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方金灿灿的道路,赋云歌连连晃头,把刚才的情绪宣泄出去。眼下,救出前辈,抗衡九彻枭影,才是第一要务。
就在他自我激励的瞬间,忽然,从他身后呼哧呼哧跑来几个大汉。
赋云歌站在路中间,又停驻不前,后面的大汉奔跑速度很快,等看到赋云歌的刹那,却早就为时已晚。 “砰”地一声,好像是必然的收幕。赋云歌被撞了差点躬身摔倒,而撞人的大汉则直接后仰跌在了地上。
“哎哟,哎哟哟——”
那个摔倒的大汉痛得呲牙咧嘴,扑腾着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扶着屁股,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大爷!”
后面跟来几个随后而至的大汉,见状立刻把他搀扶起来,给他拍打着身上的沙尘。
赋云歌被撞的这一下也着实不轻,何况他刚才毫无防备。 听后面大汉骂骂咧咧,赋云歌也意识到是自己站在路中间不对,便过去跟那人道歉。
“你小子……”那大汉刚要动火,忽然感觉脊梁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知道肯定是擦破了,不禁又软了下去,连天“哎哟”起来。
站在那人身后的几个大汉,有一个戟指赋云歌的脸,不耐烦道:“你小子,要是给我们兄弟撞出个三长两短,我们可要你好看!”
别无办法,赋云歌还一心急着赶路,不能在这里陪他们耗。稍一思考,他立刻从包裹里取出一块碎银,递到那群人面前。
“真是对不住。但我还有急事,实在无法久留。”赋云歌诚恳地解释,“这块银子,就当是我付的诊疗费,剩下的请几位去喝酒。” 那嚣张的大汉见到这少年还算识相,就一把将那块碎银夺了过去,嘴里却还是不愿饶人:“你有急事,我们也有急事。你说,你耽误了我们去处理那个什么东明,上头怪罪……”
说到一半,另一个谨慎些的大汉连忙拉了拉他的衣服。
他回头看了一眼同伴,却仍然不以为意,哈哈笑道:“咱们现在威震四方,不是当年了。干啥还跟之前似的藏头缩尾,怕他个鸟啊?”
说完,他还豪放地仰天笑了两声,看起来确实很有气派。
然而,下一瞬间,他们就同时感到了眼前,冒出了一缕异常的杀气。 “原来如此……”赋云歌的表情逐渐变了。
“你,你想干啥?”那大汉被他吓了一跳,气势也衰退了许多。
其余几个大汉感到一阵不详的恶寒,纷纷撤开架子,准备溜号……
…………
东方诗明家宅前,胡乾等人尽心尽力打扫着,等候白小姐的到来。 据说,白小姐今天就会过来了。说是要仔细欣赏下未婚夫的住所,毕竟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虽然胡乾他们接连发信说这里真的没啥线索,但白小姐还是不由分说要过来。
谁都知道她的性子,真是,实干又任性啊……
胡乾望着不远处,心里同样有些惴惴不安。
他们通过密报也听说了九彻枭影要来摧毁东方诗明家宅的流言,只是不知道真假。如果九彻枭影也选择今天来突袭,那还真是不凑巧至极。
谁让他们就是东方家的家将呢……这是他们的职责,他们必定不会渎职!
胡乾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也是练过的武功好手。他倒要看看,那些口口相传的九彻枭影,究竟有多危险。
而在柳枝河向石鼓渡口的路上,一个熟悉的女孩,独自走在路上。
阳光明媚,照耀得她格外明艳,如同雏开的花苞,沾上了清晨的露珠。
亮眼的外貌,让街边路人纷纷侧目。但她并不介意,似乎心情很好,哼唱着小曲往石鼓渡口慢慢走去。
距离石鼓渡口已经不远,白蒿自然非常喜悦。她早就对东方诗明心驰神往,这次能来这里观光,可谓特别幸福的事情。
顾自想象着未来夫婿曾经住过的家,她感觉脸上都要浮现粉红泡泡了。
什么淡泊名利呀,什么英俊明朗呀,东方诗明的形象在她心里勾勒出一幅极美的画像。
仿佛就在眼前,白蒿压着自己的胸口,一直在告诫自己冷静,不能在胡老伯他们面前失态呀。
忽然,就在白蒿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的身后,忽然传来杀鸡宰羊似的哭叫声,由远及近。
只见,长街彼端,三四个大汉哭嚎着飞奔,屁滚尿流,滑稽无比,引起路人惊奇地驻足观望。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把这么壮实的汉子吓成这狗熊模样?
然而,很快,人们就看到把他们吓成这样的元凶了。
赫然只见,更远的地方,有个少年身后拖着两个大汉,同样快速地追了过来。
被他拖着的两个大汉早已经被暴打得鼻青脸肿,一路拖拽,看起来确实非常凄惨。而拖着这两个着实不轻的家伙,那个少年却仍然轻捷如燕,速度飞快,脸不红气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