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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不能忍了呀!”
“当我是个软柿子吗?”林语拍了一下桌子,把卖包子的老板吓了一跳。
“您稍等,馄饨这就好!”老板赶紧打圆场。
“您的包子来了,刚热过的!先吃着!”
“您的馄饨!多加了香菜了哈~”老板放下馄饨,瞅瞅这个年轻人,穿的人模狗样的,长得人模狗样的,脾气咋真么大?
“这么吊咋还来吃包子?去吃川菜呀!”
“草!装逼犯!”老板走了。
林语陷入了沉思,“再这样被动可不行了,咋能总是这样让人欺负呢?”
“一辈子都等着别人打上门来,再防御?我就不能主动出击吗?”
“玛德!那就来吧!”林语又拍了桌子。
老板不干了,阴阳怪气的说道:“咋地?嫌弃肉馅是掺了人造的?”
心里骂道:“猪肉都涨到38一斤了!我特么包子还卖7块钱一笼,不掺假,你告诉咋做?”
“我特么不能把我自己肉补里边吧?”
老板一脸怒气冲到林语面前,“怎么个意思?吃的不顺口,你去别家!拍几遍桌子了!啥意思?”
林语一愣,心说,“我说是误会你信吗?”
“哦哦,对不起啊,我是没吃过这么好的包子,叫个好!”
一句话倒是把老板将在那了,老板一脸狐疑,“你说的是真的?”
“我文化少!你可别骗我!”
心说,“我自己包的包子,我心里没点逼数?我自己都不吃!”
“真的!真的!老板!你再给我装上一笼,打包!”
老板听了,心里乐开了花,悄悄拿了最底下的一笼,放在蒸箱上热了,仔细的给拿个餐盒打了包。
这可是今天上午新包的,最上边的都是昨天剩下的!
要不是这小伙有良心,餐盒都是要收费的!
“吃好了,您再来啊!”
老板热情的把林语送到了门外,回屋看见桌上茏里,还剩了两个包子,果断的放在了其他蒸笼里。
咧嘴一乐,“打包的钱挣回来了!”
林语走出包子铺,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有说有笑的牛丽丽两人,迈开步子朝着丰益巷走去。
丰益巷,是固宁市最老旧的街道之一。低矮的三四层楼房,夹杂着一些未改造的连体平房,还有诸多的违建厨房、仓房。使得整条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变得奇形怪状。
平时一辆车开进来倒是绰绰有余,但是迎面再来一辆,那就得考验司机的驾龄和经验了。
因为经验只是技术层面的,驾龄才是真正的经验。
不是真正的老司机,谁也不会开着车来这里浪!
林语七拐八拐,找到了76号,是一栋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那种国营单位集资楼。
有着鲜明的时代特点。厕所是公用的,水房是公用的,每家每户房间也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那些年,曾经在这里,生活着一代最富有朝气、最让人骄傲的群体。
他们或者是先进的生产劳模,或者是优秀的干部代表,也或许是令人崇敬的教师、医生。
然而,时代终归成为了某张夹在影集中的发黄胶片,你只有想起它,对着阳光,才能见到那跨越时空,模糊的黑白映像。
林语站在楼下,用鹰眼扫视了整栋楼。里边杂乱却有章法,显然是经过精心改造的。
整栋三层的楼,巧妙地隔成了一个旅店所需要的,各种类型的房间。甚至还加装了整栋楼的蹲便和淋浴系统,用一道简易的PVC隔墙隔开。再加装一个塑钢门,便是一间豪华的带有卫生间的标准房。
视线一路经过那些既不隔音,又不能阻隔林语视线的房间,林语的心中可谓是万般艰难。
不堪入目已经无法形容此刻林语心中的感受了。
一楼的某个房间内,一位穿着打扮清凉的小姐姐,画着浓妆,正在随着音乐卖力的扭动着腰肢。
摄像头背景内无法顾及的角度下,竟然是惊人的无处不在的快餐盒。
尤其是门口的位置,快餐盒已经堆到了门的五分之一,猜想小姐姐不用尽力气,可能都无法撼动那一堆散发着各种味道的垃圾。
二楼的某个房间内,横七竖八的斜拉着好几道铁丝,上边晾晒的不仅仅只是花花绿绿的内衣裤,竟然还有某知名品牌的风干食品。
林语有些心跳加速,因为,就在三楼那间六人床铺的旁边,竟然上演着两男一女的激烈战斗。
林语收回了鹰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直指那间六人房。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在,满地的啤酒瓶,瓜子皮。三人正在全情投入的玩扑克,桌子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毛票。
“找到你们了!”
“所以,你们赌博?那好吧!”林语果断地拨打了举报电话。
不一会儿,当地派出所的警车就开到了巷口,林语适时地停止了监视,转身走出了巷子。
随后远远的望了一眼那家川菜馆。
牛丽丽和老人也吃完了饭,正在准备付账离开。
林语嘴角上翘,冷冷的嘟囔道:
“既然要战!那就来吧!”
“看看,最后谁能赢!”
宁五一瘸一拐的回到巷子口的时候,电话也响了。
是尕娃的号,说话的却是警察。
“你就是宁五?”
“额寺!你谁?”
“我是派出所的,有人举报你们租住的房间赌博,我们人赃并获。”
“现在依照法律规定,拘留十五天,罚款5000元。然后做清退遣返处理。”
“既然他们供述你是此次来固宁打工的组织者,现在通知你,立刻回来收拾东西,返回原籍。”
宁五没有说话,眉头一皱,心里打鼓,“咋回寺?走背字?”
宁五觉着从显福死,到宁宁死,再到今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向着不好的结局发展着。
似乎冥冥中,老天爷也在阻挠他们的行动。
“额已经在楼前咧!马上!”宁五挂了电话,迈步走进了旅馆。
推门进了房间,房间里两名警察正在辛苦的清点着桌上的毛票,实在是太零碎了,不好点。
尕娃三个人蹲在靠窗户的墙根,一脸的委屈。
宁五瞪了一眼三人,不慌不忙的掏出了身上的一本证件,递到警察的面前。
“额寺参加过越战滴老兵,再也算寺一家人。”
“娃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列!”
“要不寺疫情,再也不能闲扯!揍寺玩么!木赌博!都寺自家亲戚,耍的寺个寂寞!”
“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额多教育哈揍行咧!”
两个警察停下手,拿起来桌上的红皮小本本,打开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其中一个警察郑重其事的向着宁五敬了个礼。
“老同志,您这。。。。好吧!敬重您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刚才我也查了,金额达不到严肃处理的标准。”
“这样吧!拘留就不拘留了,但是现在疫情您也知道,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活儿,您最好带着这几个晚辈回家吧,好歹干点啥,咱不能给国家添乱,您说呢?”
宁五想了想说道:
“寺这!给额三天时间,木活做,额就带着回七!你看能行?”
“行!”另一名警察答了话。
“叔啊!您老真是不容易!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但是您得好好管教这些个后生,闲着看看书,哪怕玩玩手机都不犯法,赌博可不行!”
“这次就赌资没收,也不打也不罚,吸取教训吧,尽快找到工作最好,实在找不到,就像我同事说的,回家,干点啥都行!”
“那就走吧!”警察看了看同事,又瞅了一眼蹲在墙角的三个人,
“你们多亏有个好长辈,多学学老一辈的精神作风,年轻轻,别总想着不劳而获,没有这位老人家保家卫国,哪有你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哎哎哎!额们不玩咧!”
“揍寺个娱乐么!”
警察收了满桌子的毛票走了。
隔壁房间也瞬间安静了。
宁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三人,尕娃低着头,站出来主动承认错误。
“肯定寺隔壁,日他妈滴,额七弄死狗日滴!”
说着就要冲出门。
“瓜皮!站哈!还嫌寺惹地不多!”
“再今儿晚上就行动,不管撒结果,明天就走!不行也走!”
“呆不成咧!时间够长,容易粗寺轻!”
宁五看看时间,抬头说道:“今晚都去那别墅七,你们三个先走,过七藏哈,额通知剩哈滴。”
“瓜怂!包再暴露咧!家伙带好!”
“奥!”三人站起身,从床上的草垫子里抽出几把长长短短的刀掖在怀里,各自穿好外衣,出门走了。
宁五坐在床边上,呆呆地看着窗户外边。
冬天的阳光并不是那么温暖,也不是那么刺眼,只是柔和的给人足够的光明和一丝希望。
宁五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切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宁五并不知道。
但是,这是自己的爹,临死前交代给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自己得办!得办好!
未来究竟是个啥?他们说的飞船,他们说的高科技,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浮云。
最最吸引自己的是,还能活,反复的活,对于不死这种诱惑,是无论谁,也无法抵挡的诱惑。
宁五收回思绪,将拐杖握在手里,气劲一吐,“咔!”将整个的剑刃拔了出来。
用自己的衣角反复地擦着,宁五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句话:
“去未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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