫群之中,跳虫被念力捏成肉饼,飞龙被拽下来变成飞鸡,雷兽和刺蛇被同样锐利的法术尖刺刺穿。
而放弃了防守的乌木喉也同样伤痕累累,跳虫的撕咬在他身体上留下数十道伤痕,还有扎在躯体上的毒刺和被雷兽单分子獠牙切开的衣物豁口。
精疲力尽的乌木喉吐出一口鲜血,他还想再尽力的为萨诺斯大人再杀一个敌人,可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一只刺蛇扭了过来,然后对着他收缩了自己的肌肉。
噗!
随着一声闷响,一发毒刺射穿了他的脑袋,就这样,灭霸最忠心的手下,黑暗五将之首,就这么被一只野兽捡了漏,爆头死在了沃弥尔。
而在另一旁,被无数跳虫尸体挤压而成的一座小山包里,灭霸艰难的推开无数尸体,为自己清理出了一条道路,不少还活着的虫群看到灭霸出现,再度发动了攻击,而看到自己手下牺牲的灭霸终于失态了,他眼中带着怒火,沉默的走向虫群。
手中的双刃大剑每一次挥动,都会留下无数的尸体,而当灭霸杀死最后一只塞伯鲁斯虫子来到乌木喉的面前时,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看着已经被血液和积雪冻的硬邦邦的躯体,灭霸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痛苦而又狰狞的表情。
“站出来,面对我!”
回应灭霸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远方突然亮起的一道蓝色光芒。
那是雷克耐虫母发出的质量效应射弹,弹丸命中了灭霸的胸甲,在上面打出一个凹痕,将毁灭泰坦顺势击倒在地上,让灭霸摔进了那些由自己部下的血液,还有虫群的血液一同组成的还冒着热气的血泊之中,看着逐渐冻结的血液,灭霸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