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说完合上扇子敲了下掌心“一切已经明了,月娥姑娘崔某答应于你报仇,但是你也需要答应崔某日后为我所用。”
“只要天师为小女子报仇小女子必结草衔环已报天师。”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不能算报仇?” “此言差矣,冥冥之中有天意,必须由官府出面澄清事实才能化解其心中怨气。”
“原来如此,那将她这样安排在这里没事了么?”
“当然不行,要是她在被阴晦之气滋养马上又变回原来那样,现在只能让其暂局柳兄伞里了。”
“合着你就动动嘴,全是我出力?”
“谁让在下和柳兄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而且柳兄为人仗义疏财。” “你看上我的阴阳伞了?”
“不要在意么,就只是暂居。”
“真的暂居?”
看着柳真全充满质疑的眼神,崔皓只得叹息道:“难道我的信任度就那么点了么,真是暂居柳兄宽心。”
两人走到坊市时已经有很多人了,提供早食的人已经开始忙碌,柳真全忙碌了一宿闻到香气说到:“崔大官忙碌了一宿吃点东西再走吧。”崔皓嫌弃的邹邹眉:“一看你就不懂的吃走为兄带你去吃点好的。”就这么一会柳兄变弟弟了,这人不仅自来熟而且太善变。 被崔皓带着穿过两个坊,“带你去众安坊喝虾汤吃虾仁小笼包。”来到一家店铺门口,随意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就见一少年端着两大碗汤过来,放下汤看着两人,崔皓用手肘顶了顶柳真全“别愣着给钱啊,二十个大钱。”习惯性的摸出铜钱交给少年:“崔兄怎么你是练空手道的?”“没听过啊,这事什么法术?”“空手套白狼。”.......
柳真全抬头看了眼旗幌上面写了五个打字“好一碗虾汤”,只见碗里只有几块豆腐、几片茄子、几块白萝卜、两条小油菜、几粒杏仁、几粒枸杞、三颗枇杷,没有虾啊,和名字不符啊。崔皓看出柳真全的疑惑说道:“尝尝就知道了。”柳真全喝了一口:“还真有虾汤的感觉。”
“你看为兄带你来的地方会有错么,等会马上虾仁小笼包来了你在尝尝。”
“还是我付钱吧?”
“美食面前不要在意细节嘛。” 两人吃完,柳真全又被崔皓带进了一家饮子店,叫来老板娘点了众多饮子,叫老板娘全部冰镇着摆在桌子上,柳真全看着都眼花了有雪泡豆儿水、漉梨浆、姜蜜水、木瓜汁、沉香水、荔枝膏水、苦水、金橘团、雪泡缩脾饮、香需饮、紫苏饮、白醪凉水、皂儿水、甘豆糖、绿豆水、缩脾饮、卤梅水、江茶水、五苓散、大顺散、荔枝膏、雪泡梅花酒、富家散暑药冰水等八九十种。
“怎么崔大官人今日不帮月娥伸冤了,打算在这里坐到天黑了么?”
“山人自由妙计,不过等会还得你来会钞啊。”
“凭什么啊?”
“就凭咱两是兄弟。” “亲兄弟明算账。”
“付账你专业。”
被戳到痛处的柳真全作势欲走。
“你打不过我。”
早这么说就好了么,我一点心里负担都没了,听到这句柳真全立马坐下。
“好了好了柳贤弟是为兄不对,这家店给种饮子做的最齐全,而对边上又是各种衙门汇聚,等会会有各种官员前来购买饮子消暑,我们就用望气术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找个正直聪敏的找他办案。”
“那要是叫小吏或者仆人来呢?”
“有其主比有其仆人,要是叫小吏那真没办法了,左右没有确定时间,还是找个最稳妥的办法,望气之术观人最准,等会可要帮为兄一起看仔细了。”
柳真全听完默默的看着崔皓:“望气术我还未曾领悟,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算我怕你了,给你这事为兄闲来无视写的对一些望气之术的心得,算是给这几天的饭钱,抓紧领悟,等会人多了我一个怕忙不过来。”说着把扇子插在后衣领,从袖口里摸出一卷书交给柳真全。
柳真全也不说什么谢不谢,抓紧领悟等会帮上忙才是,也不说话低头就看起来了。不说别的崔皓在道法上领悟还是很高的,柳真全看的如痴如醉,上面写着不止能看出人的身体情况、寿元多寡、福泽余荫、业障多少修炼深出还可以看出所缠因果深浅,端的是一门有用的法术,看来还真想前世所说不在招式高低而是招式所用的人。
一会就有小官小吏前来购买饮子,因为是郡城所以除了郡守等少数官员能带下人伺候,其他官员都是独自前来,以此购买饮子只能自己前来,崔皓一见有人前来立刻迎了上去,“各位官人辛苦了,官人们为满城百姓谋福,小人无疑为报只能准备好饮子请诸位官人解暑降温。”说这招呼各种官吏前来桌前取用饮子。
两人都运转法力于双目,看着那些官吏的官气和功德气象,忙了半天柳真全揉揉了酸胀的眼睛,用肩靠了靠崔皓:“我说崔大官人你这主意靠谱么?看了半天基本都是青绿之色,连个泛黄的都没有找到,即使见到一些但没有不身缠恶业的,基本上没有良善之辈。”
“这不也是没办法中办法么,你我要是过去跟他们说昨夜我俩夜探鬼穴,那女鬼与我等诉说冤情,不把我们当疯子打。再说阳间事阳间了,不找个清官谁肯帮你查那三人真正死因,还不如直接找城狐社鼠找人顶罪省的麻烦呢。”
“也对那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你法力高强不是可以随便就找到那凶徒?直接告诉当官的不就得了。”
“你还是太年轻,这些事那样不牵扯因果,虽然红尘炼心,但是还少招惹因果,特别别和官府有牵连,更别和皇朝气运沾上边。”
“那等吧。”
两人一边送饮子一边观察各色官吏,一连三天都没有等到一个符合他们要求的官吏。
第四天下午,两人还在糖水店派发饮子,刚好各大衙门散衙所有官吏都涌进了饮子店,都是熟悉的面孔,熟练的自己拿着饮子,更有甚者还打包回家,气的柳真全牙痒痒,都是他的银钱啊,要是再让崔皓这样派发下去估计二师兄给的盘缠都不够会帐了。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绿袍的小官走进饮子店,众官吏纷纷让道,而看向那位官员的眼光又带着好奇。有相熟的官员打了个招呼;“田主簿今日也来买饮子啊。”那官员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对着老板娘说了句:“大娘子给某两份漉梨浆。”
老板娘说道:“这位官人,那边有为公子感谢给位官人特此买下所有糖水,您自取便是。”
“某自有俸禄不需他人相请,大娘子还是给某打两份,这是二十文。”说着从钱袋中取出二十文放在桌上。
柳真全和崔皓对视一眼终于等到可以托付的人了“走跟上。”两人随即跟着拿着食盒的就出门了。
门内还传来几个官吏的声音。
“这田笔架有人相请还不肯喝非要自己掏钱,啥脑子啊。”
“人家是铁面主簿,连知县都被他顶的难受,人要清廉你还管的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