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硬汉被两位姑娘不停的捧着双脚来左看看,右看看。情何以堪呢?阎容琰心情抑压,在战场都没有这么惶恐不安过,怪他平时太少近女色了。
气血上头,脑子一沉,就砰一声,向后晕厥过去。
“阎副将——!”
两炷香后,阎容琰躺在床上依然晕厥中,脸色有点白。
颜若栤帮阎容琰施完针,说:“阎副将由于疲劳又惶恐不安过度,一时血气方刚上头,才会一时承受不住晕倒过去。”
“嗄?疲劳又惶恐不安过度?为什么会这样的?我明明每天都拿好吃的来给他,补充体力的。怎么还疲劳又惶恐不安过度的?那要怎样补身子?”凰昙月握住他的大手,非常担忧的问道。
颜若栤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引起阎容琰感到惶恐不安的元凶就是她一个人。刚才进来的时候,都留意到阎容琰一见到凰昙月就高度紧张,估计是凰昙月逼得他太紧,他一时无法适应才会憋到晕厥了。
“公主殿下,这段时间就让他自己慢慢的静息,才会好起来的。无需服药进补。”她婉转的说。
“若栤姐姐,不进补的话,那要煮什么给他吃,让他心情舒畅些啊?我又不能出面,向将军请求。”凰昙月还是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公主殿下,对于阎副将的状态,小人还是跟你说清楚些吧。希望公主殿下听完,不要动气。”颜若栤先跪下来,慢慢说。
“若栤姐姐?你怎么跪下了,不用跪。我不会动气的,你直言吧。”凰昙月让她起身,允许她直说。
颜若栤没有起身,叹气了一下,直说:“阎副将之所以惶恐不安是因为公主殿下你。你逼得他太紧了。”
“我?我逼得他太紧?他就这么讨厌我吗?”凰昙月听完,一下子明白了,眼里泪珠打滚着。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啊,公主殿下,你先别哭。小人的意思是说阎副将不是讨厌公主殿下,只是不敢跟公主殿下有过多的接触,一旦接触了,他可能担心家人的安危,毕竟你是公主殿下,圣上的掌上明珠。万一圣上知道是大罪来的,必牵及自己的亲人。虽然小人怂恿着公主殿下表明心意,但是表明心意后,就要万事谨慎了。可能你就是太不谨慎了,才会令到阎副将过分担心不安。”颜若栤急急的解释清楚。
“他怎么不告诉我呢?真傻呀,我会理解的,又不是傻子。”凰昙月明白了,收回眼泪。
“所以公主殿下,你打算怎样做呢?”颜若栤好奇的问道。
“就谨慎一些,最多隔一两天才来找他。让他心情不要这么紧张。再想办法,让父皇器重他,只要父皇肯器重他的话,我和他的距离有能拉近一大步了。”凰昙月将心里草拟的计划说出来。
颜若栤亲眼看过这个圣上对凰尘翎这么狠心的,估计凰昙月这种想法是完全行不通。器重阎容琰,不就是推他上战场。好命的就打赢了,立个功勋。苦命的就是等于送死。
“公主殿下,小人斗胆的说。千万不要随便企图让圣上器重阎副将,圣上不是一般心肠的人,即使阎副将立了功绩,圣上也未必会将你许配给他的。”
“若栤姐姐,你也挺了解我的父皇。你说的没错,我虽这样说出来,但也很顾虑犹豫着的。一天不过父皇这一关,就一天没可能在一起。”凰昙月也很清楚自己的父皇。
曾经母后被父皇冷落一段时间,期间母后用尽了各种方法想要引他来宠幸,甚至上吊也逼不到他来看一眼。当时,她也看清了自己的父皇有多薄情寡义。
“慢慢来吧,公主殿下,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圣上没可能永远能阻止你的。只要活着就能改变一些事。现在你就好好的陪着阎副将,等他醒过来,你就跟他好好的说清楚。沟通是心情的圣药。”颜若栤微笑的说。
她说完,用内风湿药膏帮阎容琰包扎一些双脚,将余下的内风湿药膏递给凰昙月托管,等阎容琰醒后,交给他随时使用。
“阎副将的脚敷上药膏后,估计到了晚上就不会犯痛。提醒一下他,不能拿凉水泡脚,至少要用老姜加热来泡脚才行。”
“好的。我会告诉他的了。”
“嗯,那么小人先行告退,公主殿下,你小心点了。”
“放心,我会注意的。”
颜若栤离开不久,阎容琰才慢慢的醒过来。
“容琰......”凰昙月可爱的脸蛋突然靠近他的俊脸,吓得他一下子起身,又砰一声。
两人的额头相撞了。
“哎呀!”凰昙月吃痛的按着额头。
“公主殿下,你没事吧?”阎容琰情不自禁伸手想碰一下她的额头,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举动,大手停留在半路中。
凰昙月看见他伸到一半的手,直接扯着他的手,碰在自己的额头,说:“你摸一摸就不痛了。”
阎容琰一霎间出现不自然的红晕,沉默不言。
见他不说话,凰昙月又将他的大手放回去,后退了一下身子,慢慢的说:“容琰,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再随便靠近你,也不会再强逼着你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公主殿下,为什么突然间这样说?”阎容琰愕然了一下,不解的问。
“你晕倒了,因为我逼着你太紧,你惶恐不安过度了。你怕自己的家人牵连其中,忧虑太多,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吗?不会顾虑到你的感受吗?”凰昙月又后退了一下,解释说。
“末将...只是因旧患屡屡发作,晚上睡得不好,才会令到精神不振,一时晕厥了。公主殿下,你无需自责的。”阎容琰不想她不开心,挤出个理由说道。
“容琰,你真温柔呀!对了,这个是能止痛的膏药,你晚上沐浴完就敷上包扎好。还有你不要用凉水泡脚,必须要用老姜热水来泡。这些都是若栤姐姐让我转告给你听的。”凰昙月说完,再后退一下,已经退到他脚位置了,并将药膏盒子放在他的脚边。
她刻意与阎容琰拉开了一段距离。
“公主殿下,现在没人在,你无需坐到那么远的。”阎容琰不知怎解之前见她靠近就紧张,现在见她远离就心里不舒服,要她坐回来。
“不了。保持距离,你就不要顾虑那么多。但不代表我不喜欢你,我一样是喜欢你的。”凰昙月摇摇头,微笑的说道。
阎容琰抿了一下嘴,说:“好吧,末将知道了。”
“嗯,那我也要走了,你好好歇息。我不会再经常来打扰你的,但一定会来找你。”
凰昙月甜笑一下,并起身准备离开。
阎容琰看着她将要离开的身影,有些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外倾过去,一个失平衡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凰昙月见状,自然是走回头,走到他身边,将他扶回床上。
“容琰,你小心点嘛。看来我都是要暂时不见你。你才不会这么冒失的。”
“不能。”他脱口而出一句。说完,又不好意思的说:“呃,末将的意思是即使公主殿下不来,末将也未必能安心。”
“为什么?”凰昙月不解的问。
“末将...有些习惯了公主殿下的存在,如果你不来的话,末将也许会担心你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而没办法过来一下。”他别过头,慢慢的解释说。
凰昙月有些迟钝的,还未听出他言外之意。
停顿了片刻后,她从小开心的脸容变成了大笑咧齿的兴奋状态。他的意思是他在意她了,她的存在到达了他心里。
“容琰!我喜欢你!”凰昙月一下子蹦到他身上去了。
“行啦,小声点。”阎容琰摸一摸她的头,舒了一口气。
“知道!哈哈哈......”凰昙月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嘻嘻地窃笑起来。
颜若栤回去后,就端着煲好的润肺利喉汤药,找凰风墨。
凰风墨不在寝宫里歇息,他真的被她乌鸦嘴说中了,中午被圣上召见出去。
她在大厅里等了一个时辰,他来疲倦的回来。
“殿下!”颜若栤急忙的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身子,坐到椅子上,并帮他按摩着肩膀位置。
“你一早又去了哪里?”他问道。
“对了找一下公主殿下,想学一学跳舞,殿下你之前不是说过要万寿节那天,让小人去表演跳舞吗?所以小人找公主殿下指教一下。”她找个理由解释说。
“嗯,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没想到你这么上心的,我找个舞姬来好好教你吧。”凰风墨提议的说。
“不用,小人向公主殿下学一下简单的就可以了。公主说小人要先练劈叉,练好劈叉才能继续学。”她摇摇头,说道。
“哈!也好吧,随你了。”凰风墨打了大大的哈欠,眼困的说。
“殿下,你好像很累似的,圣上又让你看了很多奏折吗?要不回寝殿里睡一下?”她关心的说。
“嗯,背我回寝殿,真的很累。”凰风墨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