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过程很简单,皇叔方垕带领五千人马来到关前,自己所处的中军位置突然就遭受了袭击,两侧数百支雕翎箭飞蝗一般射过来,将他跟几个心腹钉做刺猬。
其他人见势要走,奈何山路狭窄,昱岭关开了城门,马上大将正是石宝,大吼一声,带五百军杀了过来。
身后有高玉闪出,也带五百军拦住去路,五千军发一声喊,一起降了。 投降后就有了口福,侍郎高玉将队伍接收领进了关,到晚上,就有热腾腾的肉粥端了过来,那些降兵个个吃的将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
将军府里头摆下了庆功宴,那桶没喝完的葡萄酒又被抬了上来,太尉先赞扬了高玉的大义,夸奖一番后给他敬酒一盏,并许诺以后不会亏待他云云,侍郎受宠若惊,唯唯诺诺将那酒引了,顿时上头。
王寅见好友立功,心说富贵险中求,眼见高玉那厮才入伙就里了大功,某再不做点事情,等神君一走,那岂不将机会都丢掉了。
于是抱拳道:“相公,如今这方腊所辖州城的门户已经落如我们手中,接下来就是如何守住并攥在手中的问题,学生不才,愿意回杭州面见那厮,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他同意我们分驻此地。”
太尉点头道:“好,事成之后,许你一个正六品的文官。” 王寅惊喜交加,激动的身子都在抖,高玉眼热,也请命同去,柳箐允了。
数日后,王寅跟高玉飞马赶回杭州面见方腊,言妖道柳箐霍乱歙州,皇叔方垕带人捉拿,不幸那厮作法杀死,妖道又逃去昱岭关,拐了旧相识庞家兄妹一起出关朝淮西方向走了。
王妃苏卿怜在昱岭关中了蛊毒身染恶疾,行宫中过去的御医看了后,言王妃不可轻动,须留在原地静养一年。
圣公大惊,将妖道跟两个叛徒咒骂一番,却也无可奈何,采纳了王寅的建议,任命石宝为昱岭关守将,守护王妃养病,王寅跟高玉为歙州正副守备,负责接应供给昱岭关,皇叔已将下葬,不再多说。
返回的路上,高玉长出一口气说道:“还是大哥计谋无双,这下好了,方垕那个刻薄的老东西一除,歙州可就是咱哥俩的天下了,那厮为恶,人神公愤,这一死,大伙终于能有一口饱饭吃了。” 王寅点头道:“兄弟说的是,如今城里粮仓存货甚丰,你我安顿好城里军民,其他的只要巴结好昱岭关的苏王妃跟她妹妹,待神君年末引天军来接收了,就是大功一件。”
高玉羡慕道:“老哥算是攀上王妃这条线了,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兄弟才入伙,哥哥千万照拂一二。”
“咱兄弟不说二话,你前日念着旧情来报信,就凭这一点,哥哥也不能亏待了你不是,放心吧,神君已经跟我说了,到时你一个从六品的文官是跑不掉的。”
高侍郎慌忙说道:“好叫哥哥得知,那方垕在行宫里藏了许多的美妾,自己却又不中用,每日里只是变着法的折磨人家,如今他这一死,那些人算是解脱了,却是没处去了,眼见如此,不如我们回去将那些娇娘分了罢,哥哥先挑。”
王尚书闻言慨然道:“方垕那厮又刻薄又老还不中用,让他白瞎了这些美人,走兄弟,咱俩赶紧的回去,拯救一下这些失足美娇娘,得好好的养着她们!” 俩人猥琐的相视一笑,快马加鞭的望歙州赶。
昱岭关中,石宝跟庞万春在校场练武,白海棠在另一边教习苏卿悯打枪,小娘学的特别认真,已经能够很熟练的快速拔枪射击了,当然打的都是空枪,这里是山谷,枪声太响,俩人不敢来真的。
至于那个柳太尉,则是压根不出门,窝在房间里左拥右抱的跟苏王妃和庞秋霞调情。
让苏小娘自己练习,白海棠转身坐到长凳上,有意无意的朝将军府那里看了两眼,叹口气,一脸落寞的耷拉下脑袋。
这下可怎么办?自己这坚持那坚持,结果被人家后来的都上手了,热热闹闹的拜天地入洞房,眼见销魂的一塌糊涂,现在更狠,居然跟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起去找那厮鬼混去了。 庞秋霞啊,你才新婚好不,怎么就跟着那个不知羞耻的学坏了呢。
不过幸好我们就要走了,就让那个女人嚣张几天吧,反正一年内她是再也没机会了,想到这里,心情舒服了许多。
不过,庞大妹子可真有福啊,一个小妾,居然能混来一场这么隆重的婚礼,相比之下老娘可就惨了,守身如玉的回到太尉府,也不过是一顶小轿抬进家门,这也太可怜了吧。
白娘子越想越失落,委屈的泪水开始在眼圈里头打逛,一眨眼,长长的睫毛都被打湿了。
“海棠姐,奴知道你为何难过。”苏卿悯不知何时收起了法宝,跟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呀,那姐姐问问你,我们守身有错吗?”
苏小娘笑眯眯的说道:“奴守身没错,姐姐守身有错。”
“呃?”白海棠一脸错愕睛瞪着小娘:“还有这种说法?那好,你就给我解释一下,瞎说我可要打你的屁股啊。”
“奴怕相公打,但不怕你打!”
小娘神秘兮兮的说道:“告诉你啊海棠姐,我姐姐都告诉奴了,其实相公欺负人的时候可舒服了,云里雾里一般的快活,根本不是别人讲的那般不堪,老姐是怕我得了滋味后,这一年不见他思念太甚,这才让奴守着的,你明白了吗。”
白海棠面皮阴沉不定:“你继续说。”
“那小妹可真说了啊,是我姐姐说了,这个傻娘们一路上白跟了相公这么长时间,又不是未婚的正妻,守什么守,一个小妾罢了,就是要给人家负责传宗接代的货色,还真那自己当回事了。”
眼见白娘子处在爆发边缘,苏小娘悄悄移动脚步,趔出扯路的架势,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我姐还说了,还有一段时间够这傻娘们浪费的,人家庞大妹子可就要趁机在路上占尽便宜了,等到回了奉符,那娘们真的得了滋味,想下次只能排上几个月的队了,哈哈!姐姐再见。”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你们姐妹俩果然是一个娘生的,没一个好东西!嘴巴一个比一个损,早知道当初就该让相公先把你给霍霍了!”白娘子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想想也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说的还真在理,不管是相公许诺给自己的这君那君,终究也还是一个小妾罢了。
既然你心甘情愿的给人家做妾,那就该行使自己的义务,再说了,与郎君行房到底销不销魂心里头早就有数,不见那坏女人跟庞秋霞每晚上杆子的去黏缠官人。
“好吧,只要给个台阶,老娘就借坡下驴从了罢,不过,要是也像庞大妹子那般,来上一场婚礼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坏人,奴有话要跟你说。”午饭后,苏卿怜将太尉喊到了自己身边。
以为是关于白莲教的事情,柳箐跟着她走出院子来到岭边:“行了,这里没有人了,想讲什么你就说吧。”
“是这样的坏相公,海棠姐急眼了,想跟你睡觉。”苏小娘单刀直入道。
噗,太尉一个趔趄,翻着白眼道:“小小年纪的别瞎说啊,人家白娘子可是冰清玉洁的,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是真的了相公,奴这几天跟她待一起,早看出来了,你跟我姐和庞姐姐同房,她吃醋吃大了,天天闷闷不乐的,估计是也想跟你睡觉,还不好意思开口。”
见柳箐沉默,接着说道:“奴跟着海棠姐待的时间太久了,她什么心思,奴一眼就能看出来,相公就成全她吧。”
“成全什么?”柳箐这下倒是愣了。
“拜堂啊,成亲啊!奴知道她就想跟庞姐姐一样,要一场像样的婚礼,那样她的面子就有了,就不怕别人以后笑话她了。”苏卿悯一语中的。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小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太尉胸有成竹的点点头,跟小娘交头接耳的密议了一番。
到了第二天,白娘子跟苏小娘依旧在那里练枪,当她依照惯例坐在长条凳上进入无敌发呆状态时,太尉走了过来,苏卿悯则趁机溜了。
“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太尉悄然挨着她坐下,魔爪无耻的搭在了她的肩头。
白海棠梦游中被惊到,见是这厮,先是一喜,接着就本起脸来,肩膀一甩,娇嗔道:“不去与狐狸精鬼混,来这里做什么?老娘··奴现在还不是你碗里的菜!”
太尉哄她道:“小怜就是觉得跟我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才会这样的,你就体谅一下吧。”
想想也是,白娘子气消了点,却是依旧冷着脸道:“那还有庞大妹子呢,实在不成还有小悯,你干嘛非来找我。”
看来女人果然是越哄她越来劲,于是太尉干脆很霸气的将她一把搂住,口气很生硬的命令道:“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咱俩去天上买点东西回来!”
“上、上天啊!”白海棠傻了,也不假装生气了,弱弱的问道:“相、相公,带奴去天上做什么?”
“给你买嫁衣,买婚庆用品,再买点烟花什么的,回来给你弄一个隆重的婚礼娶你啊。”太尉说道。
被搂住的人身子在抖,过了老半天,好听的吴侬软语传入太尉的耳朵:“谢谢夫君成全,但是奴以后只要单独跟你同房行礼,不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可以吗?”
柳箐点点头:“如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