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里,因为信息不对等,因为消息渠道少,原主就有好几个姐妹嫁进了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家,日子过得好不煎熬,尤其是在原主这个靠山没了后。
其次就是简易自个儿的婚事儿了。
虽说简易不介意成亲生子,但那人必须得要他自己看着合眼缘的才行,所以这事儿他得提前同家里人给说清楚了,他可不想同哪天回来就被通知他有媳妇了。
至于原剧情里原主的妻子,咳咳,他们这不还没相看定亲吗?他这也并不算是背信弃义,坏了人家名节吧。
时间匆匆,转眼小半月过去,县学也快要开学了,老太太季母婶娘声忙忙碌碌的为他收拾着行囊,平时垫肚子的干粮,给师长同窗的小礼物。
老爷子季父五个叔伯们则全在简易房子里,叮嘱着这个,嘱咐这那个,关怀之情显露无遗。
抚摸着身上堂姐妹们刚赶出来的新衣,新做的被褥,鞋袜,简易这心里还真是熨帖的不行,同时也感受到了家人们那深切的期盼。
这就是原主愿为之不懈努力的家人们啊!
许是江南文风鼎盛,世家豪门鼎立,巨贾多的缘故,仁佳县这个县学的规模颇大,同简易以往某个任务世界呆过北方府学相差无几,风景美轮美奂的,叫人看着心情愉悦,心胸似乎也跟着开阔了些。
给学子提供的学舍也非常不错,虽是双人间,但地盘大,以大屏风和珠帘为界,里间算是卧室,外间则是书房,动静分明,且床榻书桌都是双份的,十分便宜。
与简易分到一个学舍的学子乃是和简易同科进学的顾惠兴,此次院试第五名,简易带着书童诗砚大包小包赶到学舍的时候,顾惠兴已经整理好床铺,在书案上写大字了。
经过一番简单的了解后两人很快熟络了起来,毕竟同科同年都是一种人脉资源。
顾惠兴是典型的江南文人长相,清俊儒雅中又不失正气,言行秉性都十分的端方,相处一段时间后,简易发现这人性子也不沉闷,颇有年轻人的朝气活泼在,看着这样的同窗,简易不由想起了自家那两个适龄的姐姐。
起了那样的念头后,简易便就开始调查起顾惠兴的身家背景起来,结果不幸发现这人已经定亲了。
好在,他还有个弟弟,去年十四中的童生,也是个不错的端方小伙儿,是个合适的姐夫人选。
别看人顾惠兴平日里挺低调的,但家世在这仁佳县还挺不俗,父亲是本县主薄,祖父伯父都在外县当县令,算是仁佳县数得上人家,以老季家现在的体量,家里的姑娘想要说上人家还真有点难度。
不过这也不是啥难事儿,待明年简易过了乡试,中了举,拿个好名次,这门亲也就有门了。
暗戳戳的给家里姐妹相看好郎君的同时,简易也没忘了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每日都有如原主那般认真刻苦,笔耕不辍,同时学院里教授的骑射、古琴也没落下。
得益于过目不忘的清明脑袋,这些东西简易学起来特别的快,掌握的也十分牢固,还能来个举一反三,每次考试成绩都有在显著提升,直至再没从榜一的位置上下来。谷蜌</span>因着县学的教育教授大都都是举人,所能教授的知识有限的缘故,在简易花了半年时间把能学的都给学完了后,简易被教授和听闻此事儿的县令给举荐到了府学。
府学同县学不同,师资力量更强些,教授一般都是同进士出身,有退休老进士授课,偶尔还有大儒过来给串讲,教师阵容十分豪华,教学内容也十分丰富,深刻。
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儿后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孩子越发的出息了,这才在县学上了多久的学啊,这就出息到能去府学那等学校读书了,还是县令大人举荐去的,这如何能不叫他们感到惊喜,荣誉。
忧的是府城开销大,就算简易平日里就只吃住在府学里,额外的花销和人际往来的花费也是少不了的。
给各位教授学政的三节两寿,时下学子最喜举办些文会诗会的,同窗好友间请宴出门时多少也要讲究些礼尚往来,还有府城距离仁佳县可不近,这节假来回的车马钱,请保钱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粗略一算,需要花钱的地方可不老少。
家里虽有些许积蓄,可那些钱除了要预留一些出来,攒着给简易将来去考乡试的,剩下的也还要留作家中几个女孩的嫁妆,是以家中委实不富裕。
简易看着家中长辈具都皱眉消沉萎靡的模样儿,多少也能猜到些他们心头的顾虑,做不过就是为了金钱而烦忧。
好在,打从去县学念书开始,简易就一直有有意识的展露自己在书画方面的造诣,各种书会诗会画会都没少参加。
简易历经多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见识过的事物更是不知凡几,是以不论是字是画亦或是其他,其中的造诣远非常人能比拟,韵味独特,风骨傲然,字画一出,名动整个县学。
有了名气后便就有了喜好书画的人,或想要在他这个少年俊才跟前混个脸熟,卖个好的投机者上门来求墨宝。
现在,简易随便一副墨宝价钱都已在百两银子上下,待简易考上举人进士还能更进一步。
是以且不说简易空间里的宝贝有几何,赚钱的主意儿又有多少,现下但是每月随便接个一两单书画生意就有几百两入账,还真短不了银钱。
家里人现在之所以还不知道这事儿,主要是简易这事儿也就在文人圈里传传,老季家一家子人又都生活在村里,委实接触不到这方面的消息。
再来就是简易开始卖书画也还没开始多长时间,如果要写信告知家里的话,又怕家里人多想,到时候徒增烦忧,惶惶不安,倒不如先瞒着,等他回来了在细细说与他们听。
简易从兜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坐在上首的季老太,微仰着头骄傲道:“奶,这是我卖书画所得的两百两,您先拿着做家用,给家里添置些吃的喝的,那什么鸡鸭鱼蛋的不要省,可劲儿吃,孙儿现在能挣钱了……”
“好好好,我孙儿真是出息了,奶都这把岁数了,还是头一回儿见着银票是长什么样儿的呢。”
季老太抖着手接过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屋里其余人见此情形也都喜得不行,看着老太太手上那两张薄薄的银票的眼神更是炙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