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们称你为兵王之孙,省长之子?”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徐正淳的钳制,也不让他抱着我,我怎么听了这么多,突然感觉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要不就是被流放了,要不就是疯了都没个好结局。我可不想这样,我要回G城重新开始的。我才不想卷入这是是非非恩怨情仇中呢。
徐正淳见我挣脱了他的钳制,脸上的神情慌乱了起来。 小女孩,你是在怕我?那如果我告诉你什么是兵王之孙,省长之子,那你会不会立刻逃走?小女孩,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绝不会。
“那你知道兵王之孙,那你一定也听说过徐瞎子这个名字吧。”
徐正淳没摸到我的手,也不在被子上寻找了。而是轻轻的坐在床沿上,面对着我,没有视力的眼睛轻轻的闭上了,下唇咬着。
“嗯。”
徐瞎子这个名字我是听肖平南提过几次,说这个人是个狠人,凶得很。让遇到的话躲着点,但我始终不记得这个人长成啥样。也很难和眼前这个温温润润的男人相提并论的。而且在6年前这个名字就戛然而止了。 “我天生视神经发育不良,视力退化严重,很小很小的时候就靠着拿如瓶底厚的镜片勉强看这个世界。但你抱着小苗的画面却是我这一生见过最美的画面。”
小女孩,我的脑子里全是你,全是你的样子,全是你,全是你。我唯一念想就是想看清楚你,好好的看看你。
徐正淳低下头,两只手在身前交织着握在一起,手背上明显的疤痕交错的伏在皮肤上。那都是些什么伤?
“我是在军营出生的,也是在军营长大的。在军营我度过了我这一生最快乐、最辛苦的26年。”
难怪我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军人的硬朗的气息,原来他真是军人。 “我不是军人,我眼睛不好,当不了兵,我爷爷是西北战区的总司令,人称兵王。我是他唯一的嫡孙,跟着爷爷长大的。”
“啊?”
我这明显是一惊,这男人真的给我太多太多的意外了。我算是理解兵王之孙这是什么意思了。
“我爸也是我爷爷的兵,我妈曾是战区医院的外科医生。我还有个大哥,是我爸战友的儿子。”
徐正淳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女孩我什么都告诉你,不瞒着你。 “其实我和我父母生活的时间不足一年。其余的时间我都是在军营和爷爷一起的。”
徐正淳想起自己的父母竟然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像个孩子般。
“12岁那年,爷爷接到中央命令,西北战区和东北战区要进行联合拉练训练。不得已就把我送回了父母身边照顾。那时爸爸因负伤转业,妈妈也跟着下到了地方,他们带着大哥在Z城工作生活。”
“我从小是由不同专业领域的不同教授一对一进行教授的。没有经过学校的学习,也不懂得学校的一些规矩。我很不喜欢外面约束着的生活。加上我双目超高度近视,长期都戴着如瓶底盖厚的眼镜。那时班上没几个人会戴眼镜,所有大家都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徐瞎子。徐瞎子这个外号就是这样来的。”
徐正淳说道这时脸色扬起了笑容,这应该是他一生的一段快乐时光吧。 “男同学喜欢招惹我,我又不怕事。我长得比他们都要高大,加上长期训练,体能和反应速度都比普通人快出数倍。几乎每次都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为此我最高的记录一周配了十四副眼镜,请了十次家长。而且每次打架眼镜摔坏了,看不见我哥把我扶回去,然后两个人被罚在大院里跑步,哥跑不动,我就背着哥跑。我哥总在我背上提醒我转弯,直行,给我指路。”
徐正淳说到这里向个孩子般笑了起来,嘴角向上扬着。这男人其实看着也挺帅的。
“那你还去军营了吗?”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伸手摸着他的手,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可怕了,他的心有最柔软的一面,对亲人,对朋友。
到我手指触摸到他手时,他开心的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轻轻的把手覆在我手背上。
“回去了,爷爷知道我在外面惹是生非,就又把我拎回了军营。但从时起,我爷爷对我的训练更严苛了。因为我眼睛不好,所以爷爷几乎花了大量的时间训练我的听力。二十岁时我基本完成了大学本科的课程,也通过考试获得了毕业证和学士证。但那时我的视力已经退化得很严重了,前后做了三次手术,戴度数很高的眼镜仅能视物。我的世界全是模糊,全靠耳朵听,如果我不戴眼镜几乎是失明状态。”
啊?这?那他的世界从来没有清晰过吗?那他怎么会记得我?
“24岁时读完金融学硕士和工商管理学硕士,取得双硕士证书。”
“啊?你获得双硕士学历的?这比较难呢。”
我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样也能读书,这稳妥妥的一个学霸嘛。我这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考了个最简单的专业,好不容易毕业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就算我眼睛看不见,爷爷也会逼着我学习。那时我经常戴着眼镜,拿着放大镜趴在书上一个一个的看书做作业。有时实在是看不见了走路都成问题。庆叔就会给我念,让我听。”
徐正淳手覆在我的手上,说着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可差多了,我是千辛万苦才考上大学,好不容易才毕业的。而且我记得那个坐我背后的男人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
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好羞愧,自己身体好好的,考个最简单的专业,还是好不容易才毕业拿到毕业证的。
徐正淳听我这么说笑了起来,挪了下身体,靠我近些。他可能也感觉到了,我没有开始那么抗拒他了。
“我精通四种外语,无障碍沟通大概有7种吧。”
“啊?这!你这么厉害。我能把国语说明白就已经很不错了。我怎么没早点认识你呢?这样我应该也不至于考得那么可怜。”
我嘟着嘴巴低下头。这怎么感觉自己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也希望我能早点遇到你,我恨自己错过了八年的时间,让我补偿好吗?”
说着徐正淳开始凑近我。
“哎呀!”
看到他凑近来,基本已经猜到他想干嘛了,马上快速的躺下,躲在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遮起来。
徐正淳听到了我的举动,坐在床边,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26岁时爷爷退下来回Z城养老,我就跟着爷爷回到Z城了,也就是在那时起我经商的能力就开始慢慢的显现了。”
徐正淳坐着没动,我轻轻的拉开自己遮着的被子看着他。他一直微笑着低头望着我,头微微的朝我倾斜,他在用耳朵听我的动静。
“也就是那一年,我用跟我妈借的五十万赚到了五千万,顺利成立了和丰。也是那一年,我第一次尝到赚钱带来的成就感,一发不可收拾。之后的几年里,产业迅速扩张。”
“可能是回来后,没有在高强度的训练,加上我妈一直在身边照顾我,我的视力有所好转,戴上眼镜可以基本看清东西了。我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给我带来的快感。”
徐正淳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咬着唇。他是怕我介意吗?
“我爸转业后一直在机关工作,后来任Z城的省长。所以就有了省长之子这一说。但是和我做生意的人大概都知道,我做生意从来不用我爸的任何关系,都是靠自己的。”
徐正淳伸手想摸摸我,我没动,他很小心很小心的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害怕我把手收回。
“认识你的时候,那时正和心儿闹离婚,心情很糟糕,那天吓着你了。”
“那为什么六年前你的神话就结束了?”
我好奇,六年前我到这个城市,但是“兵王之孙,省长之子”这个神话就戛然而止了。
“我受了伤、瞎了眼、毁了容。给外界的消息是我伤重不治,已经死了,也就是因为这个消息,小蕊疯了。所以就有了六年前我的事情戛然而止的原因。”
徐正淳说到自己的另一个前妻时,无奈的地下了头,他始终不忍心,就算那个女人抢他的生意,要杀他,他都不忍心伤害她。这个男人的内心有多柔软啊。
“公司的事情前期都是交给我哥和我的哪些特助处理的,我躺在床上告诉他们怎么做。一年后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把公司交换回到我的手上。我哥他自己做了自己喜欢的酒店业。就是我们现在住的洲际大酒店。是我注资的。30楼是我个人的资产。”
“啊?这!洲际大酒店是你的,你不是说和你关系不大吗?”
骗子!打死你这骗子。
“是和我没啥关系,是我哥的。他本身是学酒店管理的。我家两孩子都跑偏了是吧?哈哈!我爷爷总是,老子是兵,儿子是兵,儿媳妇也是兵,结果两个孙子,给老子跑去投机去了。我爷爷和我爸一生都很清廉。他们没啥钱的。也不肯花我们的钱。就算我赚了再多的钱,他们都觉得我和我哥是投机。不过还好,他们不干涉我们俩兄弟的。”
徐正淳说到自己和他哥笑了起来,这家人是有点好笑呢。哈哈。
“现在我妈和我爷爷唯一的喜好就是催我哥结婚生孩子,逼得我哥天天躲酒店不敢回去。我这样子,也没个女孩愿意嫁给我了,他们也不催了。”
徐正淳笑着凑向我。
“你愿意吗?你愿意嫁给我,做小苗的妈妈吗?”
啊?这怎么又到我这了,哼!这次我不上当了。
“我渴了。”
我灵机一动直接说我自己想喝水了,哈哈我聪明吧。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点个赞。
听到我说渴了,徐正淳起身在床头柜旁边的地上摸索着,他把水放在那里。拿起一瓶水,慢慢的摸索着走过来。坐在床边拧开盖子,递给我。我接过喝了两口。想自己放到床头柜上。
“我也渴了。”
说着横空接住了我的手,拿着我喝过的水喝了起来。
“啊?这算间接接吻吗?”
突然发现自己神经真的很大条,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徐正淳一口气喝完了瓶里剩下的所有水。笑着转头望着我,慢慢的逼近我。一把把我搂着,摸索着抬起我的头,一只手小心的护着我的身体,炙热的嘴唇凑了下来。
“这样才算接吻。”
纠缠好一阵,我有些体力不支了,他才意欲未绝的松开禁锢着我的手。摸索着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啊!抓狂!我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小女孩,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样我怎么控制得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