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变得尴尬了起来,韩春狠狠瞪着温苒苒。
“怎么?韩大人也觉得,这寓意不错吧?”
温苒苒语气清淡,明明在笑,韩春却感受到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
“侧妃说笑了!”
韩春尴尬一笑。
温苒苒看着韩春这个样子,心中更是不屑。
韩茉与人通奸,还使出手段让程凤楼喜当爹就已经很恶心了。
但是,现如今这韩家,不仅利用程凤楼,还要打压对方。
妄图让对方觉得入赘韩家是捡了个什么天大的便宜一般。
温苒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旁已经气得捏紧拳头的温毓婉,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
“对了,王爷那边关于李苑的案子,还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还请程大人去一趟裕王府。”
程凤楼眼睛一亮,恨不得马上脱离虎口。
“多谢郡主,下官这就去!”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韩春摸了摸鼻子,听明白了温苒苒话中的警告之意,识趣告辞。
“那……我就先不打扰贤婿了!”
眼看着韩春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温苒苒才拍了拍手,看着相顾无言的二人,举步走了出去。
“行了,剩下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院中又剩下了程凤楼与温毓婉两人。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有些尴尬。
温毓婉这两天被气得不轻,她恨恨咬牙,站在程凤楼面前,顺势接过对方手中的彩礼册子。
粗略地瞥了一眼上面的单子,温毓婉简直要被气笑了。
“程凤楼啊程凤楼,你就是因为这样的女人,才拒绝我的?!”
程凤楼愣在原地,一时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若是继续当你的韩家赘婿,我无话可说,将那条帕子还给我。”
温毓婉倔强抬头。
“我温毓婉虽说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也由不得你程凤楼,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开心,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程凤楼一下子懵了。
“县主在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耍你开心了?”
温毓婉挑眉,眼中含泪,却强忍着扬起嘴角。
“你既然早就心仪韩茉那个贱人,为何还要收下我的帕子?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不要告诉我,三年前的状元郎,连这句诗的意思都不懂。”
程凤楼一愣。
“那……帕子绣的是比翼鸟??”
不是乌鸦吗?
程凤楼突然感觉到一阵憋闷。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温毓婉手指紧紧攥了起来。
从小她便因大长公主,被宠得无法无天。
江饶郡绑匪那件事之后,自己便接二连三的倒霉。
母亲一死,连带着她的世界也崩塌了似的。
也就是程凤楼在那时候也不计前嫌,一直维护着自己。
自己终于开始收敛了跋扈脾气,去像个正常女子一样,为他煮粥,用一方锦帕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却被那样糟践。
程凤楼内心一动,好久,才艰难开口
“韩小姐的事情,是我鲁莽,行事有悖君子之风,我必须负责,多谢……多谢县主厚爱。”
“当时在江饶郡,我身中五石散,毒瘾发作,你那会儿还抱了我,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程凤楼再次呆滞在原地。
温毓婉气得颤抖。
“程凤楼,什么状元郎,大理寺卿!你就是个木头!一根筋的木头!”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说罢,直接转身抹着眼泪,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