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误会了,我们怎么会是邪修呢。”
他扯了扯身上带有兽皮装饰的袍子,继续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屋,是十大宗门之一万兽殿的弟子。
这位是我师弟,姓泰,同样是万兽殿的弟子。”
但那名身穿背心的男子,并没有拱手还礼,脸上甚至没有流露敬仰的表情。
男子依然严肃地质问:“我没问你们是什么宗派,我问你们是不是邪修,快点回答!”
屋师兄的眼睛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是个犟脾气,听到十大宗门和万兽殿两个词,一点拍马屁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中不快,更加奠定了杀掉这五人,当做材料用于修炼的决心。
尚未动手,他还不知道对方修为境界如何,而且人数二对五,正面强攻可能会阴沟翻船。
于是屋师兄面带微笑,邀请五人落至海面,同时走到那头海兽尸体旁,向众人介绍。
“诸位有幸见证,这是我万兽殿的独门秘法,为海兽洗精伐髓,培养出强大的战斗助手。”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得有模有样。
还讲出一番大道理,声称万兽殿之所以能成为十大宗门,是因为有御兽方法让野兽的力量达到修炼者的强度。
并表示这种御兽方法,要把野兽从内而外替换、强化一遍。
自己和泰师弟所做的事,就是第一步个步骤,去除海兽体内污秽之物。
五名修炼者毕竟不是万兽殿的人,也从未和万兽殿打过交道,听不出话中真假,不由对屋师兄介绍的内容相信了几分。
后面的四名修炼者,将手从兵器上收回,纷纷上前行礼打招呼。
领头的那名背心男子,虽然心里存有一丝疑惑,但也行礼介绍自己:“如此说来,是我误会两位了。
我叫震酒,是个独行修炼者,这回代表朋友的宗派参加星河倒转,来这里弄点好东西回去。”
屋师兄面带微笑,愉快地和众人交谈,一边聊一边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修为境界上引,探听这五名修炼者的实力。
结果令他欣喜,有两名修炼者明确表示自己是气耀境,还有一人表明是化神境儿阶。
剩余两人并没有说具体修为,但都提到自己刚突破神境不久,估计也在化神境一阶和二阶的范围内。
而屋师兄和泰师弟两位万兽殿的弟子,已经通过邪修的修炼之法,让实力达到虚神境二转。
这个修炼速度,几乎将所有同龄修炼者甩在后头。
在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前,没有人会想到两个三十岁不到的人,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姓泰的师弟,听到师兄和这些修炼者交谈的内容,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喜意。
这五人的修为不高不低刚刚好,既能轻松拿下,又有足够强大的精血与生命力。
他装模作样对着海兽尸体释放气劲,属于万兽殿功法的正统气劲,营造出正在调理海兽肉身的假象。
事实上,他已经偷偷释放出一缕血丝,在海兽空瘪的肚子内布置阴毒的法术,准备干掉这五名陌生人。
布置完,他抬起头冲屋师兄使了一个眼色。
屋师兄心领神会,明白陷阱已经布置完毕,就等猎物踏入了。
屋师兄返回师弟边上,装样子观察海兽的状态,接着表现出惊讶、焦急的神情,冲五名修炼者喊道。
“不好,洗筋伐髓出了点问题,海兽要发狂了!
麻烦都来帮帮忙,搭把手按住海兽,千万别催动气劲伤到它。
师弟,快画静心符纹,让海兽安静下来!”
在他大喊寻求帮助的时候,泰师弟也非常配合,往海兽萎缩的肌肉中注入一丝血气,推动海兽尸体作出扭动挣扎的动作。
十大宗门的弟子寻求帮助,如此好的拍马屁机会,小宗派弟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到这是个陷阱。
震酒是独行修炼者,对宗派势力大小没有什么感觉,对他来说,万兽殿和普通的小宗派没啥区别。
独来独往混迹云袖多年,震酒面对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数不胜数。
此时他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但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在屋师兄的要求下,大家将手按在海兽身上,用力制止住它扭动挣扎。
为了防止伤到海兽,按住的过程全凭肌肉力气,不能释放气劲。
也正是因为没有释放气劲,所以就无法探查到,藏于海兽腹中的邪修法术。
“好,很好!”
屋师兄大声称赞,同时后撤脚步,踩着海浪退到远处。
泰师弟也猛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往远处退。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五人惊讶不已,这时候他们脑袋再迟钝,也知道这海兽有问题。
海兽的肚子里传出震动,好像有东西正在运转,紧接着他们的手心传来一丝疼痛,就如同被锥子扎了一下。
手心处立即有液体喷涌而出,速度非常快。
血液,是血液!
身体里的血液,被一种古怪的力量引动,沿着手心的伤口拉出体外,往海兽内灌注。
他们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手掌与海兽接触的位置,生出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细丝,将手牢牢粘在上面。
用力气拉不开,那就用气劲轰击,把这海兽炸碎。
两名气耀境的修炼者,因为失血速度过快,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抢先催动气劲,从手掌轰出试图打碎海兽。
气劲的轰击成功了,海兽尸体顿时破开口子,肉末与碎骨四处飞溅。
有希望,另两名修炼者也开始动手,释放力量轰击海兽残躯。
接二连三的攻击下,海兽彻底被炸碎,但里面的情形让他们心头剧震。
海兽里面藏着一个阵法,也不完全像阵法,还有符咒和法术的痕迹。
那是一个梭形的符号,由通红的血液当作丝线,密密麻麻编织而成。
同时海兽破碎的骨骼,也悬浮在这个符号内,像阵法的阵眼那样,为血丝符号提供支撑。
这个符号延伸出数条红线,与手掌心的伤口相连,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发出,将血液接连不断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