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这些话,反正是渐渐就传开了。
这次帮着林水心说话的很多:“又不是光我们村,那其他村也没下雨,我小舅子是临县的,他那里也没下,这怎么说?”
林水心的豆腐可是村里大多数人家的主要进项,做人可是不能忘本,赚着人家的银子,却背后这么说人家,这不是丧良心吗? 传谣言的人没再说,可心里却想着:“等着瞧吧,日子久了,不怕你们不信。”
谣言被压下去了,但私底下却传的更凶。特别是越盼雨,越没雨,有更多的人心里犯起了嘀咕。
地里浇了两遍水,里正就再没组织人浇。太阳太毒,刚浇不几天地里又干裂开了,而且那山上的河水流也小了,也不敢再用来浇地了。
林有年把那盐给了里正看,里正要他先别声张,度过眼前这干旱再说。
“咚!”随着铜钟被敲响,村里人都是一哆嗦,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有人却兴奋起来,肯定是那谣言起作用了。 林树他娘兴奋的差点晕过去,她这才滴了两滴血在那小人心头,林水心就要倒霉了,那婆子果然是没有诓她,心诚真的灵验。
自从林树出走后一直懒洋洋的她,这次是破天荒地早早到了祠堂门口守着。
赵桂香不在村里转悠占小便宜了,但也听到了那谣言,本来她没往心里去,这老天爷怎么会迁怒人呢?听到了钟声,赶紧来跟隋菜花说了:“让水心提前想想怎么应对。”
这次,站在这祠堂的正中,还是这间石砌的祠堂,还是冷飕飕,阴森森,但林水心心里是一点不怕。
“林水心,有人说这大旱是你这下堂妇带来的灾,你承不承认?”林丰收精神抖擞,一杵拐棍,“砰”好大一声,今天他要好好显显族老的威望。 “还用问?肯定就是她招来的!直接打就是了!”林树他娘声音既狠又快意,她是到的最早的,那脚都有半只迈进了祠堂,要不是她心里也俱祠堂,只怕要站在林水心跟前看戏了。
“天灾人祸,既然你都说是灾了,跟我一个妇人能有什么关系?”林水心站得直挺挺,语气一点不慌。
“就是,这是天灾!”一声声的,都是同意林水心话的。他们是惧怕祠堂,可也不能眼看着族老把什么事都推到林水心身上。
林有年,隋菜花和林奶奶,连林立都走进了祠堂,站在林水心身边。
林水心觉着浑身暖烘烘的。家里人跟她站一起,身后还有村人为她说话,也许是太阳实在是太毒,在这阴冷的祠堂,也进了几缕阳光。 “作为族老,面对着这天灾,不去想怎样带领着族人度过,只想着找人出来顶罪,还算是什么族老?”福蛋书念的多了,又是个童生,说出这么重的话,也没人说他的不是。
“童生说的在理,保证地里的收成才是最紧要的!”这些帮着林水心一家说话的,不是做豆腐,就是卖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