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不清楚苏妙音的想法,他觉得林妙歌就是在胡说八道,可苏妙音是知道林妙歌意思的,她心里恨恨,可面上却是委屈巴巴的看着帝释辛。
可惜,苏妙音的演技不错,只是帝释辛欣赏不着,他一直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无论林妙歌他们闹得多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帝释辛的脑子很乱,他觉得自己就是在做梦。
刚刚他的主治医生来查房了,对方是他一直寻找却寻找不着的秦稚颜。
他又一瞬间的慌张,他现在这副样子并不想让秦稚颜看见,可秦稚颜的反应却让他觉得自己的慌张就是个笑话。
秦稚颜很冷淡的做着自我介绍:
“帝释辛同志你好,我是天佑医院的医生秦稚颜,以后也是你的主治医生,以后的治疗请多多关照。”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害羞的秦稚颜变了一个人,她大大方方的和他握手,很正式的那种。
帝释辛想要握住她的手,可也只是想象,他没有那个胆子,和三年前一样,他怕唐突了秦稚颜。
他怕惹对方不高兴。
可看着平平静静的秦稚颜,他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是徒劳,对方可能早就不记得他了吧?
只有他自己还死死的受着那些记忆,徒增煎熬。
再说,他如今这个样子,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又何必给秦稚颜添麻烦?
不认识他,对秦稚颜才是最好的安排。
帝释辛的沉默是秦稚颜没有想到的,但房间里不只有帝释辛,她什么都不能说。
再说,她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和帝释辛说话呢?
帝释辛知道她的全部过往,她在帝释辛面前连块遮羞布都没有,太过热络一定会给帝释辛添麻烦的。
他女朋友那么漂亮,又一直陪在他身边,她又何苦做一个讨人嫌的?
所以秦稚颜对帝释辛做了日常检查之后就离开了,至于能不能手术,该怎么手术,什么时候手术的事情秦稚颜是没有说的,现在主要是给帝释辛做营养和消炎的工作。
如果不是看了帝释辛的检查报告,秦稚颜都无法相信,帝释辛这个大高个居然营养不良,而且还有浅表性胃炎,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但如果不重视,很有可能出现更严重的疾病。
秦稚颜觉得帝释辛这个人是真能唬人,看着是挺健康的,可真检查下来,这就是个露口袋,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倒下,可能是因为帝释辛一口气撑着而已。
林妙歌和苏妙音被王洋给赶走了,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只会吃,但是他跟在帝释辛的身边足够久,他觉得自从那个主治医生离开之后,帝释辛的沉默就有些不对劲。
帝释辛平时也是个没什么情绪话也不多的人,可现在,他觉得都能感觉到帝释辛身边出现乌云了,总觉得再让林妙歌和苏妙音吵下去,帝释辛这边就会下大雨了。
“你们以后不要来了,医院是救死扶伤的,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商场。”
“老大的病房也不是你们文工团的舞台,让你们唱念做打吊嗓子。”
王洋的话林妙歌听着觉得没什么,可苏妙音听了心里就难受了。
“王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不是林妙歌一直挤兑我,我也不会和她吵啊。找事的明明是她!要说不该来也是她才对。”
王洋一开始认识苏妙音的时候还觉得她是个冰清玉洁的乖乖女,可真的相处下来,他却觉得这也就是个画皮。
无论多冰清玉洁的皮囊,都不能掩盖她是个窃取他人果实的鬼。
王洋虽然没有和女孩子相处的经历,但是受了他大嫂的气太多,他有一个别人没有的本领,他很轻易的就知道苏妙音和她表现出来的根本不一样。
虽然林妙歌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但至少林妙歌是有一说一的性子。
比起苏妙音,王洋觉得林妙歌才更像一个扎扎实实的人。
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对着苏妙音说的,此刻听了苏妙音的辩驳王洋也没有客气:
“苏小姐,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和苏小姐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如果你还是这样不请自来,我们是可以和上面打报告的。到时候你的形象在上面有了污点就不好了。”
为了不让苏妙音再啰嗦,王洋也补了一句:
“林小姐也是一样的,你们姐妹之间的官司你们自己处理就好,没得来缠着我们老大这个病人,在他的房间里吵吵闹闹真的很不好。”
林妙歌听了王洋的话非常大方:
“只要苏妙音不往医院跑,我绝对不来医院打扰。”
说到底她来医院就是为了苏妙音,从今往后,她和苏妙音就这么折磨着吧!
苏妙音想要甩开她去获得幸福?呵,笑话!
苏妙音和林妙歌被王洋数落了一顿里子面子都挂不住,其中挂不住的只有苏妙音一个人,林妙歌是觉得无所谓的。
她的里子面子早就被苏妙音给算计干净了,只要能让苏妙音不好过,她怎么地都行,可苏妙音不行:
“你又不是帝释辛,你凭什么这么言之凿凿!”苏妙音觉得自从她伤了嗓子之后做任何事情都不顺,“你只是帝释辛的战友,又不是他本人,你无权替他做任何决定!”
王洋觉得苏妙音还真是个突破他下线的人,一个大姑娘把臭不要脸说的这么明明白白还真是:
“苏小姐如果想要自取其辱明天尽管来试试,只要您敢来,我也敢让您在上头没脸,到时候你能不能压下林小姐一头可就不好说了。”
苏妙音气呼呼的走了,林妙歌笑呵呵的跟在她旁边:
“哎呀呀,出生未捷身先死了,该怎么用你那冰清玉洁的模样去勾引帝释辛啊?”
张敏觉得特别的刺激,她只是想要去做个例行登记,没想到就遇上这么精彩的一幕,她都有点儿不知道该不该出现了。
王洋送走了林妙歌和苏妙音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懒洋洋的站在外面:
“听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来了,藏着不难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