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着急,自然也就加紧了寻找的步伐。
“这里这里!找到了!素素姑娘在这里!”就在众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十分让人兴奋的声音。
众人急忙往声音处走去,洛雪沉离声音处很近,转身挡开眼前的树叶就看到了被绑在树上的小姑娘,一下子冲了过去。 “素素!素素你没事吧!”
小姑娘被绑的太久,手脚已经麻掉了,意识也很浅,几乎要晕过去了。
突然感觉有一双手碰着她的脸,还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恍惚的睁开眼睛,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新娘子,是你……”关素素声音十分微弱,但还是强撑着说了出来。
要不是洛雪沉离她很近,几乎都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我来了!我们找到你了!来人!快把绳子解开!”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绳子解开,关黔南抱起虚弱到已经站不住的小姑娘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素素,关奕朗那个禽兽没对你做什么吧!”关黔南声音夹杂着怒意,早知道小姑娘这般受苦,他就不那么轻易放过关奕朗!
小姑娘摇了摇头,挣扎着喊了声,“水,喝水……”
洛雪沉赶快把水壶放到小姑娘嘴边,喂了几口后,她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小姑娘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公主那边的情况仍旧不大明朗。 众人刚从林子回来,还没进门,便瞧见秋竹眼含泪意,匆匆跑了过来,“六爷,公主......公主的呼吸很弱,是不是......”
后话还未说完,关黔南便匆匆打断,“别胡说。”
紧接着又让迅速赶来的胡胥为萧漫浓查验伤情,自己则盘问秋竹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这小丫头已经被吓得七魂失了六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六爷!”胡胥的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关黔南立即上前查看。
只见萧漫浓平躺在床榻上,原本红润的唇已被乌紫色浸染,一张巴掌小脸面如纸色,嘴角还时不时地抽搐着。 一阵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来,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得胡胥道:“公主这样子,应是中了毒。而且......这毒还很严重,若是治疗不及时,很有可能丧命。”
秋竹闻言,连哭带爬地扯住了关黔南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六爷,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公主,奴婢做牛做马都会记着您的大恩大德。”
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这条命也算是玩完了。
关黔南微微颔首,盯着床榻上的人看了片刻后,便为她封住心脉,以免毒素侵入五脏六腑,难以抑制。
“阿德,你迅速派人回宫将此事禀报圣上。”他叹了口气,又将目光转向胡胥,“现在你应该可以为她解毒了。” 这边公主昏厥,那边小姑娘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原以为轻松愉快的踏青,却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整的够呛。
“新娘子,你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小姑娘有史以来露出这等惊恐的表情,让洛雪沉怜爱不已。
但她又担心萧漫浓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只得抚手安慰道:“先让安晴陪你在这儿待会儿,我去瞧瞧公主,很快便回来,好不好。”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目送她出了门。
洛雪沉刚踏进公主的房间,便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差点将耳膜震破。而周遭的丫头婆子纷纷默然站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隔着珠帘望去,萧漫浓扭曲惨败的脸渐渐清晰,“你还敢过来?毒娼妇,还不知你昨天在饭菜里下了什么迷魂药,导致我今日精神不济,一个没留意便跌下了山崖,你已经得到了六夫人这个位置,难道还要将我赶尽杀绝么?”
辱骂完洛雪沉后,萧漫浓的表情当场失控,哭着喊着扯住了关黔南的衣襟,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六哥哥,这等狠心的女人,你还敢跟她同床共枕么?她今日敢这般害我,保不齐明日也会这样害你!”
关黔南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然后奋力将萧漫浓的手掰开,淡淡道:“我相信她不会这样做,是你多虑了。”
本就受着中毒的摧残,如今心爱之人又为其他女人辩驳,萧漫浓整个人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放声叫嚣:“怎么不会,这种心机深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知道她定是痛恨我扰了你们夫妻二人的独处,所以才狠下心来置我于死地。六哥哥,她就是想独占你,!”
洛雪沉见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一时无语,“六爷本就是我的夫君,就算是我独占他,又有什么错?倒是公主总是跟着我们夫妻二人,不成体统。况且那些吃食全都是您带来的人准备的,又与我们有何干系,您可不要乱扣帽子。”
“我乱扣帽子?洛雪沉,你怕是活腻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掂不清楚了,本公主说是你下的毒,那就一定是你做的。六哥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等的毒娼妇,若是再留在关府里,可就真成祸害了。”
萧漫浓始终不忘在关黔南面前装柔弱,想要以此打动他。可关黔南又是何等人物,历经宫闱这么多年,谁人说真话谁人说假话,他一眼便能辨识出来。
但至于这背后的缘由却是让人有些不得其解,沉吟了半晌后,他才道:“既然公主觉得是我家夫人下毒,那么这件事自然得彻查。依臣看......还是将此事交给东厂秉公办理,您也知道,东厂的人可个个都是人精,不出三日便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予以你一个交代。”
“东厂?”萧漫浓带着哭腔的声音抽搐了一下,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关于东厂的事迹,她可是早有耳闻,在那里住着一群冷血无情的人,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办案,没有丝毫的尊卑和情分所言。若是进了东厂,半条命都得搭进去,只有他们不想查的事情,没有他们查不到的。
若真是将此事交由东厂操办,一切可就复杂化了。
“不不不,这件事还是让我的人去查吧,本就是宫闱秘事,若是让东厂的人牵涉其中,怕是不大好。”
关黔南见她神色有些闪躲,心下已然明了,“公主,这中毒之事非同小可,若是不让东厂的人查个水落石出,唯恐下次还会出现同样的事情,那样的话,臣恐怕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