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自己是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这房间奢华的装修,显然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他口中说的翠湖了。
房间很大,我轻轻的揭开盖在身上的粉蓝色真丝被,脚放在厚厚得灰蓝色地毯上,软软得触而生温。地毯上放着一双绒绒的拖鞋,上面有两个可爱得小耳朵,粉**白的。我穿上拖鞋,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得房间。
很复古的中欧式风装修,房间的中间靠墙放着一张很大的欧式实木床,床头雕刻着紫荆花的图案,原木色上刷着淡金色得金粉漆。整个床头差不多两米高,床头得上方是两个外凸的小型罗马柱连接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挂着两片半透明的轻纱,一直垂到地毯上,整个房间呈灰蓝**调,柔和的粉蓝色配着银粉的墙纸,贴满了整个房间。 天花板上吊着大大的两盏水晶吊灯亮着,光线调得比较暗。床的旁边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摆着一套沙发,旁边放着一个与床头同一系列的贵妃榻,上面铺着浅灰色得真丝绒垫。小茶几上摆着一个旋转的芭蕾舞者的小雕塑。
床的对面是很大的电视壁橱,但上面并没有放电视,只是下面用两个水晶瓶插着新鲜得茉莉花。橱柜的旁边有两扇紧紧关着的门,应该是洗浴室或者衣帽间吧,也不想去了解了。
房间的门很大,但是关着,感觉像那种电视剧中演的那样的很重很沉,用来监禁犯错的人的门。
我抽了抽嘴角,想起徐正淳早晨那样对自己,却又并为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好事来。感觉他只是在发泄他心中的不满,此时我的心中多了一丝不安。不安的不是他今天早晨那样对我,而是总感觉他在抑制自己的冲动,但是这冲动感觉就像是随时都要破门而出的猛兽。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真丝睡衣,谁给我换的衣服?应该是梅子吧,我的衣服已经被徐正淳撕烂了。梅子应该有给我拿衣服才对的呀。我环视了房间一周,没有发现任何衣服,只是在床凳上看到一条薄薄的盖毯。 我轻轻的走到落地窗前,拉开拉上的窗帘,出现在自己眼前得是个大约有十平米的露台。落地窗是关着的,比露台要稍微高一些,窗边飘着半透明的轻纱,我轻轻的打开门窗,一阵风吹进来,轻纱随着风慢慢的舒展开来。
外面的天气已经放晴了,看天气的样子,应该是刚刚过来中午。外面的露台上的雪已经在慢慢融化,下方路上潮湿的栏杆。雪水顺着露台的边缘慢慢的汇集到出水口,露台上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围栏是刷成白色的,每一根都能依稀看到雕刻的图像。但被水浸湿了,显得有点斑驳和颓废。
我脱了脚上的拖鞋,随手拿起床凳上面的那条盖毯,裹在身上。一步一步轻轻的垫着脚尖踩着冰冷的潮湿地面,走到露台上。外面的寒风吹着,我的头发随着寒风飞扬起来。风吹着裤管贴在我的小腿上,一丝一丝的寒意慢慢的往上钻。
我咬着牙,吸了吸气。
原来翠湖真的有个湖泊。在这房子得外围,我看到一个面积较大的湖泊,碧蓝的水,湖泊周围的的树上铺满了厚厚的白雪。白色下面是被压着的树干,呈深绿色或黑色。而湖面却是碧蓝色。远远看去满眼的白色,深绿色和碧蓝色。 原来这里的房子都是依着这个湖泊一侧建的,湖泊的另一侧是碧翠山,这个山倒是偶尔会来爬的,风景很好。山这一侧的景致到时第一次见到。
眼睛望去的距离缩短,看到眼前的院子。在院子的中央建着一个很大的圆形的喷水池,不过已经被雪封住了,上面得白色皮比特的翅膀上还盖着厚厚的雪。
靠近房子的前方院子则是一个花园,园内弯弯绕绕的小路,有一条直通到翠湖边上,在去往翠湖的边上还建有一个小小的欧式的小亭子。因为刚下了大雪,园中的景致全部被覆盖在了雪的下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了。园子靠近雕花大铁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停车场。不远处的大雕花铁门紧紧的关闭着,时不时能看到有人从下面走过。有几辆车停在那里,我也看到了徐正淳的车停在了最里面的位置。
我的脚站在外面冰冷的地面已经被冻得麻木了。我站的位置应是整栋楼的三楼。
我抬头看去,上面还有四层,主楼应该一共有七层,旁边的副楼是五层一致排开。房子的下面是一个很大得石阶一直延到离喷水池大概十米远得距离。 这里真的好大,这房子一定很贵吧。房间装修得那么豪华,外面的面积又那么大。看来这个徐正淳真的很有钱,很有钱。
想起今天早晨自己把自己好不容易存到的那点钱给他,想让他放自己自由,现在想想原来自己真的很可笑。难怪他总是强调他不缺钱,看这个样子,他真的是不缺钱的。
“姐,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外面?”
落地窗前得梅子见到我站在窗外尖叫了起来。
“梅子,你怎么在这?你别过来哦,有点滑。” 我爪着脚趾站在地上,转头看着她,对着她微微一笑。却看见徐正淳出现在了梅子的旁边。
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衫白色的衬衣打着一条蓝色的领带。黑色的西裤。没有戴眼镜,黑色的眼罩还贴在眼睛上,侧着头,在仔细听我的声音。眉毛拧成一团。准备走过来。
“英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他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微笑着头朝着我,慢慢的走过来,头微微侧着,听着我的动静。
“你不要过来。”
我看着他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脚后跟接触到地面的小水滩是溅起点点水花。
“你不要过来。”
我重复着说着,想起他上午那样对我,我真的是又难受又羞愧。
“好,我不过去,那你过来好吗?外面冷,乖,好不好。你过来,我不过去。我答应你。不过去。”
他停下并收回已经了迈开的步子。伸出双手,半蹲着,作出拥抱的姿势。头微微侧着,微笑着望着我。
小女孩,你过来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放开了裹在身上的毯子,毯子掉落在地上,凌冽的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站在露台上歇斯底里的吼着。
“我求求你,你出去好不好?我姐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好不好?”
梅子把徐正淳往门外推,徐正淳站在那里任由梅子怎么推他,打他,他都没有动一下。
小女孩,对不起,我求求你,你过来好不好。只要你过来,怎么我都愿意了。
“英子,我!”
“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又退了一步,小腿靠在了栏杆上,狠狠的直接打断他的话,向他吼着,早晨的屈辱,委屈,一起宣泄出来。我弯着腰,手撑着直接的大腿痛苦的哭了起来。眼泪如果开了阀门般崩塌。
“姐你不要后退了,不要后退了。求求你,不要在退了。”
梅子见我已经被逼到了栏杆边缘,疯狂的叫着,推着徐正淳出去。
“我求求你,快出去好吗?我求求你了,好吗?
徐正淳听到梅子拼命的叫我不要在退了。
“英子,你过来,不要退了,后面危险。”
徐邦国站在徐正淳的旁边,温柔的劝着我。
“老二,要不你先出去,我们帮你劝她,你先出去。”
徐邦国也加入了劝他离开的队伍里。
“英子,对不起。我走,我马上走,马上走!”
徐正淳放下了伸出的手臂,转身伸出双手摸索着慢慢的一步步的往门外走去。
英子,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的,对不起。
他心上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在割一般,耳边还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剜心之痛。原来自己真的伤到了自己的小女孩,原来自己以为的爱对小女孩来说是一种伤害,原来自己错了。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风中,踩在地上的裤管已经湿透了,贴在小腿上,冰冷刺骨。
“姐,他走了,你回来好不好。回来,我们就会G城去。”
“是呀,英子,你过来,如果你要走,我马上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好不好。你先过来。”
梅子和徐邦国看着站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我,说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梅子,我好冷。我的心也好痛。我不该吼他的,但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压抑,真的很压抑。”
我慢慢蹲了下去,梅子快步走到我面前,蹲在地上,抱着我,抱我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
徐邦国拿又拿一张毯子把我裹起来。
“姐,我们回去,我们去找爸爸。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和她一起往屋里走。
到屋里后,我冻得发抖。梅子就把床上的被子扯了过来给我裹上。然后抱着我痛哭起来。
一直站在门外的徐正淳背靠着墙壁,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仰着头,下嘴唇紧紧的咬着。他听到了我和梅子说和他在一起很压抑。
小女孩,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爱我吗?小女孩,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如果你要的快乐就是离开,那我便送你离开,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二哥,你先去书房吧,这里我帮你看着。”
小芝轻轻的走到徐正淳身边,现在他的痛苦比以前更甚,以前是见不得,紧紧是思念。而现在,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扬言再也不想见他。现在的二哥这心上得有几百把刀子在同时扎他。
“她现在应该很冷,想办法帮她保暖,不然她又得生病了。”
说着徐正淳扶着墙一步一步往书房走去。
“英子,我们把衣服换了吧,你穿成这样,很容易生病。”
小芝,轻轻的推门进来。
“放心把,他去书房了,不会过来的。”
小芝蹲下来,拢了拢我掉在胸前的头发。拉着我往衣帽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