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话,让许莺莺心痛如绞。
许莺莺白着脸思索,刘氏趁机把四周打量了一遍,眼底飞快的闪过算计,故意露出担忧,叹着气说:“你娘若是没有病逝,看到你住进这么好的大房子,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想到娘亲,许莺莺的眼眶又红起来,刘氏继续说:“舅妈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这孩子最是善良心软,那个贱人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是被欺负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刘氏说着语气竟然有些哽咽,许莺莺迟疑着说:“舅妈,宋姑娘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还有夏桃陪着我。”
刘氏眉毛一竖,不客气的在许莺莺眉心戳了一下,怒道:“她都给你男人下药了,你难道还觉得她是好人?”
许莺莺低着头,脸红了又白,刘氏趁机说:“顾岩廷虽然说了要娶你,但你们到底还没拜堂成亲,你住在这里传出去也不好听,不如这样,舅妈也搬进来陪你,等你和顾岩廷拜了堂,让你舅舅和棋哥儿他们也都搬进来,有我们在这儿帮你撑腰,料想那个贱人也不敢欺负你。”
刘氏的言语之间都是维护,许莺莺拿不定主意,夏桃从后院跑来,急切的说:“小姐,那个贱人流血了!”
许莺莺一下子站起来,说:“血流得多吗?夏桃,快去请大夫!” 许莺莺说着扯下自己腰上的荷包要递给夏桃,却被刘氏拦下,许莺莺哀哀的唤了一声:“舅妈,宋姑娘她……”
刘氏让夏桃退下,瞪着许莺莺,问:“你想留下那个孽种?”
许莺莺脸上一片茫然,讷讷的说:“宋姑娘说回京后顾郎只碰过她一次,这才过去多久,应该……”
刘氏打断许莺莺,直白的问:“那万一是呢?”
许莺莺的唇一下子变得惨白,颤抖了两下,说不出话来。 刘氏在许莺莺手上重重的拍了两下,说:“舅妈来了就不走了,若是这贱人真的这么命短死了,舅妈去给她偿命,决不牵连你分毫!”
刘氏的语气很坚定,许莺莺怔怔的站在那里,失了神。
顾岩廷傍晚才从巡夜司回来,刚进大门,刘氏便迎上来,亲昵的唤道:“岩廷回来啦,在巡夜司当值一天辛苦了吧,饭菜都好了,莺莺特意给你做了酱肘子,一会儿可要多吃些才好。”
刘氏看顾岩廷的眼神如同看着自己的亲儿子,顾岩廷不大自在,一脸漠然的看着刘氏,问:“你是谁?”
刘氏忙说:“我是莺莺的舅妈,她一个人在府上住着不安心,我特意来陪她,咱们边吃边说。” 顾岩廷和刘氏一起去到宁康苑,屋里果然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许莺莺垂着头坐在桌边,夏桃立在一侧伺候着。
顾岩廷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宋挽。
刘氏帮顾岩廷拉开椅子,同时冲许莺莺道:“莺莺,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岩廷斟酒啊。”
许莺莺起身倒酒,顾岩廷按住她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手怎么这么凉?”